四界流传的不过是片面之词。
三百年前。
无极山深处,位于冥魔二界交界处,杀红眼的独眼魔兽死命奔过来,拂尘出击,直接绞杀了那魔兽的脖颈。第四千三百九十七只,霜降甩了甩拂尘上的血渍,发现甩不干净,不免心里有些烦躁,师父送的法器又脏了。
寻到了一处小溪边,将拂尘浸在溪水中轻拭着,血水在小溪中蔓延开来,直至彻底融在水中,拂尘丝变回素白。
虽是城主女儿,但霜降可不是不愿意待在深闺里待嫁的乖乖女。
出生时她脸上蒙了一团黑雾便只能带着面具,因此十分不愿意和身边人与她有什么亲密接触,但不妨碍她就有颗救世侠义心。
她也不知父亲身体出了什么奇怪的问题,已行至无法支撑之境地,师父也束手无策无力回天,父亲便自作主张想替她定下了一门亲事。
但...寻到的那人身居高位但与自己相差了两千岁...也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那男子也极其抗拒这门婚事,父亲在濒危之际苦苦相逼,那人只好说容后再议,霜降也是死活不愿嫁,便一直拖着了。
还好最后她的师尊劝老城主三思,还替她求情道,等她在四界创出功绩后,再接城主位。而霜降也要承诺一生守在金银城,若是真碰上有情人,也要让男子入赘于金银城。这历练也不是容易事,师父让她诸满一万恶人,方可继位,若是没做到,便霜降外嫁,相夫教子,金银城为聘礼。
金银城虽然隶属于魔族,但是尊于霜降之父乃是界王好友,地位虽然明面上在耀泽之下,但又与耀泽在辈分上也算是平级,耀泽也对老城主十分的尊敬。没有人见过霜降面具下的她是什么样子,老城主也对此只字不提,或许倾国倾城或许奇丑无比,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也没有谁真的在意一个城主的后人。
恰逢此时虚地那边闹出了动静,蓝迦与扬澈当时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情,一齐不在海阁中坐镇,沧宜痕蓄势攻出了虚地,不知哪里来的上百艘海航具在沧宜痕的手中,他召集了人马,直接乌压压的就冲了出来,镇守虚地的两大副司也因无法联系上而错失了最好的阻拦良机,想来是在虚地被沧宜痕给暗算了,后来才知负伤严重,无力通知海阁,另四大副司急忙求助魔界助力,魔军在四界内大肆抓捕,沧宜痕手持着同样是太古时期的玄阴剑,但对上君临剑时还是处于下风,领军人落败之后,玄武族的暴乱便被按了下来。
霜降走了一天的路,洗完了拂尘便在小溪边休息,忽然身后冲上来一个一陌生男子,把剑抵在霜降的脖子上试图挟持她,霜降自小最讨厌和人接触,,此男子浑身上下还散发着血腥味,又脏又臭的,但他蒙着脸,打斗中霜降明显发现他力不从心,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霜降见他小溪边原来是有一个山洞在,近了看才发现这里面勉强是能看出有小住的痕迹,这个男人应该是借用山洞是此处疗伤,是自己的闯入人家才冲上来的,没想到还因此打伤了人家,霜降一时窘迫便也难得的当起了好人,善心大发的把他拖到边上的山洞里。
过了许久男子一个颤栗然后惊醒,一摸枕边发现随身宝剑不见了,看到霜降手上握着玄阴剑,还在手上耍着,见到这种状况他便整个人瘫倒下来,看透生死道,“要杀要剐随便,我是不回那鬼地方。”
霜降在外历练,又在深山里头,不了解外界发生了什么,自然不理解他说的话,也不知道虚地暴乱之事。慢慢走过去将玄阴剑放到他身边,“我纯粹路过此地,不是故意的打伤你的,我身边也没带什么药只有那些,你要便留给你,不过你是被仇人追杀?还是有人欺负你,若是有人欺负你,我可以替你出手教训。”
沧宜痕露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这女人哪条沟里爬出来的。连我都不认识。”
霜降坐在石头上抱着自己脚正取着暖,一听他这么说话一时间就不高兴,起身就要走,忽然听到沧宜痕在一旁叫喊,“你打伤我就跑是不是?光天化日做这种事情是不是?丧尽天良啊,造孽啊,杀人啊!”
霜降甩着拂尘不满道“我好言对你,还想帮你报仇,你自己恶言相向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不让我走了?”沧宜痕见她真是傻的可爱,虽然带着面具很可疑,但是自己也实在是照顾不了自己,互惠互利一番应该可以,侧过身一只手撑着头坏坏的笑着,“照顾我半个月,我就放过你。”
霜降觉得好笑,“我杀了你就不用麻烦了。”
沧宜痕却哈哈大笑,“你?还杀人?得了吧,下次吹牛可换个地啊。”霜降义愤填膺的冲过去,质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吹牛。”
沧宜痕躺着睁开一只眼瞥了一眼霜降便开口道,“你看看,我这才叫浴血奋战,你呢?白净的像个什么似的,大小姐撒气撒够了就回家找娘哭去吧,这个世道可不适合你。”
霜降拂尘一甩,拍的沧宜痕感觉口中一股辛甜,像是被拂尘伤到了,呕了一口鲜血“你这女人!”
“我没有娘。”霜降看着石壁冷冷的纠正沧宜痕的话。
沧宜痕缓缓的撑起来,真是死于话多,也算个铁血男儿,可是惹女人这种事他也没做过啊,这下莫名其妙骂道了救命恩人的苦楚之处,更别说哄女人了,这可难到他了,压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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