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条街的第七家青楼出来的时候,徐清已经花了十几两银子,荷包迅速得瘪了下去。

不过徐清离开烟花巷时,嘴角是微微翘起的。

钻地鼠,我知道你是谁了!

第二日,依旧是忙碌的抄录卷宗。

可是几人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有些相互针对,其他三人对刘书吏更是有些谄媚的吹捧。

对于他们的工作表现,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刘书吏。

徐清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懒得去掺和这些事情,依旧是按照自己的节奏去抄录卷宗,寻找自己需要的消息和资料。

用罢午膳,其他三人甚至放弃了休息的时间,继续誊抄卷宗。

刘书吏也不去管他们,依旧假寐。

徐清也我行我素,依旧去院子中溜达,思考如何抓捕钻地鼠。

如此几日,徐清反倒有种被其他几人孤立的意思。

刘书吏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玩味。

徐清根本没心思去管他们,第五日当值时间刚到,他便匆匆告辞,离开了镇玄司。

“老板,我定做的东西怎么样了。”

一处店铺内,匆匆而来的徐清向店内的人问道。

“客官,已经做好了,您看。”

说罢,店家给了徐清一团物什。

徐清简单查看一下,露出满意之色,付完钱款,又匆匆而去。

夜静无波!

城西,祝家。

祝员外心满意足的从小妾的床上下来,穿上衣服便要出去。

“老爷。”

一声娇嗔入骨的声音响起,一只欺雪赛霜的玉臂从帐子伸了出来。

“老爷,这深更半夜的要到哪里去,难不成奴家还留不住老爷?”

“呵呵,你且歇着,老爷我有事,改天再来你屋里歇着。”

随着祝员外出门去,一个美艳妇人从帐中露出了脸庞。

“呸,不知道又去哪个贱人屋里待着了,老娘这么卖力还留不下你,娶了这么多小妾,还三天两头去青楼里梳弄清倌人,迟早累死你这头老牛。”

“唉,话说回来,怎么这一年多来,这老牛就喂不饱呢。”

美妇人讪讪,只能幽怨的睡去。

祝员外离了小妾的院子,见四下无人,原本混沌的眼神瞬间变的清澈,身形一展,如大鹏一般跃起,已是消失在宅院之中。

郊外,一处隐蔽的庄园之内,灯火明晦不定,院子之中一座土堆法坛已经摆好,祝员外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道袍端坐在法坛之中。

只见他手掐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朦胧浑黄的土行之气从法坛中涌出,涌入了他的体内。

他的身体立刻抖动了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变成土黄色,却唯独脸上依旧白净,没有其他变化。

小半个时辰之后,祝院外停止行功,站起了身来。

“看来祝员外已经修行完了,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又要去哪几家青楼去梳弄清倌人呢,还是再娶几房小妾?”

“谁!”祝院外双目精光外放,死死盯住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道人影如期出现,只是全身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哼,藏头露尾,哪里来的毛贼!”

祝员外脚步外移,双脚八字站立,全身已经绷紧,做好了御敌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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