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骨子里其实是个挺反骨的人,从小到大他就很反感别人对他的行为准则横插一脚。
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小时候的他便执拗得让初为人母的她嫌弃得想重新再拼一个暖宝宝。
至于他,出门流浪吧。
在小姜湛的世界里便很有一套自己的社会秩序,自己的床别人不能上,自己的玩具别人不经允许不准碰,但凡掉到地上的一块积木,只要不是他亲手捡起来,又或者哪块积木不是自己亲手搭建的,只要别人稍微动了那么一下,他就开始闹别扭生闷气。
即使年纪稍长,他的偏执并没有完全消减,只不过被理智稍稍压制了下去。
姜湛觉得笔记上出现的事情过于玄妙,既然说他们会在明天再次偶遇,但如果在他不出门的情况下,除非她胆大妄为到勇闯基地里来,那他们此生绝对没有再次相见的可能。
如此甚好。
既已打定主意该如何应对那个突如其来的不定因素,姜湛总算是可以稳下心来,按照过去对未来所做的规划,绝不让任何一点不稳定因素去影响到他早已制定好的未来。
一夜无梦。
醒来时脑海中也是一片清明,姜湛十分满意现在的生活。
工作稳定,生活自律,父母健在,对自己事业有规划有热爱,没有需要在意的物或人,去妨碍到他的心境,浪费他的时间。
当然除了李指导不厌其烦发给他去相亲的消息外。
姜湛一概置之不理。
训练结束,投入工作岗位,科研楼里复杂精密的仪器和理不清楚的数据,高度亢奋的大脑又哪能记得偶然路过的她。
这一天就快要平稳度过,姜湛觉得曙光在望,决定等过了十点他再去翻看笔记,就看到时又能翻出什么新花样。
天色渐黑,营地里外岗哨口忽然来了两个巡警。
处理警情路过,因为上山路途颠簸警车熄火了,费了老大劲都没能折腾回去,不得已向基地求助。
李指导正揪着刚从科研楼里出来的人扯皮。
话没说两句,嘴皮子都快皲裂破皮,人也要被气得半死,这榆木脑袋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一口气要喘不上来时,忽地却被岗哨守门同志同巡警说话的声音给吸走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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