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子木叹息一声后,又一下坐在熊世白对面的椅子上说:“书记,我还是走吧!这样许先芝才能把真话说出来。我如果在这里的话,她有些话就不好跟你说了。”
“子木,没事!你听一下许先芝同志说说她的苦处也好嘛!”
李子木看着熊世白真想说你一个特大型企业的书记,竟然被一个普通职工牵着鼻子走,也太没有厅局级领导干部的样子了。这是李子木的心里话,他不能说出来。
李子木出了一下长气,侧脸愣愣的看着许先芝,心说,我今天就看你说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熊世白望着沙发上的许先芝说:“小许,你刚才为什么和陈红瑜同志吵起来了?”
“书记,陈红瑜和李科长合伙欺负人!”
李子木气恼的看着许先芝,熊世白担心李子木发火,就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熊世白轻声的说:“小许,陈红瑜和李科长怎么合伙欺负你了?”
“书记,你们用人不公!李科长明明和陈红瑜有事,你们还用他这样的人,这也……”
李子木不等许先芝说完,噌的一下站起来大声的说:“许先芝,你这样说,你的嘴真该遭打,你是……”
李子木的话还没有说完,许先芝就把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大半个肉球,把脖子一扬大声的说:“你来打呀!哪个不来打不是人!”
许先芝说着就要往李子木身边窜,熊世白使劲把桌子一拍,桌上的茶杯盖和沾水笔都跳下来了,沾水墨水也抖出了不少。
熊世白扫了一眼桌子,大声的气愤的说:“许先芝,你也太不像话了!你竟敢在我的办公室里这样做,要不是我在场的话,你不就可以说人家李子木欺负你了?”
熊世白说着转向秘书小罗:“小罗,把她这些都给她记录下来,然后转告她们单位,要她们单位好好的处理一下!”
这是李子木第一次看到熊世白发这么大的火。熊世白可能用劲太大了,手掌可能拍痛了,李子木见他时不时的在看自己的手。
许先芝本以为熊世白要支持她的,哪想到熊世白竟然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她一边扣领口的扣子一边流着泪说:“书记,对不起!我气糊涂了!”
秘书小罗抬起头朝李子木咧了咧嘴,李子木轻轻的点了点头后继续观看着许先芝的表演。
熊世白看了自己手掌一眼,压低声音说:“许先芝,你也是当妈的人了,你怎么这么不自重呢?如果不是我和小罗在场的话,你不就硬说李子木非礼你了?你好好的想一想,你这样做对不对?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你不能说是别人的错。首先你上班时间到机关来闹事你就是错的,第二你捕风捉影道听途说,胡说人家李子木与女职工有事,就凭这点他就可以告你诽谤罪。第三,人家李子木请客其他人都去了,你家黄贵族却不去,还说他没有亲自请就不去,这说的过去吗?你们不要经常说老科长说的他退休后,你家黄贵族就来当这个科长,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我原来是组织科长,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老科长陈志斌退休后黄贵族当科长的话呢?我们组织科从来都没有把黄贵族列为后备干部,他怎么能当科长呢?你们还是要想一想,不要经常在外面说,这些话别人听到后会笑话你们的。”
许先芝泪眼婆娑的望着熊世白说:“这是老科长以前亲口给黄贵族说的,难道还会有错吗?”
“唉!”熊世白叹息一声说:“我还要怎么给你说你才明白呢?我以前是钢铁厂领导班子的常委委员,又是组织人事科长,在具体负责干部的提拔任用工作,我怎么就没有听到过陈志斌科长说过这些话呢?如果陈科长真的要黄贵族同志接他的班的话,他最起码要和我说一声啊!他说了后我们组织科就会对黄贵族进行考核啊!这是提拔干部的组织程序。同时,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领导提名黄贵族当科长的事。你们现在一口一个老科长说的,我听你这样说都感到脸发烫,你们就不觉得脸发烧吗?许先芝,你回去后好好的想一想,不要再说人家李科长在报复欺负你们了。据我观察,人家李科长对你家黄贵族已经很照顾了,你们不要不知足,更不要不知道好歹,他对黄贵族已经够放松了,你们还要怎么再放松一些?你回去和黄贵族商量一下,好好的向李科长赔礼道歉。你也要好好的检讨一下,不要动不动就到机关来闹事,更不要撒泼打滚,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出来。……许先芝,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没有的话你就回去吧!”
许先芝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李子木看着许先芝的背影想,黄贵族的病好了后,自己一定要找他好好的谈一谈,把有些意见疏通一下。
许先芝走了,李子木也告别熊世白回自己的办公室。
李子木推开办公室的门,周牧童和陈红瑜竟然在等他。
周牧童笑着说:“谈得怎么样?没有把你……”
“唉!真的是一言难尽啊!”李子木说后望着陈红瑜:“陈姐,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了。今天发生的事等不到明天整个巴山钢铁厂的人就知道了,……”
陈红瑜不屑的说:“知道了就知道了,你和我又没有做什么?”
李子木瞪着眼睛说:“陈红瑜同志,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一个许先芝就把我搞的很狼狈了,如果再来一个许先芝那不把我搞的臭名远扬吗?”
“还有一个许先芝?”陈红瑜说着望向周牧童,周牧童不解的看着我:“哪里还有一个许先芝?”
“唉!”李子木叹息一声:“陈红瑜家里不就还有一个许先芝吗?”
“陈红瑜家里还有一个许先芝?”周牧童狐疑的看着李子木,突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对对对!陈红瑜家里是有一个许先芝。”
陈红瑜愣愣的看着李子木和周牧童:“你们两个说的什么呀?我家里怎么有个许先芝?”
李子木盯着陈红瑜说:“陈红瑜同志,你家里那个许先芝如果闹起来的话,可就比这个许先芝厉害多了啊!”
“哦!”陈红瑜一下明白了,轻轻的说:“他该不会听见风就是雨啊!”
周牧童温柔的看了陈红瑜一眼,说:“你家里那个许先芝也很难说啊!”
“周哥,你领教过那个许先芝的厉害?”李子木说后紧紧的盯着周牧童。
“唉!”周牧童叹息一声说:“别说他了!先说说你在书记办公室的事吧!”
李子木把在熊世白办公室的事给二人说了后,周牧童望着李子木说:“这么说熊世白同志还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他没有徇私舞弊。”
李子木惊诧的看着周牧童:“周哥,听你这话,好像里面还有其他的事?”
周牧童笑了笑:“你不知道熊世白书记与黄贵族和许先芝的关系?”
“他们两个与熊书记有什么关系?”李子木狐疑的看着周牧童。
周牧童看了一眼陈红瑜笑着说:“我说李子木是一个呆子,他肯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你还不相信?你看我没有说错吧!”
陈红瑜轻轻的笑了笑,说:“李科长,熊书记是许先芝的亲舅舅,你不知道?”
“什么?熊书记是许先芝的亲舅舅?”
“对头!这么多年了,你连这些事情都没有搞清楚,说你这个科长当的窝囊你还不承认?”周牧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李子木。
李子木觉得后背发凉,轻轻的说:“想不到他们竟然是那层关系啊!那我以后得小心了。”
李子木觉得自己以后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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