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篱看着周沂被人带走,急得看向沈云归,“父亲,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被一个县令压制得死死的,若她还是礼部尚书府的……
不,不能这么想?
如此,她与这些人又有什么分别?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尚书府的嫡女,她姓沈,是明水村沈云归的女儿,不要再想了。
沈云归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杀人偿命。”
“不行,周沂是为了我才杀人的,要坐牢,也该是我,我不能连累他。”
傅东篱不想让周沂坐牢,更不想让他死,想到这儿,她心就抽疼得厉害,“我去官府。”
沈云归皱眉,“你站住,你一个弱女子,去了能干什么?”
“人家是县老爷,你就是个农女,你去了,直接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忙帮不上,自己一身伤。”
说完这话,沈云归又道:“你以为周沂那小子是什么简单人物?他武功那么高,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学来的?”
“你还真以为你随便就能捡个人?说不定是人家费尽心思想接近你。”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东篱神色有些懵懂的看着沈云归,沈云归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傻闺女,以后长点心吧。”
“反正你不用担心周沂,他不会有事的,不信你等两天。”
听到沈云归这话,傅东篱安静了些,那就等两天。
尚未等她回神,面前忽然出现一截细长的柳枝,上面还有翠绿的叶子,沾满晶莹的晨露。
“沈东篱,从今天开始,鸡鸣晨起,先扎一个时辰的马步,我盯着你。”
沈东篱?
傅东篱心神一震,这是沈云归第一次喊她全名,而且叫的还是沈东篱,所以这是承认她了?
“父亲?”
沈云归搬了个小马扎,视线又看向汀兰,“你也过来,你俩一块儿,日后出门不会些拳脚功夫,再遇到这种事怎么办?”
“这世上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人总会那么及时地出现,东篱丫头,你这次该感到幸运,引以为戒。”
傅东篱,现在应该叫沈东篱,怔愣愣地看着往日喝酒,不着四六的沈云归,忽然正经的样子,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不过她还是乖乖听话,照着沈云归的动作岔开腿半蹲了下去。
“父亲还会武术吗?”
沈云归扬了扬脖子,“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以后你有的学,不过我既然教你,便不会对你手软,若是做不好,我手中的柳枝可不会留情抽你。”
说完这话,沈云归还抬了抬手中的柳枝,别看这东西小,抽人却真的疼。
沈东篱下意识的想到离开傅府的时候,傅玉珠说的话,她说父亲酗酒打人,所以打人是这种打人吗?
傅玉珠也会武功?
所以她一个女子才能跋山涉水,一路从沧州到了京城。
沈东篱不傻,当时没察觉到,如今回想起来,其实从她在护国寺救了傅玉珠开始,就已经入了局。
傅玉珠一早就知道她是傅家的千金。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连傅家都没有察觉过异样,傅玉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玉佩是傅家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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