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老子胡说八道,你也说了,当时你去上门说亲没同意,我闺女要是看上崔宏志,不同意做正妻,非要去做无媒苟合的小妾不成?”

胡县丞看向周家娘子,“你解释解释?”

“我……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沈东篱就觉着这样刺激。”

沈云归忍不了了,气得一撸袖子,“老子真应该撕了你这张狗嘴!”

“肃静,肃静!”

胡县丞头疼得厉害,“都给我肃静!”

沈东篱看向胡县丞,“大人,我有几个问题,第一就是周大娘没有与崔宏志勾结,给周天佑的二十两银子从何处来?”

“第二,周大娘口口声声说我勾引崔宏志,又是从何处得来的结论?”

“你们周家没有银子给周天佑看病,偏在我出事之后,就能拿出银子了,是巧合吗?”

“说我勾引崔宏志,我几个月前才来沧州,不认识什么崔宏志,如何勾引?便是崔府大门在哪儿我都不清楚,更何况崔家家丁众多,我一个弱女子能随意出入吗?”

这话周家娘子可回答不上来,“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胡县丞冷哼一声,“宋秀芝,你哑口无言,还不从实招来?”

“二十两银子,是我母亲去我外祖母家借来的,我表兄是十里八村出了门的秀才,家中还是能拿得出银子。”

周天佑不知什么时候被周莹扶着走了进来,视线落在沈东篱身上,眸中划过一抹惊艳之色,旋即收敛。

“至于勾引崔宏志,的确是我母亲情急之下,胡乱猜测的,若是沈姑娘觉得冒犯,我可以替我娘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就没有《大秦律》了。”

沈东篱看着周天佑,“周公子是读书人,更明白这些道理才是,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管用的。”

她从怀中掏出一沓画像,然后让人交给胡县丞,“县丞大人,这是我之前在街上被抓,当时目睹过程的几个路人,您将他们请过来当个证人,便什么都清楚了。”

“另外大牢里还关着之前崔府的两个嬷嬷,也麻烦您请出来当堂对证。”

周天佑在看到画像的时候,眸光顿时一缩,当初那些路人惧怕崔府的势力,不会说什么,但如今崔家已经没了,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

“沈姑娘,同为一个村的,有什么事也可找村长解决,没道理为了一些小事就对簿公堂吧?”

“我娘若是做了什么事情真的惹你不高兴,我可以跟你道歉,如果你要补偿,我也可以给,三两银子可以吗?”

“三两?”

一旁汀兰气得不轻,“你打发要饭的呢?”

周天佑顿时皱眉,认为沈东篱就是为了钱,心中有些不屑,“那你要多少?”

“我要公道。”

堂上的胡县丞连连点头,不愧是尚书家长大的女儿,这通身的气派,不卑不亢,当真不是寻常百姓能比。

“宣人证上堂。”

最先被压上来的是崔家的两个嬷嬷,两人应该真是被吓坏了,从崔宏志死,到崔员外被抄家,菜市口抄斩,她们算是知道这次惹到不该招惹的人了。

见到沈东篱,便跟鹌鹑一样地躲着。

“你们两人,说一说沈东篱当初是怎么去崔府的,还有这个宋秀芝,认识吗?”

两个嬷嬷对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们不认识这个人。”

周天佑和周家娘子下意识地松口气。

“不过之前听管家提起过,崔公子对沈…沈姑娘一见钟情,费劲心思打听人家下落,后来得知是明水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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