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身衣服还蛮适合我的嘛。”
太湖湖心岛上的一处宅院的房内,换上一身新衣的李孚对着铜镜说道。
“也不知道剑阁的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仅没为难我,还让我沐浴更衣。”
坐在一旁吃点心的甘信缓缓道:
“一会是徐老鬼儿子的冠礼,希望太湖剑阁的伙食不要太差劲。”
“前辈,他们这是邀请咱们参加?”
“不。以我对徐荣的了解,他不直接杀了你,就一定会在宴会上为难你。”
果然。
李孚整了整衣襟,他就知道剑阁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尤其是那晚,徐甲口中的少阁主徐荣。
不过既然小幺演示了一遍步法,自己就能施展出来,那么那套剑法自己或许可以用上。
希望小幺能给力一点。
“小子,你身法不错,之前练过?”
李孚转向甘信,自己定然是不能暴露小幺的秘密的,只好对甘前辈说些谎话了。
“李某曾在苏州林家做事,向护院学过一招半式,没成想那晚能用上。”
李孚想起来护院六子憨厚的笑容,心中默念:
“六子,委屈你当个绝世高手了。”
“不,你的身法虽不熟练,但能看出其中的精妙,林家还没有这样的人。”
甘信否决道。
“这……”
李孚尴尬地看着甘信的双眼,仿佛被看穿了所有秘密。
“靠,你百晓生啊,我这有上好的飞刀你要不要?”李孚腹诽。
“江湖中人,谁没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愿说也行。”
甘信说着,起身走向房门,打开门后,屋外站着的婢女被吓了一跳。
“我的眼睛可是很准的。”甘信笑道。
“二位公子……可以入宴了。”
几人穿过一条幽深的小道,来到了太湖剑阁的正殿中,此时殿内已经坐了不少剑阁弟子,徐盼海则在首席处闭目养身。
“李孚,来这。”
甘信带着李孚来到了一处角落的座位上,接着坐下大快朵颐。
“怎么跟砸场子似的,待会份子钱你要扔到徐盼海脸上吗?”
李孚心中一惊,问道:“甘前辈,我们这样……不好吧。”
甘信鼓捣着面前的黄耆羊肉:“咱们又不是被请过来的,不如多吃点。”
李孚转念一想,似乎有点道理,便坐下狼吞虎咽起来。
“穿越来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今天就让我来好好打打牙祭。”
不多时一个两鬓斑白,不怒自威的中年人走入正殿,正是太湖剑阁阁主徐盼山。
见徐盼山走来,剑阁弟子纷纷收起笑容,正襟危坐,整个正殿回响着徐盼山与徐荣的脚步声,还有两个显眼包胡吃海塞的声音。
徐盼山入席后,看着满嘴油光的甘信,轻轻咳了一声:“甘老弟……”
“噢,你说你的,不用管我俩……呸!”甘信吐出一根鱼刺,接着说道:“我们挺好的奥。”
李孚也举起了手中的空碗,示意婢女添饭。
“真是的,这么大的门派,就给这么小个碗,小家子气。”
徐盼山听罢,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若无其事地对其他弟子说道:
“今日宴会,是为了荣儿的冠礼,我剑阁徐氏终有传承。”
话音刚落,徐荣便起身向众人示意,剑阁弟子见状也都为他欢呼,这让徐盼山十分满意,。
不过徐荣意气风发的笑容之下,他的双眼不住地扫视着专心吃饭的李孚,眼神中露出危险的弧光。
欢呼平静后,徐盼山笑着说:“荣儿,你如今可有什么愿望?”
徐荣听罢走到徐盼山身前,深深行了一礼,说道:
“阿爷,荣儿恐不能承担剑阁传人的大任。”
听罢,剑阁弟子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连后方观察的徐盼海都皱起了眉头。
徐盼山老脸一黑,问道:“为何?”
徐荣低头说:“荣儿还未出过剑阁,对天下英雄了解甚少,见识浅薄。希望阿爷准许荣儿外出闯荡一番,再回来延续我剑阁武功。”
听罢,剑阁弟子又欢呼起来,而徐盼山脸上的寒霜也消掉几分。
倒是李孚紧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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