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马匪在路上又遇到几个陷马坑,折了几个人。一路上旁边的密林还时不时有马家村的村民骚扰,但马匪又抓不到他们,可谓是苦不堪言,心力俱疲。
不过总算是紧赶慢赶出了林子,来到一处半山腰的山崖边。
郭一刀这时打量四周,身旁是万丈悬崖,上面有石壁遮阳。
“哈哈哈。”
“头儿,你怎么又笑啊?”
郭一刀转向询问的马匪,说道:“我笑那李孚思虑不周,此处并无林木,那马家村人无处藏匿,我们的弩箭也不受影响。在此处歇息片刻,养足精神,定能取他的项上人头。”
“弟兄们在这里休息吧。”
一众马匪刚准备下马,四周突然响起爆炸声,沉闷的声音惊了马匹,一时间崖壁上乱作一团。
“都冷静,不过是爆竹!”郭一刀喊道。
不过郭一刀话还没说完,从山崖上就落下大大小小的石块,不仅伤到人,还更惊了马,几个倒霉的马匪被胯下沸腾的马一齐连人带马摔到山谷里。
郭一刀抬头望去,山顶有几个黑影,正源源不断地朝下扔石块,甚至还有桶里的粪水。
“走,被埋伏了!”
郭一刀当机立断,叫上剩下的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过还没走几步,身后的马匪又惊叫起来,郭一刀看过去,又有不少人摔倒在地。
“李孚!别让我逮到你!”
郭一刀怒道。
原来这里的路,早就被撒上了锋利的瓦砾和碎石,马儿从这里踏过,稍不注意便会崴脚摔倒。
眼见几个摔在地上的马匪活活被石头砸死,自己手下的弩箭却射不到山上,郭一刀只好咬牙切齿道:
“慢慢走,都小心着点。”
过了好久,马匪们终于是挨过了这一遭,出门时二十多人,到现在折了一半多,剩下的还都挂着彩。郭一刀脸上露出癫狂的神情,这一路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自己这边反而受尽苦头。
总算是走出密林,来到一处山坡旁,郭一刀看去,正是马家村的村民之前藏身的地方。
“哼哼。”郭一刀冷笑道。
“头儿,求你了,你别笑了。”一旁的马匪齐声道。
“你们不懂,我笑那李孚自寻死路。等我找到他,一定要亲手把他那对招子卸下来泡酒喝!”
“是么?”
郭一刀猛然望去,李孚正靠在一棵树上玩味地看着他。
“你这狠话,还不如‘要拿我的头盖骨当碗使’来得有水平。”
郭一刀气极反笑,说道:“这都是你的手笔?”
李孚自然知道,郭一刀说的是这一路的埋伏,李孚并不回话,而是掏出一个竹片做的玩具,轻轻叩击。
宛如蛐蛐鸣叫般的声音响起,郭一刀登时记起一路上的声音,如果这是李孚他们的暗号,那么他们的一举一动时刻都在李孚等人的监视下。
一念至此,郭一刀和身后的马匪都冒出一阵冷汗。
“此子城府极深,断不可留!”
郭一刀拔出横刀,向李孚冲去。
“小子,纳命来!”
李孚不紧不慢地抽出三山,身形微动。
没错,从一开始李孚就明白,在外无援军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可能和马匪硬碰硬。所以李孚选择了另一种方法,那便是以逸待劳,打游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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