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这话说的,平日里你也时常这个点回来,难不成也是去私会野汉?”
唐婉跨进门槛,这自家关起门来,实在没必要再给他们好脸子,既然撕破脸皮,便作撕破脸皮的处了。
赵母听唐婉这一句,顿时气急,站起了身来。
“唐氏!你竟敢诋毁婆母?自你进家之后,我们赵家体恤你年幼离家,家中大小事宜我皆不舍让你沾手操劳,你闹到今日究竟有何不满?”
“是不舍,还是不敢我沾手?”唐婉径自坐下。
她曾舌战群儒,如今摆家里吵架,她还能边磕瓜子边吵,第一个自然就是婆母了。
只可惜桌上连盘瓜子都见不着,她也只好坐着修修指甲......
“我刚嫁入赵家时,每每要帮婆母理账,婆母都说让我歇着,无须费心。起初,我也感念是婆母疼我。怎知,原是这家里的账是见不得人的,婆母把我当外人,自然不愿与我交心。”
“胡说,什么见不得人!”赵母顿时急了,拽紧了座椅上的扶手,看了一眼赵父,显然心虚。
可却不知唐婉这么说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知道点什么。
“婆母续弦,对赵家大郎和赵家二郎自然不如三郎心细,少分一点给他们也无可厚非,反正公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母闻言,松了口气......她就说唐婉应当不可能知道更多!
而唐婉所述之事,赵允心中明白。
只不过,大郎和二郎的母亲已死,后家也并无可靠的依仗,两子过得寒碜也无所谓。
不过,赵母还是得装一装。
“三郎还小,比不得大郎和二郎。大郎在京兆衙门做事,自有俸禄。且与我们早已分家,本就可以自理,但有困难时我也有所贴补。”
说着,她又声泪俱下:“二郎如今还未成亲,也在卫尉府做事。每月月银多的都被他花天酒地去了,我若还给,家都得被他吃空!”
这赵家一共三子,大郎和二郎为原配所生,三郎是续房赵母崔氏所生。
老二、老三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
唯独赵家大郎还算有点本事。
可惜大郎年幼丧母,又不得崔氏照料,如今住在京兆衙司配给的单间房中。
家中有一妻,近日听闻怀了孕,这怀孕须得吃好。可崔氏仍旧一毛不拔,连几个鹅蛋都舍不得买。
原本赵允还是想着,大郎媳妇肚子怀着的好歹是赵家骨血,想将儿媳接来照料。
不想,崔氏找来个算命先生,这算命的一说是怀的女娃,赵允顿时便打消了接孕媳过来的念头。
唐婉笑了笑:“婆母这么一说倒是个持家的好母亲了!大郎居无定所,不知......你另外一个家室的孩子是否也是这般?”
听到此处,崔氏猛然站了起来,急忙就跑到唐婉跟前,欲盖弥彰的抬起了手,就要抡下一巴掌:“小贱蹄子,你在血口喷人什么!”
唐婉脚腕一挑,那椅子往后一退,崔氏的手掌落了个空。
“婆母,你跟我动手可得想好,我这脸要真给谁打了,就不是吐沫星子吵吵可以了事的了。我是...要见血的......”
唐婉缓缓抬眸,一道狠厉的神色一闪而过。
落到崔氏怒目圆瞪的眼中,给崔氏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但是崔氏现已经站在唐婉面前了,气势不能输。
“你威胁我?!你真的是目无尊长,我们家怎么会娶到你这么个无品无德的刁妇?”
说着,崔氏看向赵允,她也不是全傻——
刚刚自己的暴躁已经被赵允看在眼里,她得糊弄过去:“老爷,你说可是,这唐婉嘴里没一句好话,只会编造是非,我看压根信不得,直接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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