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光说不练假把式,钱袋子愣是没打开。子牙也不急:“卦不灵,你自然有话说;卦准了,钱可得到位。光说不练可不行哦。”

刘乾一拍胸脯:“一百二十文全给您,我都觉得亏欠。姜老师,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筹钱。”

说着,刘乾就站到了门口,眼睛跟雷达似的扫视着过往行人。这不,南门方向一公差小哥风风火火地走来,刘乾一个箭步冲上去,差点没把人家拽个趔趄:“兄弟,别急走,给你算个命!”

公差小哥一脸懵:“大哥,我有急事,算命就算了吧。”

刘乾不依不饶:“这位先生算命超灵的,你得照顾照顾生意。推荐个好人,积德行善嘛!”

公差小哥无奈:“大哥,我真不算,您就别强人所难了。”

刘乾一听,火了:“你到底算不算?”

公差小哥坚决摇头:“不算!”

刘乾直接放大招:“不算?那我跟你同归于尽,跳河去!”说着还真就拽着公差往河边拖。

围观群众纷纷劝和:“兄弟,看在刘大哥的面子上,就算一个吧。”

公差小哥一脸无奈:“我又没啥事,算啥命啊?”

刘乾霸气侧漏:“算不准我掏钱,准了你还得请我喝酒!”

公差小哥被缠得没办法,眼看公事要误,只好妥协,进了子牙的命馆:“那就看个卦吧,我急着催钱粮。”

子牙接过卦帖,问了句:“这卦是为啥事求的?”

公差小哥简短回答:“催钱粮。”

子牙掐指一算:“此卦逢艮,钱粮无需忧。你且等着,一百零三锭很快就到。”

公差小哥接过卦帖,又问:“这卦多少钱?”

刘乾抢答:“这卦特别,五钱一课,童叟无欺。”

公差小哥不乐意了:“你又不是算命的,凭啥定价?”

刘乾一脸正气:“不准包退换,五钱一课,便宜你了!”

公差小哥心急如焚,生怕耽误正事,只好忍痛给了五钱银子走人。刘乾对着子牙一顿感谢,子牙也是客气回应:“多谢兄台捧场。”

大伙儿围在子牙命馆前,跟看大戏似的,就等着那催钱粮的哥们儿回来验证神卦。嘿,一个时辰后,那哥们儿押着钱粮,一脸震惊地回来了:“姜先生,您这是从仙界下凡的吧!一百零三锭,一分不差,五钱一课,值!”

这下子,子牙在朝歌可算是火了,火得一塌糊涂。军民百姓,老老少少,都跑来算命,五钱一命,生意好得不得了。子牙赚得盆满钵满,马氏笑得合不拢嘴,异人也是心里乐开了花。时间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半年眨眼功夫,子牙的名声那是响当当,远近闻名,来算命的人络绎不绝,热闹得很。

话说回来,南门外那轩辕坟里,住着个玉石琵琶精,这家伙闲着没事就跑朝歌找妲己玩,晚上还偷吃宫女,搞得御花园太湖石下白骨森森。这天,琵琶精看完热闹准备回窝,驾着妖光路过南门,一听那边人声鼎沸,好奇心起,一看,哟呵,姜子牙在算命呢!心想:“让我来会会这老头。”

于是,妖精摇身一变,成了个穿孝服的妇人,扭着腰肢,娇滴滴地说:“各位大哥行行好,让妹子我先算个命呗。”

那时候的人淳朴,一看这架势,纷纷让路。子牙正忙着,抬头一看,嘿,这妇人不对劲,一眼就认出是妖精。心里暗笑:“小样儿,还想试我?今天不收拾了你,还等何时?”

子牙故作绅士:“各位稍等,男女有别,先让这位小娘子算了。”

众人也挺配合:“行,让她先。”

妖精进了屋,子牙笑眯眯地说:“小娘子,借右手一看看相。”

妖精故作惊讶:“哟,先生还会相面呢?”

子牙:“那是自然,先看相,再算命。”

妖精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老头好骗,伸手过去。子牙一把抓住她的脉门,运起元气,火眼金睛一瞪,妖光被定住了。妖精心里咯噔一下,表面还强装镇定:“先生,您这是干嘛?快放手,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旁边的人哪懂这些,一看这架势,纷纷指责子牙:“姜子牙,你一把年纪了,怎么干这事?贪图美色,当众耍流氓,这可是天子脚下,太不像话了!”

子牙不慌不忙:“各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众人一听,炸了锅:“胡说八道!明明是个美女,怎么可能是妖精?”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挤得水泄不通。子牙心想:“不能放她走,得除妖。”

手边没家伙,就一把抓起紫石砚台,照着妖精脑袋就是一下,脑浆四溅,血染衣襟。子牙还不松手,死死攥住脉门,妖精动弹不得。

周围人吓得大叫:“打死人了!算命的打死人了!”

一时间,子牙命馆被围得水泄不通,热闹非凡。

不一会儿,打头阵的来了,是大名鼎鼎的亚相比干,他骑马疾驰而至,一脸疑惑地问周围人:“哎哎哎,这儿咋这么热闹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喊:“比干丞相来啦!快把那姜尚抓去见丞相!”

比干赶紧勒住马,眉头一皱:“啥情况?”

这时,有个爱打抱不平的哥们儿“扑通”跪下,开始汇报:“禀告丞相大人,这儿有个算命的叫姜尚,刚才有个美女来算命,他看人家漂亮就想骗,结果美女贞洁烈女不从。姜尚这家伙直接火了,抄起砚台就砸,血花四溅,美女当场毙命,惨啊!”

比干一听,火冒三丈,大吼一声:“给我抓来!”

子牙呢,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那妖精,被拖到比干马前跪下。比干怒视子牙:“看你一把年纪,白胡子白眉毛的,怎么连国法都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还把人打死了?人命关天啊,你这是在玩火!”

子牙不慌不忙,拱手作揖:“丞相大人息怒,听我姜尚一言。我自幼读书,守礼守法,绝不敢违法乱纪。但这女的,她真不是人啊,是个妖精!最近宫里妖气冲天,天下也不太平,我作为子民,有责任除妖降魔,保护大家。这妖精作恶多端,我岂能坐视不管?请丞相明察秋毫,还我清白。”

旁边的人一听,不干了,纷纷跪下:“丞相大人,别听他胡扯!这江湖骗子,满口谎话,想蒙混过关。我们都亲眼所见,他欺负人家不成,就下狠手打死人。您要是信了他,那美女可就白死了,咱们百姓也冤啊!”

比干一看,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头都大了。再看看子牙,还死死抓着那妖精的手不放,就问:“姜尚啊,人都死了,你还抓着不放干啥?有啥讲究?”

子牙一本正经地回答:“大人,我要是放手,这妖精就跑了,到时候我拿啥证明她是妖精啊?”

比干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对手下说:“这儿说不清楚,我带他去见天子,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说完,一群人就围着子牙,他拖着妖精,浩浩荡荡往午门方向走去。

比干急匆匆赶到摘星楼候着,心里头那个急啊,跟等外卖似的。纣王一声令下,比干赶紧进去,跪得那叫一个标准,开始打小报告:“大王啊,我今儿个路过南门,碰上一档子事儿。有个算命的老头,说一女的是妖精,直接给砸死了。老百姓不干了,非说老头见色起意,把人给害了。我听着两边都有理,但也不敢擅作主张,所以来请您圣裁。”

妲己在后头听着,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小声嘀咕:“哎呀,妹儿啊,你说你跑去算命干啥,这下可好,被人打死了。姐姐我一定给你报仇!”

然后,妲己款款走出,对着纣王撒娇:“陛下,臣妾觉得这事吧,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不如这样,把那术士和那女子都带到摘星楼来,臣妾亲自瞧瞧,自然水落石出。”

纣王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大手一挥:“爱妃言之有理,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旨意如火箭般下达,子牙只好拖着那妖精往摘星楼赶。到了地儿,子牙往地上一跪,右手跟焊在妖精手上似的,就是不松。纣王站在九曲雕栏后,好奇地问:“哎,下面跪着的谁啊?”

子牙抬头,一脸诚恳:“回陛下,小的是东海许州人,姜尚是也。打小拜了名师,学了点看相算命的本事,特别擅长辨别妖魔鬼怪。这不,住城里讨生活呢,就碰上这妖精作乱。我一看,嘿,这哪行,得给咱都城除害啊!一来是报答陛下您赐我安居之恩,二来也是不负我师父的教导之恩。”

纣王眉头一皱:“朕看这女的,挺像人的嘛,哪像妖邪?要是妖邪,总得有点不一样的地方吧?”

子牙淡定地一摆手,对纣王说:“陛下,要想让这妖精原形毕露,简单,整几担柴火来,咱们现场来个妖怪烧烤大会!”

天子一听,乐了,立马下令:“得嘞,速速备上柴火,楼下集合!”

不一会儿,柴火堆得像小山似的。子牙一顿操作猛如虎,先在妖精脑门上贴了个“封印符”,这才松开手。接着,他就像解剖学家附体,麻利地给妖精脱了外套,前后各贴一符一印,四肢也被他固定好,直接扔柴火堆上,点火!

哇塞,那火势,简直了!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火苗窜得老高,跟玩火节似的。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整个场面就像开了特效,金蛇狂舞,红光满天,好像老君的炼丹炉不小心翻了似的,热浪滚滚,直冲云霄。

子牙就站在一旁,淡定地烤着“妖怪串烧”,两个时辰过去了,那妖精愣是连个焦边都没,跟开了无敌外挂似的。

纣王看得目瞪口呆,转头问比干:“这火烤了俩小时了,咋还跟刚出炉的面包似的,一点没糊?这绝对是妖怪没跑了!”

比干也懵了,但还是不忘夸一句:“姜尚兄,你这手,绝了!可这妖怪到底是啥变的?”

纣王一听,也来了兴趣:“对哈,比干,你去问问姜尚,这妖精本体到底是何方神圣?”

比干屁颠屁颠跑下楼,问子牙。子牙微微一笑,自信满满:“要想见真章,还得看我的三昧真火,保管让它原形毕露!”

至于那妖精接下来的命运嘛,咱们下回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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