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1日星期二阴(雨)

今天考数学的期末测验时,我有几条题想不通。这件卷比以前的难。后【“果”划掉】来我都写出了,验算了,我认为这次也会得100分。

下午【“下午”是补充的】考完思德,【“本”划掉】校长说明【“今”写了一半划掉】天也要上课。是在对面那层楼的五年级课室【可能是新建的教学楼】。还说是六(1)班和六(2)班合在一起上课。但不过是几天,改完试卷后,就分开来上课。

校长讲完话,同学们都回家了。但轮到我和莫勇杰值日。但是这是我和莫勇杰最后一起值日,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排”划掉】扫地时,他对我说:“喂,我将我那一盒奇多圈送给你吧。”我笑了笑。他又说:“不行不行,钟山那里现在兴玩奇多圈。”我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周新荣讲给我听的。”莫勇杰说。因为莫勇杰扫完地就走了,所以我倒垃圾。倒垃圾时,我和他一起走。他对我说:“我到下边后,一定寄些东西给你。”我说:“是呀,只要你先写信给我,我就知道你的地址,那时我们就可以互相通信了。”莫勇杰说:“是呀。说不定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们望了望,他便回家了,我就去倒垃圾了,真是“各散东西”【最后这半句估计后来写的,页面的格子不够的,强塞进来,而且前面的句号变成了逗号,字的笔色和前面不太一样】。我回到教室,又是关窗,又是nuo台,我累得不得了。我记回在考品德时,他笑着【“笑着”是补充的】对我说:“临走我也要气你一下。”现在想起来才知道。但我觉得很有意义。莫勇杰,记得写信来呀。有空的话,回来和我聚一聚旧吧。

莫勇杰是和我合得来的人。我们【“大家”划掉】一起讨论数学,学习英语【逗号划掉】。我们同样喜爱天文,常常滔滔不绝地讲出自己的观点,天文知识。他有时和我一起抢别人的笔盒,和我一起骂别人【逗号划掉】。他确是个聪明人。他专【“功”划掉】攻于心计。用自己想的办法来对付别人。我和贝元宾、梁智辉常说他【“他”是补充的】:“‘阿夹’攻于心计,是个阴险的人。常用心计来害人。”但那些都是玩笑。他的“花名”叫“老鼠夹”、“阿夹”、“多嘴狗”。数学课上,他提前问题,老师有时【“有时”是补充的】叫他静下心来想。钟石明等人就讽刺他,说他的观点错。搞得莫勇杰心烦意乱,那些人真不该这样对他。我永远忘不了莫勇杰的身影。

【黑笔写的,作业簿上写了“742字”,还在顶头空白处写了一句“莫勇杰下钟山”。接下来的两页顶头,都用本篇的蓝笔各写了一句。“我和莫勇杰虽然只同坐了一个学期,但已建立深厚的友谊。”“莫勇杰比我高两、三厘米。”至于为什么去钟山是用“下”字,难道是因为钟山处于下游?】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莫勇杰、周新荣、聂雯娟,还有一个同学(日记者不记得他的名字了),四人的家庭都是长征厂的(长征机械厂)。日记者也不记得那个同学、周新荣两人是何时转学走的;聂雯娟是读完五年级就转走的。都转去了钟山,大概是父母的工作调动。

莫勇杰时不时都会提起周新荣。日记者认为,在莫勇杰的心里,周新荣就是那温柔的大哥。】

【根据另一本所写的:聂雯娟这个女同学,日记者不记得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时转来的。眼睛大大,脸也圆,有点婴儿肥,身体一点也不胖,皮肤并不白。粤人小孩的皮肤不够白,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那个年代孩子们也没有美白护肤这类想法。头上总带着宽发箍,脑后疏了个小辫子。

不过关于这个女同学,日记者最深刻的是“老虎乸(母老虎)”。不过她并不会随意发脾气,但凶起来,所有男同学都会避而远之。聂雯娟听到日记者、贝元宾说她老虎乸,就凶狠地质问:“谁说的?”两人只好招供:“钟石明。”

聂雯娟学习也挺好的,女生里面能排进前三,全班能进前六。

有一次日记者和几个同学一起去长征厂玩(日记者估计是2、3年级时)。那里比杨丰所在的村子还远。几个同学进了厂门,就在附近的大空地玩。后来聂雯娟的母亲拉着聂雯娟的手从楼梯转了下来。几个同学都对她笑了笑。聂雯娟也静静地笑着回应,然后转头和母亲低声说着什么。

日记者记得那天她也是穿着神色吊带连衣裙,白色短衬衣的。只是日记者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在他的记忆中,聂雯娟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形象了。后来日记者看到四年级时的得奖合影,才想起来,聂雯娟这一套根本就是校服。而男生的校服则是同颜色的运动长裤,白底蓝的短袖运动衫。那运动长裤秋冬穿也没有问题。

日记者记得某件事,应该是四年级第二学期时,因为男女同学分开坐是五年级开始的。那时电视台晚上有播《僵尸道长》。日记者和关洁毓是同桌,日记者后面是聂雯娟。某次下课,日记者往后靠着椅子。而聂雯娟在轻声唱着《僵尸道长》的主题曲,周围几人都能听到。唱了几句后她就没有继续。而日记者什么也没有想,就续唱下去了;他也喜欢这部剧的主题曲。等日记者也停下时,关洁毓在那里揶揄地拍手,还说什么两人合唱、天作之合,羞得聂雯娟低下了头,日记者也惯例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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