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丹尼斯的中心教会是整个世界创世之音信仰的中心。黄金因为本身的经济价值想要完全杜绝流通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中心教会认定持有黄金便是持有罪恶,只有在黄金上打上中心教会纹章的黄金,才被教会允许流通。
教义上的的说法是,认为在交易过程中产生价值的是中心教会的纹章,所谓交易其实是信徒和信徒之间虔诚信仰的认同。这也就意味着在这座城市中,对于黄金有着更为严格的控制,走私没有纹章的黄金,不仅违反了教义,更意味着对神权的藐视,或者世俗一点说,触碰的是中心教会的利益。
狂热的异教审以随时碾碎巴泽尔,冷汗打湿了后背,摇晃的马车也随之停下。
“我需要用一些手段来保证你的忠诚。”乔舒亚侯爵走下马车,眼前是一座教堂的背后,“我会把你交给中心教会,只要你听话,就不会有事,明白吗?孩子。”
巴泽尔也下了车,脖子附近印着一圈装饰性的花纹,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还剩下多少作为人的权利,疲惫的灵魂再也容纳不下那颗朴实的心,他只得魂不守舍的随口问道:“听什么话?”
乔舒亚侯爵的背影走过熙攘的街道,用一种无声的语言回答道,到时你自然会知道。
再次走在圣丹尼斯的街道上,巴泽尔有些恍惚,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队队的警察和卫兵。有妇人抱着蔬菜神色看起来很紧张,还有些男人聚在一起四下张望,他们面前的牌子上写着——不要施舍银币,我需要工作。
眼前一排排扭扭歪歪的木制房屋还是那样脏乱,若非印象中圣丹尼斯下城区就是这样的风格,巴泽尔还真的会以为他们在另外的一个国家。
两周,发生变化的不只是巴泽尔一个。
午后的太阳斜照在不远处的教堂尖顶上,从外面看去,中间的彩色玻璃花窗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白色的光,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会映出五颜六色的斑驳光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缺少生气的惨白。这里让巴泽尔感觉十分陌生。
绕过低矮的围墙,教堂后身是一片面积不大的空地,种着几朵花旁边有一个水池和几只水桶,看起来教堂每天的用水量并不算大。乔舒亚侯爵站在围墙边的建筑阴影下向他摆摆手,示意让他跟上,旁边则是一个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小门看样子是通向地下,门周围的石制框架雕刻着圣书上的故事。乔舒亚拉起门上的铁环有节奏的敲了几下,不等里边应答碧便直接向外拉开木门。
打开门里边是一条漆黑的通路,周围的墙壁只有地上的一小部分用平整的石块垒起来的,里边则是凹凸不平的天然石壁。巴泽尔站在乔舒亚旁边,本能的在思考着逃跑的可能性,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强烈的拒绝着。现在门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他现在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来这一路上折腾了不少时间,现在身上的伤疤每走一步都在撕裂般的疼痛。
要放弃吗?
还是趁现在逃走?是不是还要考虑家人的安全?自己逃走,村子里又会怎样看待他们一家?会不会再也无法和家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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