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到有他的地方,空气都是甜的。”

宁望舒…23岁,生在一个富裕家庭。父母给足了金钱却少了陪伴时间。23岁的她就跆拳道黑带五段。长相貌不惊人,性格内敛稳重。

平时中性打扮因此忽略她其实是个小女生,不苟言笑的她上学时同学见了她都绕着走,还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叫冷面寡妇。

原本是法医专业,看了一部穿越剧突然对太空能源很有兴趣,性格也变得开朗些。

投身进了邝墨卿门下和江灵泽做了师兄妹,邝墨卿的最大心愿就是研究利用太空的能源穿梭时空。

每天师生三人吃喝都在实验室,江灵泽在这方面的天赋远远超过邝墨卿,有时候他甚至不甘于邝墨卿之下。

时空穿梭机早已装好,江灵泽一直不说,宁望舒也看出了江灵泽的用心便好心提醒过很多次。邝墨卿拿着设计图一步一步检查,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江灵泽养的小狗跑进实验室,邝墨卿把狗放进时空穿梭机里,启动按钮,小狗瞬间消失在时空穿梭机里。江灵泽又喜又惊…

邝墨卿又按了一下按钮,小狗又出现在穿梭机里面,脖子上多了一根绳子。邝墨卿满脸笑容…

“我们成功了。”

江灵泽抱着小狗。

“教授,这怎么能算成功呢!我们也不知道小狗是否穿越到过去。我建议找几个人来试试…”

“找人来试?这风险很大啊!”

“没有风险的东西又怎么能算得上成功。”

“那你说找谁?”

江灵泽脱口而出。

“零柒壹叁。”

“零柒壹叁是干什么的?”

“你忘了,三年前他们来参加过你的学术研究。你说他们艺人,和我们不同路,所以没太在意。现在他们很火,只要价钱到位,什么活都接。何不趁这个机会把他们找来,一方面圆了他们好奇的心,一方面满足我们的研究的梦。”

宁望舒看着邝墨卿摇摇头。

“教授,他们影响力太大,不容许出一点差错。时光穿梭机不知道能不能承载人穿梭时空,万一出了事,大众这里都无法交代更别说他们的家人。”

江灵泽瞪着宁望舒。

“零柒壹叁之前就有意想参加类似探索活动,我这是帮他们圆梦。你不是很早就想见陈楚声本人了吗,这可是最好的机会。”

“反正我不同意。”

宁望舒极力否决,她不允许自己最在乎的人参见这种危险的探索,即使她很想见他,比起那种失去,她宁愿他们不来。

江灵泽把邝墨卿拉到一边,用尽心机说服邝墨卿,邝墨卿答应了。江灵泽拿起电话以邝墨卿的名义邀请了零柒壹叁成员,约定好了时间,江灵泽白了宁望舒一眼。

“没人在乎你的想法。”

邝墨卿拿出一个信封。

“小舒,这段时间辛苦了,放你几天假好好休息。”

宁望舒有点疑惑。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放我的假?”

“因为你太辛苦了,提前下班吧!”

零柒壹叁接到邝墨卿教授的邀请非常兴奋,一直都想尝试他设计的高科技。带着好奇心提前一晚上来到邝墨卿居住的城市。

宁望舒回到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这样做太冒险,可是她却无力阻止。

第二天,她醒来时电视上已经在直播邝墨卿和零柒壹叁的会谈。

简单洗漱就赶往实验室,在路上宁望舒一直给邝墨卿打电话,尽量说服停止实验。江灵泽趁邝墨卿接电话期间启动时空穿梭机,宁望舒刚踏进实验室零柒壹叁已经消失在时空穿梭机里。最后留在她眼里的是陈楚声惊恐的表情…

宁望舒狠狠给了江灵泽一巴掌。

“你把他们送到哪里了,赶紧接回来。”

江灵泽看了一眼时空穿梭机。

“好像是唐朝。”

邝墨卿电话掉落在地上。

“你把记忆功能打开没有?”

江灵泽摇摇头。

宁望舒跑向时空穿梭机,邝墨卿死死拉住她。

“你先别冲动。”

江灵泽赶紧把摄像机关掉,要不是邝墨卿接电话时挡住了摄像头,估计已经天下大乱了。

时空穿梭机还在运行,宁望舒一把把江灵泽推了进去。

“你才是最应该做这个实验的人。”

看着江灵泽也消失了,宁望舒瘫坐在地上。

“教授,现在该怎么办?要是被零柒壹叁的粉丝知道,不把我们大卸八块他们的家人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先等两天,看看时空穿梭机有什么反应。”

一个星期过去了,时空穿梭机像是沉睡了一样。

“教授,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教授打开抽屉,原本要给零柒壹叁戴在手上的宇光盘还放在抽屉里。

“小舒,出大事了。”

“怎么了教授?”

“宇光盘灵泽没给他们戴上。”

“那他们怎么回来?没有宇光盘他们永远回不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邝墨卿双手扶着宁望舒的肩膀。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找他们。”

“你说得轻松,去唐朝找他们犹如大海捞针。”

邝墨卿不停说服宁望舒。

“找普通人犹如大海捞针,但是他们不一样。我在他们身上植入了芯片,你把这个芯片探测仪戴在身上,只要他们和你的距离够近就能感应。”

宁望舒拿着探测仪看了看。

“教授,你忽悠我也得拿个有用的吧!这个芯片探测仪是我设计的,本身就有问题的,我身上有芯片它怎么没感应到呢!”

“拿错了,是这个。”

芯片探测仪感应到宁望舒身上的芯片。

“那找到他们怎么回来?”

邝墨卿把一个八孔宇光盘给宁望舒。

“这个你一定别弄丢了,切记,不然就算你找到他们也回不来。”

“靠什么启动?”

“钥匙。他们手上各有一把钥匙,本来是开启这个独立宇光盘的,现在独立宇光盘没带。只能用这个了,对应八个孔,顺序和他们的名字也都贴在钥匙上面。所以你必须亲自回到过去找到他们,八把钥匙同时插入宇光盘启动时空隧道时空穿梭机才能接你们回来,不过…”

“不过什么…”

“他们进入时空穿梭机记忆功能没有打开,穿梭时空时他们的记忆可能会受到影响。”

“什么意思?”

“我怀疑他们没有这里的记忆,如果我的怀疑成立的话。只能靠你的智慧让他们相信你,把他们带回来。”

宁望舒瞬间垂头丧气蹲在地上。

“教授,别抬举我了,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邝墨卿继续说服宁望舒。

“带着你对他们的喜欢去找他们。”

宁望舒敲了敲头。

“可我对他们的喜欢还不足以我为他们去拼命啊!你不会是想说,穿越到唐朝跟他们任何一个谈一场穿越时空的恋爱吧!他们好像都结婚了的。”

“只是恋爱又不结婚,回来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邝教授,你可是教授啊!你这三观我真是不敢恭维。”

邝墨卿拍了拍宁望舒肩膀。

“平时聊天嘴上不离零柒壹叁,尤其是那个叫陈楚声的。现在他们需要你救你却退缩了…”

宁望舒知道邝墨卿是在激她,可是有一句话说对了。如果宁望舒不去找他们他们永远回不来,她慢慢站起来走向时空穿梭机。

“那你这边怎么应付?”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计。”

看到邝墨卿脸上没有一丝担忧,或许她知道这是教授的自信。其实更相信是带着对陈楚声那份单纯的喜欢奔赴未知的危险。

“教授,我们是永别还是再见呢!”

“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们接回来的。”

时空穿梭机启动那一瞬间,宁望舒其实已经想到自己的结局,哪怕是永远回不来。哪怕像教授说的那样,她是愿意冒这个险的。

宁望舒穿越后邝墨卿直接搬到实验室里住。他给零柒壹叁家人一大笔钱,说他们是秘密参加活动,期限不定。这可能就是最好的借口了,当然每天播出的也是安排好的AI技术。

他时时刻刻守着时光机,这不只是他的未来,还是几个人的未来。

宁望舒跌落在一片树林,明知道自己是穿越唐朝还是想找人证实。

听到树林里有打斗声,悄悄靠近看见几个黑衣人在袭击一辆马车。车夫吓得落荒而逃,黑衣人一步一步靠近马车。车上下来一个一身傲骨的人对黑衣人说。

“我就知道我活不到进长安,我也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动手吧!”

黑衣人举起手里的刀。

“对不起了狄仁杰狄判佐。”

宁望舒一听是狄仁杰就确信这里就是唐朝,扔出一根木头把黑衣人手里的刀打落。捡起黑衣人扔下的绳子吊着飞身而去,几脚把黑衣人踢摔在地上驾着马车一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马都累了。宁望舒把马车停在隐秘的地方,敲了一下马车。

“这里安全了,出来吧!”

狄仁杰探出头。

“姑娘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

“你是狄仁杰…”

“姑娘识得我?可是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大唐人。”

宁望舒捂着嘴吧,轻声细语的说。

“当然不像了,我可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以前看狄仁杰都是在电视剧里看,果然和电视里不一样啊!”

“姑娘你说什么?”

“没什么,狄判佐这是得罪谁了呢!”

“得罪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要我命的是谁。”

“那你这是…”

狄仁杰抖了抖衣服。

“我在汴州接到圣旨长安发生命案。据说是抓到了凶手,可是皇上在王右衽家母寿宴上差点被刺。箭上带着一封血书,说香黎院凶杀案凶手另有其人。命我前来彻查此案,半路拦杀的人应该是我前几天在汴州破案时得罪的。”

宁望舒跳下马车。

“要杀你的人胆子不小啊!”

狄仁杰做出感谢的手势。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

“小女子姓宁名望舒。”

狄仁杰抬头看了看天空。

“我要赶在城门下禁前进城,不然今晚会是一个不宁夜。望舒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狄仁杰还没上马,追兵已经临近。

“杀手来得这么快。”

一个将军打扮的人带着十几个军士把宁望舒和狄仁杰被团团围住。

“王俊峰,你这是干什么?”

“狄判佐,我是奉命来护送你的?”

“怕不是护送。”

“那你说,不是护送是什么。”

“需要我说得这么直白吗?”

宁望舒看到将士挂的腰牌和刚刚行刺狄仁杰那些人挂的一样。

“看来想顺利进入长安是有点困难。”

狄仁杰把宁望舒护在身后。

“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找准时机赶紧逃,这本来就跟你无关,我不想连累你。”

宁望舒捡起一把刀。

“这么多人怕是难以脱身,只是我刚到这里就死了有点不甘心…”

狄仁杰有些愧疚。

“实在是抱歉连累你了。”

王俊峰一副盛气凛然的样子。

“狄判佐,你把知府的独子下了狱可有想过会有今天。你那样做还不如砍了他来得痛快。”

狄仁杰一脸正气。

“做了那么多坏事,一刀砍了太便宜他了。怨不得别人…”

“那你也别怨别人。”

王俊峰示意将士动手,又听到快马加鞭的声音。王俊峰举起手中的刀刺向狄仁杰,宁望舒一把把狄仁杰推开。

一支箭射落王俊峰的刀,一个从天而降的将军把王俊峰踢下马。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狄判佐下手。”

那人一回头,宁望舒激动又惊喜。

“张宇安…”

“姑娘是何人?为何知道本将军的名讳。”

宁望舒缓缓靠近。

“将军,都做将军了。嘉宾…嘉宾啊你还记得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狄判佐上马车吧!再晚就无法进城了。”

即使张宇安没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但是宁望舒还是很高兴。狄仁杰伸出手…

“望舒姑娘,可否愿意随我一同前去?”

“长安,以前只是听说它的繁华,既然来了便要去游上一游。”

宁望舒看着英姿飒爽的张宇安。

“这小子在二十一世纪就有大抱负,到唐朝当上了将军。”

宁望舒兜里的芯片探测仪振动厉害,张宇安好像也有所感觉。他手上的宇光盘钥匙叮当作响,宁望舒已经开始有打算了。

狄仁杰仔细打量宁望舒。

“望舒姑娘,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一个姑娘家…荒郊野岭不会觉得危险吗?”

“我是来找人的。”

“找个好点的理由,荒郊野岭找人谁信。”

“可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狄仁杰看向张宇安。

“你要找的人不会是张宇安将军吧!可是我感觉他不认识你哦!说来也真是奇怪,听说这个张宇安七天前还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兵。不对,他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谁也不认识他。可他带着受了伤的李德奖将军和几千兵马奋战三天三夜,大败突厥几万大军。他的骁勇善战一夜间全传开了,李将军回京复命把他也带上,皇上直接封他为禁卫军统领。镇守整个长安,厉害吧!”

宁望舒很欣慰。

“他终于做到了。”

“望舒姑娘,你怎么了。”

狄仁杰继续追我,宁望舒低下头。

“他确实不认识我,可他确确实实是我要找的人。”

看着宁望舒焦虑不安的心狄仁杰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刚进长安城,喧闹的声音让宁望舒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里面的情节和眼前场景一模一样。

她跳下马车,像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看什么都新鲜,其实这些在二十一世纪早就被淘汰了。再看见抱着怀旧的心欣赏…

狄仁杰也跟着下马车,走进一家名叫亲和裁缝店给宁望舒买了一套唐装。

“望舒姑娘,把这个换上吧!”

宁望舒接过衣服。

“谢谢狄判佐。”

宁望舒进到裁缝店衣服换,老板卷缩在墙角目光呆滞。店伙计摇摇头…

“三天前不知道从哪里回来,手上全是血,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宁望舒没有在意就出来了。

张宇安看到宁望舒手上的手链,一把抓着她。

“你的手链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告诉我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帮我找到戴这种手链的人。我一定告诉你我是谁你是谁。”

张宇安眼神里一股狠劲。

“别逼我把你抓起来?”

宁望舒后腿一步。

“我好怕啊!你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事了吗?你要是敢把我抓起来就是死在你面前,让你永远待在这里。永远记不起来自己是谁,我敢说天底下除了我没有第二个知道你的过去,所以你想知道事情原委,只能帮我,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张宇安半信半疑放开宁望舒的手,狄仁杰在一旁观察半天加深了对宁望舒的疑惑。

“张将军,天色还早,先带我去看看尸体。”

“前面右转。”

狄仁杰三人来到义庄,宁望舒不敢进去,狄仁杰打开棺材只看了一眼伤口就出来了。

“面容尽毁,除了能看出来是女的,看不出来是谁。去案发地点。”

经过一个脂粉店,宁望舒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那种香味在二十一世纪是很有名的香水…也是她最喜欢的。

来到案发地香黎院。班主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身上一股臭汗味。询问一番才知道死者是戏院台柱,叫阮紫悠。当狄仁杰问班主阮紫悠死前和谁发生过争执没有,班主吞吞吐吐的以要排戏为借口把狄仁杰他们往外赶。

张宇安拔出长剑架在他脖子上,后院跑出来一个叫小维的小女孩拉住宁望舒。

“是班主,是他杀了紫悠姐姐。我经常看见班主在欺负紫悠姐姐和红玉姐姐。”

班主一把蒙住小维的嘴。

“你小孩子别瞎说。”

“我没瞎说,我说的是事实。”

宁望舒推开班主。

“小维,告诉姐姐,红玉姐姐是哪位?”

“红玉姐姐母亲生病,紫悠姐姐被害的那天上午就回乡了。本来我要送她的,可那天我们要去王大人家唱戏,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在收拾。紫悠姐姐唱戏唱到一半身体不舒服班主说带她看大夫也走了,等我们回来时戏院围了好多人。说是紫悠姐姐死了…”

“能不能带我去红玉姐姐和紫悠姐姐的房间看看?”

“我带你去。”

小维把宁望舒带到阮紫悠房间,在枕头下发现一盒香包,就是宁望舒在长安街上闻到的那个香味。

又来到红玉房间,所有东西收拾得很干净,就像再也不回来一样。

回到院子,宁望舒看着后院。

“你们戏院不会就只剩下你和小维了吧!”

所有人从后院出来,宁望舒看着他们的表情。那是对人生没有希望的表情,让人同情,让人怜悯。

狄仁杰咳了一声。

“听说案发时就抓到疑凶。”

班主露出猥琐的笑容。

“是的,当时他身上全是血,手里还拿着凶器。”

小维哇的一声哭了。

“楚声哥哥不会杀紫悠姐姐的,不会的。”

宁望舒心里一咯噔。

“小维,你说被抓的疑凶叫什么?”

“叫陈楚声,他七天前从外乡来。很喜欢听紫悠姐姐唱戏,每天都来,不散场他不走。他这么喜欢听紫悠姐姐唱戏又怎么会杀了她。”

宁望舒有点慌了。

“狄判佐,我要立即见这个人。”

“我和你一起去。”

在张宇安的带领下,宁望舒他们来到牢房,看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陈楚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宁望舒失控了

“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是谁…”

一个牢头走过来。

“我们按律询问。”

宁望舒嘶声怒吼

“把人打成这样他招了吗?”

老头举着手里的铁鞭。

“再询问几次就怕他不招。”

宁望舒一把掐着牢头的脖子。

“你们这是想屈打成招,我警告你,再敢对他用刑,我一定弄死你。”

“他是杀人疑犯。”

“知道什么叫疑犯吗?就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是他杀的,我会找到证据证明他不是凶手。等我找到凶手,你怎么打他的我就怎么打回来。”

陈楚声慢慢抬起头,宁望舒心都碎了。

“陈楚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陈楚声点点头。

“你怎么会在案发现场出现?”

“我那天路过香黎院听见有动静就走了进去,进去后发现紫悠趴在地上。地上全是血,我刚上前不知道被谁从后面打晕。醒来就被当成杀人凶手…”

“你确定趴在地上的人是阮紫悠。”

“确实没看到脸,因为她是趴着的,只是从穿的衣服来判断。”

“你是从衣服上来辨别她就是阮紫悠?”

“是的。”

“我没问题了,你一定要撑着,我会找到凶手把救你出去的。”

宁望舒起身瞪着牢头。

“我现在就去找证据,你最好照顾好他,如果他死了你也得死。”

牢头看了狄仁杰一眼,狄仁杰点点头。牢头赶紧拿药给陈楚声服下,宁望舒着急忙慌到处搜寻证据。狄仁杰默默跟在后面,张宇安看到陈楚声手上的手链便交代牢头把陈楚声看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宁望舒和狄仁杰再次来到义庄,平时她最害怕死人,但是为了救陈楚声她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开棺材,面部确实毁容严重,已经认不出是不是阮紫悠。她反反复复研究伤口。

“狄判佐,这个伤口好奇怪。什么样的凶器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去刑部看看凶器。”

他们又来到刑部,刑部侍郎对狄仁杰还是很客气的。

“狄判佐,我算了算时间就说你应该到了。”

“没打扰陆大人休息吧!”

“没有没有,这位姑娘是谁啊!不会是令夫人吧!我记得狄兄还没成亲。”

宁望舒直接问刑部侍郎。

“凶器在哪里?”

“凶器在书房,随我来。”

宁望舒看了一眼刀就讽刺一笑。

“你们还真是草包。”

刑部侍郎指着宁望舒。

“你说什么?”

“这把刀和死者伤口明明就对不上你们看不出来吗?说你们是草包都是抬举你们了。”

狄仁杰微微一笑。

“陆兄,莫要生气,杀害阮紫悠的凶器并非这把刀。你们把陈楚声打成那样他也没招,由此可见他也并非凶手。”

宁望舒仇视的看着刑部侍郎。

“我要带走陈楚声。”

刑部侍郎呵呵一笑。

“姑娘,你说笑的吧!你们说他不是凶手他就真的不是凶手了吗?在凶案现场被抓到都不能被定为疑犯的话,那你就把真凶找出来。”

宁望舒气呼呼的从刑部出来,经过一个裁缝店看到裁缝手里的剪刀她突然想到…

“原来是他,狄判佐,是他…”

“是谁啊!”

“我知道凶器是什么,也知道谁是凶手,跟我来。”

狄仁杰一脸疑惑跟在宁望舒身后。

“望舒姑娘,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到底谁是凶手啊!”

宁望舒找来一面铜锣,一边敲一边说狄仁杰要夜请阮紫悠鬼魂出来指认凶手。

看热闹的人关门匆匆赶去香黎院。亲和裁缝店的裁缝急忙收拾包袱,出门就撞上张宇安和宁望舒。

“你这是要去哪里?所有人都去香黎院看热闹你怎么不去。”

裁缝结结巴巴。

“张将军,我…我不喜欢热闹…”

“可我听说你以前可乐意往香黎院跑了。”

“我那是去给他们量尺寸做衣服。”

张宇安开始诈他。

“三天前也是去量尺寸做衣服吗?”

“三天前我去苏府给苏大户做衣服。”

宁望舒扯下裁缝的包袱。

“三天前,王大人母亲生辰。请了香黎院去唱戏,长安城的大户也都被邀请去了,你说的苏大户刚好和张将军坐一桌,请问你去苏府给谁做衣服?你的剪刀呢!做裁缝剪刀不是随身携带的吗?今天你的伙计无意中说了一句,就是案发当天你满手是血回来。展开来说说呗!”

裁缝闪烁其词。

“我摔了一跤不行吗?”

“摔了一跤可以,伤口在哪里呢!还狡辩,拿下,进去给我搜。”

宁望舒看到后院有一个地方土质很新,刨开一看带血的剪刀。

“我这脑子太聪明了。”

宁望舒把剪刀拿到裁缝面前。

“后院刨出来的,有什么想说的吗?还是等一下地判佐把阮紫悠的鬼魂清出来指证你呢!”

裁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认了,别把阮紫悠鬼魂请出来。”

宁望舒把裁缝带到公堂,审案的过程中,裁缝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大人,我认罪了。”

“细细说来。”

“那天我确实是去苏府做衣服,可是苏大户坐着轿子走了。管家叫我改天再去,我到酒馆喝了点酒,回裁缝店的路上看到好多达官贵人的轿子往王大人府方向去。我便跟着一顶轿子想趁机溜进王府,到了门口就被认识我的管家给拦住了。听着里面非常热闹,唱戏声,划拳声,喝酒声都有。我坐角落听了一会儿就看见戏班班主扶着紫悠出来了,紫悠把班主支开慌慌张张跑回戏院便偷偷跟在她身后。”

狄仁杰拍了一下惊堂木。

“你偷偷跟在她身后是想意图不轨?”

“我垂涎紫悠已久,经常以做衣服为借口去香黎院只是为了想接近她。我远远看着她进了戏院,左顾右盼就跟了进去。她背对着我在整理包袱,我就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她想叫我死死捂着她的嘴,她咬我我就抽出剪刀狠狠插入她的胸口。直到她倒在地上不动弹我才意识到杀人了。”

“凶器果然是剪刀。”

“我当时想查看是否还有呼吸,可是房间里有声音传出把我吓得落荒而逃。”

“来人,让他画押。”

角落一个人乞丐起身准备离开,宁望舒一个箭步抓住了她。

“别急着走啊!还没结束呢!”

乞丐甩开宁望舒的手。

“没结束跟我什么关系。”

“你说关不关你的事阮紫悠…”

所有人惊呆了,后腿一步,狄仁杰也站了起来。上前拿掉乞丐的帽子,小维惊得嘴巴都合不上。

“紫悠姐姐,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啊!”

“对啊!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宁望舒轻咳一声,捂着嘴吧。

“这桥段二十一世纪悬疑剧都用烂了,没想到古代也能见到。”

裁缝半天没缓过神来。

“你没死,那死的是谁?”

“人是你杀的,你问我。”

“我当时醉醺醺的,而且又是从背后杀人,没看到脸。”

狄仁杰把话接过去。

“死的人是红玉。”

宁望舒微微一笑。

“裁缝以为自己杀的人是阮紫悠。阮紫悠想利用红玉的死李代桃僵。陈楚声突然的出现让班主临时决定嫁祸。你们啊!虽然不是同谋,但是让案件发展成这样是他们造成的。”

阮紫悠脸色都变了。

“只差一点我就是自由身了,就差一点。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香味。你身上独有的香味。这个香味我在三个地方闻到过。一是你房间,二是红玉的外衣上,三是脂粉店。红玉外衣上的香味很淡,淡到一般人闻不到,若非我嗅觉灵敏估计也很难闻到。我去脂粉店询问过,脂粉店老板说香黎院只有你阮紫悠用这个香。因为你有狐臭必须用这种香味浓烈的香包才能遮住,既然常年带着这种香包,不止外衣,贴身衣物甚至皮肤都应该留下浓烈的味道。可是红玉除了外衣上有淡淡的味道,贴身衣物没有更别说皮肤了。所以我就大胆假设死的人不是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又闻到了。所以我断定我的假设是成立的。”

“就凭香味你就能下如此离普的假设。”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你是对了,可我又陷入另一个火坑。”

“这你怨不得我,我知道你这样做是想逃离戏院…可是牵连陈楚声我不可能不管。”

阮紫悠开始哭诉自己的不幸。

“要不是班主不把我们当人,我又怎么会怎么做。连累陈楚声只是一个意外…”

“这个意外差点要了他的命。”

阮紫悠很是懊恼。

“我前脚回到戏院,后脚她就被杀了,还穿着我的戏服。时间是那么的短暂,而且我还没看到凶手。她不是一早就离开戏院了吗?怎么会死在戏院。”

“所以你就把红玉的脸划花,让人无法辨认是谁,都以为死的人是你。”

“既然找不到卖身契就只能利用红玉的死改变计划。把红玉变成我,不止可以嫁祸给班主。还能逃离戏院,可是陈楚声突然的出现又打乱了这个计划。还被当成凶手,看到陈楚声被带走我也很难受。”

宁望舒语气坚硬。

“陈楚声是被谁打晕的呢!”

“班主,他回来看见躺在血珀里的红玉以为是我,他被吓傻了。正愁该怎么办时陈楚声就进来了,班主躲在门后面。陈楚声也以为躺在地上的人是我就跑上前被班主打晕还把红玉的血染在他身上。手里的刀也是班主放的。”

“你明知道陈楚声是被冤枉的你也不愿意出来为他作证。”

“我怎么出来,在世人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且事情已经演变得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挽回的。何况我不是也把血书送到皇上手里了吗?只是没想到嫁祸班主不成反而害了无辜的陈楚声。”

班主掐着阮紫悠的脖子。

“陈楚声那小子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了吗?”

阮紫悠一脚踢在班主下体。

“你无辜,如果不是陈楚声突然出现。现在被当成杀人犯的人就是你了,那你就是死有余辜。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想弄死你了。”

班主痛苦的抓着阮紫悠。

“我你把从乞丐堆里带回来捧成万千宠爱的台柱,难道是我错了吗?”

“我宁愿做乞丐。”

阮紫悠终于松了口气。

“人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因为我的自私害陈楚声差点搭上性命我真的很抱歉。”

宁望舒拍了拍阮紫悠的肩膀。

“别怪我,陈楚声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救他。”

“他本来就是无辜的,只可惜让该死的人逃脱了。感谢你还他清白,如果他被定罪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狄仁杰重重拍下惊堂木。

“堂下听判,判裁缝斩立决。判…班主返还所有人的卖身契,监禁三个月。判…阮紫悠把红玉的尸体送回家乡安葬,一切费用自行承担。陈楚声无罪释放…”

宁望舒把陈楚声扶起来,没走两步他就晕了。

“张宇安,赶紧来帮忙。”

张宇安背着陈楚声出公堂。

“宁望舒,你住哪里啊!”

“我刚来这边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银两。”

“那还不如把他继续关在大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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