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掉教学的责任,一身轻松,把经历拉回到原点。

宁望舒以为事情会像她想象的那样顺利进行,可她忘了…身在波谲云诡的朝代,有些事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边境战火连天,张宇安被召见好几次。李治急得眉毛都着了,可长安城依旧欢声笑语,喧闹声彻夜狂欢…载歌载舞。

这一次张宇安见了李治主动请缨,其实他带兵出征是迟早的事。李治只是想让他主动请缨,召见那么多次也是对他的考验。

文武百官也是巴不得他早日出征边境,一方面是想看看他的实力,若他打胜了保的是大唐盛世。若失败了,证明张宇安是徒有虚名,李治再也不会重用他。

这些张宇安又何尝不知道呢!多少人不服他,所以他必须证明自己。

李治顺理成章应张宇安,他回家和陈楚声商量出征的事。作为军师的陈楚声又怎能独善其身弃他不管。

狄仁杰和宁望舒又因为一桩投毒案忙得焦头烂额。他们知道边境的战事却不知道张宇安即将要奔赴边境。

宁望舒把死者吃剩菜查了又查,是中砒霜无疑。

“小舒,曹冰雨的死看来闫顺平很有嫌疑。”

“砒霜是下在饭菜里的,他确实嫌疑很大。但是我问过左右邻居,闫顺平对他妻子一直都是甚好。若要投毒,也得有个理由。”

狄仁杰走到闫顺平面前,闫顺平浑身发抖。

“中午给我送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我务农回来她就死了呢!”

“你是说你妻子死的时候你没在家?”

“我和隔壁辛虎早早就去干活,午饭都是冰雨和辛虎的妻子送到田里给我们吃。”

狄仁杰给了宁望舒一个眼神,宁望舒来到辛虎家得到了证实。

可是还有谁会下毒害曹冰雨呢!宁望舒在灶台下发现残留的药渣。

“药渣…”

狄仁杰接过药渣闻了一下。

“治什么病的。”

宁望舒摇摇头。

“不知道…”

宁望舒和狄仁杰对视一眼。

“闫顺平,你妻子最近有何反常?”

闫顺平细细回忆。

“没什么反常,只是发现她最近精神萎靡以为是累的,所以尽量让她少下地。只负责家里的一些琐事…”

宁望舒拿着药渣去找李环山。李环山看了一眼。

“这是治肝病的。”

“肝病?曹冰雨有肝病…”

“从这一味药渣来看,应该是肝癌。”

“肝癌…。李大夫,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最近有没有人来买过砒霜?”

“没有。”

“这么确定?”

“砒霜是剧毒,来买的人我们都要登记的。”

宁望舒离开李环山医馆,一家一家去问,在一家小医馆里找到曹冰雨买砒霜的登记。

这种残忍的事实不知道怎样如实告知闫顺平。带着沉重的心情返回闫顺平家,狄仁杰看到宁望舒面色凝重。

“有什么发现…?”

闫顺平也凑了过来。

“谁下的毒?”

宁望舒语重心长的说。

“你知道你妻子患有肝病的事吗?”

闫顺平面露难色。

“肝病…?我不知道。难道她每天喝的药是治肝病的?我怎么那么大意啊!”

“我推断她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更不想再受病痛的折磨,所以选择自杀。”

“这只是你的推断,没有真凭实据。”

宁望舒把在灶台发现的药渣拿给闫顺平。

“这是在你家灶台下发现的,我找李环山大夫问过,治肝病的药。”

闫顺平还是无法接受,眼泪像珍珠一样滴落下来。

“她怎么能用这种方法离开,把痛苦留给了我和孩子”

“逝者已矣,节哀顺变。狄大人,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走吧!”

宁望舒和狄仁杰刚出闫顺平家,闫顺平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得人痛断肝肠。

“小舒,你做事心细如尘,闫顺平能洗脱嫌疑你劳苦功高。”

“闫顺平本来就不是凶手,丧妻之痛对他本来就是一个打击,再被安上下毒谋害的罪名让他以后如何面对他们的孩子。”

“你的做法有时候我真的自愧不如。”

“这么崇拜我啊!那你请我吃东西吧!慰劳一下我的五脏六腑。”

“你还真会趁火打劫啊!”

“你高官俸禄请我吃一顿饭而已,怎么能叫趁火打劫呢!”

“我记得你说过我是芝麻绿豆小官。”

“别在意这些细节。”

“好,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满汉全席…”

“满汉全席?什么菜没听说过。”

“唉…又失言了。”

狄仁杰把宁望舒带到一家小饭馆,点了一堆宁望舒喜欢吃的。

“狄仁杰,你也太阔了吧!点这么多。”

“不想以后落你口舌。”

“酒足饭饱,谢了,回家好好睡一觉。”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狄仁杰从他父亲嘴里得知张宇安是这次出征的二路元帅,狄仁杰叹了一口气。

“边境的战事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不知道还要战死多少人才能停止这场这场战争。”

狄知逊把朝堂上的争论说了出来。

“张宇安这次要么战胜要么战死,如果战败回朝比战死还痛苦。”

“难道皇上给他下了死命令?”

“文武百官给他下的。”

“张宇安是傻子吗?文武百官那是把他推入万丈深渊。”

“他根本就没有退路。”

“这帮朝臣,读的是圣贤书做的事确实令人发指。”

狄知逊放下手里的笔。

“你好像很关心张宇安的安危。”

“跟朝堂上那帮表里不一的人比,张宇安让人很舒服。”

“在哪暗潮涌动的朝堂上,个个心怀鬼胎。”

宁望舒回到家躺在床上情不自禁拿出摄影机,反反复复看着陈楚声的照片。

“为什么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想你呢!”

一厢情愿的感情她已经无法自拔,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宁望舒坐到窗前,看着月色朦胧。心中似有忧愁,有一种牵肠挂肚涌上心头。

她终于明白李白诗里所说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心情。

一夜未眠的她早早起来不知不觉来到张宇安家,在门口徘徊许久还是暗自离开。

狄仁杰来找张宇安刚好碰见离开的宁望舒。

“小舒,你去过张宇安家了?”

“狄仁杰,你也是来找张宇安的吗?”

“听说他们要出征我来看看。”

“张宇安要出征?什么时候的事?”

“你还不知道吗?他们两天后出发边境,昨天才定下的。”

“他们…出征边境?两天后就出发?”

狄仁杰把朝堂上的事一一告知宁望舒,宁望舒和狄仁杰来到张宇安家,陈楚声正在筹备。

“小舒,狄大人也来了。”

“刚刚听说你们两天后出征边境,你也要一起去吗?”

“我是他的军师,如果他要带兵出征我也必须跟着去。王悦忻也跟狄大人说了,也和我们一起去。”

“那我呢!你们把我一个人扔在长安吗?”

“你在长安等我们凯旋归来。”

“古来征战几人回…我害怕你懂吗?”

“别怕,若我们有万一你就那里来回哪里去。”

“没有你们我回去有什么意义呢!”

张宇安从房间里出来。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小舒,陈楚声说得对,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你哪你来了回哪里去。”

“我知你有宏图大志,也深知你的满腔热血。出征的事既已成定局,全力以赴即可,无需以死相拼。因为至始至终,你只是唐朝一个过客,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军功伟业。”

“我已经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立下军令状,不败敌军誓死不回。”

“愚蠢至极,别人轻而易举就引你入坑。你却不知别人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你战败后身败名裂。”

“小舒,你知道我的处境吗?身为大唐一战成名的将军多少人不服我。”

“谁不服你就让谁去好了,你出什么风头。那是战场不是游乐场…是拼命的地方,不是玩乐的地方。”

狄仁杰拍了拍张宇安肩膀。

“小舒…你也别说张将军了,皇上召见他那么多次。若他不主动请缨的话,皇上也会命他出征。”

宁望舒心情很复杂,其他人没找到,又要面临难以避免的战事。

“带上我可好?我要随你们出征。”

陈楚声抓着宁望舒肩膀。

“小舒,战场上刀剑无眼,凶险万分…”

“就因凶险万分我才要去,就算要战死沙场我也要陪着你们。你们知道我的责任…”

“纵使你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我都不同意你一起出征。”

宁望舒坚定的眼神看着张宇安和陈楚声。

“如果我非要去呢!”

“我就会对你军法处置…”

“是杀头还是杖责,只要不死。爬我也要爬着去,反正我有的是锲而不舍的精神。”

张宇安指着院子里的马。

“好啊!院子里有兵器有马,你选一样兵器骑着马跑一圈。”

王悦忻赶紧拦着。

“将军三思,那匹马还没驯服,你如果想让她知难而退可以用其他方法。”

“如果她连这匹马都驯服不了,又怎么能与我们征战边关。”

宁望舒还没靠近马就被踢了一脚,陈楚声想上前被张宇安喝止。

“别扶她,战场上千军万马,摔在地上不被踢死也会被踩死。”

宁望舒也是一身傲骨。抱着马头跳上马背,马发出嘶叫声撞破大门扬长而去。

狄仁杰追了出来已经看不到一点痕迹。

“张宇安,你还不骑马去追。”

“追什么追…她刚刚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必须让她尝尝现实的残酷。”

宁望舒骑着马跑出城,疯狂的跑…拼命的跑,恨不得跑回二十一世纪。

马带着宁望舒跑进杳无人烟的森林,布满荆棘的路前行困难。意外还是如约而至,宁望舒被树枝刮落马下。在地上翻滚好几圈,靠着一棵树泪如雨下。

在这战事连连的朝代,她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和未来,唯独不知道自己和陈楚声他们的结局和未来。以前心心恋恋总想着穿越,真正身临其境时却是那么的无助。她大声喊着苏笑醒他们的名字…

“苏笑醒,俞梓明,陆小虎,江灵泽…,你们到底在哪里啊!”

背后一只手把她拉到树丛里。

“别吵吵。”

宁望舒回头,一个手臂受伤的男子正两眼盯着她。

男子的模样宁望舒看入了神,却不知危险在一步一步靠近他们。

男子捂着伤口,奇怪的眼神看着宁望舒。

“看够了没有,没见过帅哥吗?”

宁望舒半天才缓过神来。

“抢我的词。你是谁啊!手怎么还流血了?不会是坏人吧!”

“你看我像坏人吗?”

“反正不像好人。”

“别出声…”

宁望舒站起身来,一群黑衣蒙面人拿着刀剑地毯式搜索。

“那些是杀手吗?”

男子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嗯!”

“都是杀你的?你还说你不是坏人。这些人来势汹汹,个个武功高强,看来你死定了。”

男子白了宁望舒一眼。

“看不出来吗?这些不是我们大唐人。”

“杀你的人不是大唐人?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啊!难道你也不是大唐人?你不会是大唐的细作吧!”

男子咬着牙。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

宁望舒盯着男子。

“现在我跟你在一起,他们杀你会放过我吗?和一个素昧平生…素不相识的人死在一起,也得让我死得瞑目吧!如果你是细作,和你死在一起,我身家清白全毁了。”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大唐的细作。我们也不会死,不要这么悲观啊!”

“难道你还有后招?”

“别出声…”

杀手就在眼前,男子缩手缩脚躲在宁望舒身后。

“你这么贪生怕死的吗?”

“你不贪生怕死你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

“我一个人对这么多人,不是螳臂当车吗?”

男子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宁望舒拿出银针扎在男子受伤处。

“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银针别拔,不然你会因为失血过过而死。你躲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出来,我把他们引开就回来找你。”

宁望舒冲了出去,几个杀手一拥而上。男子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宁望舒一个扫堂腿把几个杀手踢到在地。一个转身踢把杀手踢到在其他人身上,奋力把杀手引开,又迂回来找男子。

“杀手被我引开了,快跟我走。”

两人来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宁望舒帮男子包扎伤口。

“我救了你能告诉你叫什么了吗?”

男子脱口而出。

“我叫李资…”

“你姓李???皇家姓氏,非富即贵…”

“那姑娘叫什么。”

“宁望舒…”

李资停顿了一下。

“就是那个和狄仁杰联手破案的宁望舒。”

“李公子识得我?”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看来你不止破案厉害,医术厉害,武功更是厉害。我现在奇怪的是,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在树林里?不会是来查案的吧!”

宁望舒靠近李资。

“你好像对我有所怀疑啊!别忘了刚刚我可是拼了命在救你。我是学骑马误打误撞来到这片树林的。”

“学骑马…?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学骑马?”

宁望舒眼神看向远方。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弱女。”

李资瞬间明白。

“你想上战场?”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可是就因为我是女子便不能像男子一样上战场。当年尉迟老将军的两位夫人还做过将军,为什么我不能呢!我虽不及他们勇猛但也不是胆怯之人。”

李资安慰道。

“我看你和尉迟老将军两位夫人一样勇猛,都有做将军的潜质。”

宁望舒哼了一声。

“你说有什么用,张宇安可不这么认为。”

李资邪魅一笑。

“弄半天你是因为他啊!他不想你跟他一起去犯险也是在保护你。”

宁望舒转过身子。

“你懂什么。”

李资给出一个意见。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给你出个主意好了,反正大唐没有明确女子不能上战场。你就死皮赖脸跟着去我就不信他会对你军法处置?”

宁望舒拍了一下李资肩膀。

“死皮赖脸这个词用得好啊!我谢谢你这个烂主意。”

李资看到宁望舒情绪有所缓和又接着说。

“这个主意不行啊!那我再给你出一个…”

宁望舒捂住李资的嘴。

“别了,你的馊主意还是留着给别人吧!”

李资推开宁望舒的手。

“我都还没说你怎么就觉得是馊主意呢!”

宁望舒叹了口气。

“你不会是要我去皇宫找皇上请旨吧!”

李资打了个响指。

“孺子可教也…”

宁望舒瞪着李资。

“你看吧!先别说我一介平民能不能进到皇宫,皇上有没有空理我还是一回事。”

李资挠挠头。

“那也是…还真的是馊主意。那你的事我也是爱莫能助了,找我的人应该快到了,趁天还没黑你快走吧!不然一个姑娘家在外面很危险的。”

“那我走了…”

李资看到宁望舒衣服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是不是?”

宁望舒抬了一下手。

“不碍事,走了。”

宁望舒回家天已经黑了,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就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张宇安家门口徘徊好久……

李资出现在宁望舒身后。

“宁姑娘为什么不进去呢!”

“我还没想到办法。你是来找张宇安的?”

“本来是来找他的,既然缘分让我遇到你,找你也是一样的。”

“你不会又是来给我出主意的吧!”

“算是吧!”

“我看你是来耍我的还差不多。也不知道他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辰时。”

“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宁望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感觉你很神秘,好像什么事都知道,又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

李资示意身边的陪同。

“何乙,把信给宁姑娘。”

何乙从胸口处拿出一封信递给宁望舒。

“给我的信,写了什么?不会是爱慕我之类的话吧!”

宁望舒看了看封口处盖着印章。

“秘信啊!皇上的秘信。”

李资摇了摇扇子。

“有了这封秘信你就可以随大军出征了,就算是张宇安也阻止不了。”

宁望舒拿着秘信。

“所以秘信是给张宇安的,李资,你神通广大啊!皇上的秘信都能弄到。”

宁望舒高兴得找不到方向。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收拾行装。”

李环山又叫住宁望舒。

“我还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宁望舒转身回来。

“什么呀!”

“打开看看。”

接过包裹打开一看。

“是盔甲,好精致的盔甲啊!”

李资比了比。

“皇上命人专门为你连夜打造的,你穿上一定威武霸气。”

宁望舒抚摸着盔甲。

“皇上也太关照我了,多谢皇上。”

宁望舒哼哼唱唱回家收拾行装,张宇安派来的人站在门口。

“宁姑娘,将军叫我来请你。”

“等会。”

宁望舒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衣服衬托出她的清丽脱俗。

“小舒,等你很久了。”

“忻忻,这是你最爱吃的。张宇安,这是你的。陈楚声…你的。”

饯别宴吃得大家心里很是难受,宁望舒没有告诉他们她也一同前往。在院子里惆怅…

陈楚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它。

“这是什么呀!”

“打开看看。”

宁望舒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他们三个的手链。

“小舒,虽然到现在对你的话我还有质疑,但从我们不得不承认你对我们的关心是真的。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找到其余的人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宁望舒把盒子扔在桌子上。

“你们想让我的责任前功尽弃,你们想让我遭世人唾骂?若你们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回得去吗?我还有脸回去吗?从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我们八条命紧紧连在一起。张宇安…王悦忻出来。”

王悦忻擦掉宁望舒眼角的泪水。

“小舒妹妹,你别哭啊!”

宁望舒把手链重新戴在王悦忻他们手上。

“这条手链以后不准拿下来听到没有。”

张宇安迟迟不肯伸手。

“小舒,我的你帮我保管,我是带兵之人,如果弄丢在战场上就找不到了。”

“丢了就谁也别想回去。陈楚声,伸手…”

“小舒…”

宁望舒强行给陈楚声戴上手链。

“你的妻儿老小在盼着你回去,把他们的思念跟手链系在一起,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

狄仁杰拎着几坛酒。

“我没来晚吧!”

宁望舒马上露出微笑。

“饭都吃过了你才来你说晚不晚。”

“小舒,这不能怪我啊!我去给他们买好吃的带着路上吃。”

“有心了。”

为了出征的事忙了一天,几个人畅谈了一晚上,彼此的情谊更深了,如果有一天离开,最舍不得的应该是狄仁杰。

鸡叫第一遍张宇安他们已经换上盔甲,威武霸气的样子和他们二十一世纪的样子区别很大。

“小舒,我们要出发了,快回去吧!狄判佐,小舒多多照顾。”

“她不需要我照顾,等你们凯旋归来再来一场宿醉。”

陈楚声有话想说却又欲言而止。

“小舒,我们走了…”

宁望舒转身往家跑,李资牵着战马站在门口。

“李资,这不会也是送给我的吧!”

“它叫追风,跟你很配,一路平安。”

“多谢李资公子。”

宁望舒骑着战马奔向大军,陈楚声第一个发现。

“张宇安,那是小舒吗?”

“这个不怕死的家伙怎么来了,还是不死心想和我们一起上战场。还穿着盔甲,谁给她做的盔甲。”

王悦忻掉头回来。

“小舒妹妹,你好威武啊!有将军风范。”

张宇安拦着宁望舒。

“别以为你这身打扮我就会让你一起去。”

宁望舒拿出李资给张宇安的秘信。

“你看了这封秘信再决定要不要把我赶走。”

“你本事不小啊秘信都能弄到手,我倒要看看写了什么。”

张宇安打开秘信,宁望舒伸头偷看。

“把头转过去。皇上命你为二路大军右先锋,宁望舒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啊!”

宁望舒高兴得大笑。

“皇上命我为二路大军的右先锋啊!这皇上太人性化了。所以张宇安,我现在能一起去了吗?”

张宇安拿着秘信看了又看。

“确实不是假的。”

宁望舒强压着兴奋说。

“张宇安你是不是蠢啊!上面有皇上的印章。假传秘信是杀头之罪,我还没活够呢!”

“这么说秘信是真的喽!”

“在你手上你不会看吗?蠢货。”

陈楚声掩嘴一笑。

“张将军,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吗?”

“继续前进。”

走了一个多月,离边境越来越近,沿路都是逃难的。

勃辽已经占领了边境大唐的城池,张宇安下令原地扎营。准备夺回城池,探子到处都是。

宁望舒乔装打扮混到逃难人中,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偷偷爬上城墙,把看守城墙的敌军一一抹了脖子。换上敌军的衣服大摇大摆的打开城门,张宇安带着大军杀得敌军措手不及,兵败如山倒。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王悦忻高高举起军旗,夺回城池就是出其不备的瞬间。

敌军的尸体被扔出唐境,堆积成山…以防敌军夜里来犯,陈楚声和王悦忻轮流看守。

一连二十来天,敌军总是在不宁望舒他们休息的时候来犯。她和张宇安轮流披甲应战…斩杀敌军大将不知多少。睡觉盔甲都不敢脱,身上大伤小伤到处都是伤,腿痛手痛到处都痛。

更深露重时,敌军副将洛凌霄又带着大军杀了过来。张宇安披着战甲来到城墙上,宁望舒也是气势汹汹。

“这些天来犯之敌都是虾兵蟹将,小舒,这个洛凌霄算是敌军里有点威名的小将,我去会会他。”

“将军,你是一军之将,洛凌霄这样的小将我去应战。忻忻,打开城门。”

宁望舒骑着马飞奔而去,洛凌霄看着宁望舒。

“大唐没人了吗,怎么派个女人出来应战。”

宁望舒举着长枪。

“难道你不知道我大唐人才辈出吗?女人照样可以歼灭你们。”

王悦忻的战鼓声震耳欲聋,宁望舒手举长枪向洛凌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马上战术不相上下,陈楚声看得心惊胆战。

宁望舒一个回首刺把洛凌霄打落马下落荒而逃。这一场仗打出了唐军的士气,宁望舒鸣笛收兵。

张宇安赶紧给他们开门。

“小舒,你太棒了,打出我们大唐的气势。”

陈楚声帮她卸掉盔甲。

“你怎么越战越勇。”

宁望舒喝了口水。

“不然敢自告奋勇和你们出征吗?虽然这一仗我赢了,但是不能小视敌军的能力。能在短短的时间占领我们的城池,想必还有更厉害的人。张宇安,你要尽快排兵部署。如果敌军再来犯,我们该怎么打。”

陈楚声看着远方。

“小舒,我们的粮草还没运进来,如果敌军在路上拦截我们的粮草。我们会不战而败,所以你带两百兵去接应粮草。”

“领命…”

宁望舒带了两百兵去接应粮草,押运粮草途中洛凌霄带兵看来拦截。

“看来,你们大唐是真的没人了,应战是你,运送粮草的还是你。”

“手下败将无需多言,将士们,保护好粮草。”

宁望舒和洛凌霄又打了起来,从马上打到马下。

“没想到你这女子还真的有两下子。”

“我们大唐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今天我就要你为我们那些被你们杀死的大唐将士陪葬。”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宁望舒一脚把地上石头踢向洛凌霄,随着一枪刺进他的胸口。

“犯我大唐者必诛之…去向那些被你们杀害的大唐人赔罪吧!下辈子为我大唐当牛做马赎罪。”

宁望舒带着粮草继续往世丰城,远远的就听见战鼓声。宁望舒下令停下前行的脚步,躲到暗处观察,世丰城外围满敌军,王悦忻和陈楚声骑着马出城迎战。

刚出城门两人就被敌军两头夹击。

“是一字长蛇阵,这个阵法的突破口是七寸。可是他们根本无法靠近七寸之处。姚启明,我现在去支援王副将和陈军师,等一下你趁乱把粮草运进城。”

“末将领命…”

王悦忻被打落马下,一支枪直刺他的胸口。宁望舒扔出长枪打掉刺向王悦忻的枪…直奔七寸。阵法瞬间被打乱…

张宇安下令打开城门,姚启明赶紧把粮草运进城去。敌军想阻拦,王悦忻跳上马背拦截敌军。

陈楚声肩膀被刺了一枪。

“小舒…这个阵法好厉害。”

“一字长蛇阵,你攻蛇头,王悦忻攻蛇尾,我攻七寸。”

守在七寸的敌军哈哈大笑。

“你就是把我副将打得落荒而逃的女人,果然有些能耐。看来你已经把他斩杀马下了,不然你不会顺利来到这里。”

宁望舒指着敌军大将。

“你就是铁世超,勃辽兵马大元帅?你副将洛凌霄在黄泉路上等你。”

张宇安举着帅旗站在城墙上内心忐忑不安。

或许宁望舒只听过铁世超的名字忽略了他的战斗力,他曾以一敌百大战突厥几万大军。

战场上遇劲敌早已分出胜负,不管从那方面,宁望舒根本就不是敌人的对手,单单身经百战这点来说,宁望舒已经败了。

铁世超一招横扫千军把王悦忻和陈楚声连马打摔在地。宁望舒也被一脚从马上踢飞出去…

三人被敌军围在中间,铁世超仰了仰头。

“洛凌霄,我现在就把杀你的人送来黄泉陪你。你们受死吧!”

几件兵器从天而降,把铁世超手臂划了一道口子。王悦忻和陈楚声拿起兵器占住两头,几个女孩策马而来接住兵器…

“犯我大唐必诛之…”

铁世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斧头穿胸而过,倒地时还向宁望舒射出一枚带毒的暗器。

“既然偷袭我,有你做垫背我不亏。”

宁望舒捂住肩膀不让王悦忻和陈楚声发现,几个女孩子下马走到宁望舒面前。

“你就是宁望舒宁姐姐吧!果然够胆识,敢一个人和铁世超打。”

宁望舒看着她们手里的兵器。

“罗家枪,秦家锏,程家斧…原来救我们的是将门之后啊!”

三个女孩子互看一眼。

“你认识我们?”

宁望舒舒了一口气。

“听过却没见过。”

“我叫罗燕,她叫秦千凝,她叫程潇卉。我们是长安三支钗…听说你被皇上特许随大军出征,我们羡慕死了,也求皇上让我们来做支援。”

宁望舒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就晕了过去。程潇卉一把把宁望舒抱起来。

“打开城门…”

陈楚声和王悦忻把剩下的敌军杀之干净,瞬间的宁静让世丰城变成一座孤城。

虽说宁望舒是一介女流,上了战场也不含糊。斩敌军头颅绝不在话下,和张宇安连战二十多天。即使累到精疲力尽,即使满身是血也要死守城墙。

张宇安把宁望舒接过去抱回营帐

“来人,把李环山大夫找来给小舒治伤,快去。”

宁望舒的伤口以肉眼的速度变黑,李环山看了摇摇头。

“宁先锋中的毒我解不了。”

陈楚声抓着李环山的衣领。

“你是大夫,长安城最好的大夫怎么解不了呢!你想办法啊!”

“她中的是七虫七草毒,要想配置解药必须先知道是哪七虫哪七草。因为时间有限,我怕解药没配好她就…”

罗燕问李环山。

“会不会是最毒的七虫和最毒的七草?”

“不一定。”

秦千凝又问李环山。

“如果我们用最毒的七虫和最毒的七草捣成汁加水给宁姐姐蒸疗能不能解毒。”

李环山沉思了一下。

“不知道,但是可以一试。”

程潇卉把斧头一放。

“我去抓蟾蜍和其他毒虫。”

王悦忻在一旁吓得毛骨悚然。和程潇卉四目相对时很自觉把头歪开。

“你歪什么头,和我一起去找毒虫。”

王悦忻浑身发抖,程潇卉一把抓着他拖着就往外走。

罗燕看着张宇安。

“你和我去找毒草吧!”

秦千凝很温柔的把罗燕拉到一边。

“我和你去找草草,张将军要留在城里以防敌军偷袭。我和你去。”

王悦忻和程潇卉很快找齐七虫,秦千凝和罗燕还差一草没找到,应该说有毒的草只差一种没找到。

罗燕已经累得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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