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舒以身犯险引诱凶手的事传到李治耳朵里,他派刘公公把宁望舒叫进宫。
“参见皇上。”
李治摆手示意刘公公退下,刘公公把宫女一并带走。
宁望舒低着头,李治把她头抬起来,脖子上缠着一圈布。
“做了素商郡主还不安分是不是?查案是狄仁杰的事。你就安安分分做你的郡主不好吗?”
“皇上,能不能先让我起来。”
“起来吧!一段时间不见,你越来越像个郡主了。”
“皇上,你把我叫来是为了教训我吗?”
“听说你为了分尸案以身犯险引诱凶手露出破绽,自己也差点被勒死。这个狄仁杰也真是,怎么能让你身犯险境。”
“你也别怪狄仁杰,我比他了解罪犯人心理,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李治拿出一封信。
“这是前几天甘露寺里的人送来的,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宁望舒信拿在手里,她真的不想参与,已经把这事拖了又拖。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在朝堂议论纷纷你必须要按耐住性子,不然光是老百姓的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可是,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接她回宫也得名正言顺吧!何况她还是先皇的美人。必须要找一个堵住悠悠众口的理由…”
“行,这个理由你来想,我要尽快把她接回宫。”
“皇上,你急也不能逼我吧!不管我策划什么都得有时间。”
“给你三个月时间够不够?”
“不是…三个月时间能做什么,要不你自己想办法吧!”
李治很是无奈。
“宁望舒,你…要是不帮我把她接回宫,你就替她永远留在宫里陪我。”
“开什么玩笑,我可代替不了她。不是我说你,后宫三千怎么还老想着别人。”
“你别忘了,你是勃辽来大唐和亲的。”
宁望舒搭在李治的肩膀上。
“皇上,你也答应过我的,我的和亲对象必须由我自己来选。”
“你看不上我?”
“我配不上你。”
李治拿了一块糕点递给宁望舒。
“你不是配不上我,你是不愿意和别人共享我。宁望舒,人人都想做我的女人,唯独你没有这样的心思。”
宁望舒咬了一口糕点。
“你要是闷我可以随时来陪你,你也可以去别苑找我。但是我这性格不适合做你的女人,不然你的后宫可要翻天覆地了。”
“既然不做我的女人,那就做互诉衷肠的知心朋友吧!”
宁望舒有些惶恐。
“能跟皇上做朋友是我几世修来的福。”
“虽然你说话有阿谀奉承的成分却无比好听,去吧,我看你好像还有事要做。”
“臣告退…”
宁望舒出了宫就开始筹备陈楚声生日礼物,费尽心思想让他在唐朝过一个跨越时空的生日。既要与众不同,更要花样百出。
想了很久才想出一个别出心裁的礼物,先是包了一片宽阔的稻田。秋收季节将至,稻谷绿黄绿黄的。
宁望舒露出满意的微笑,提前一天布置。早早的就拿着镰刀去田里忙碌,在稻田正中央割出一个很大的寿字,又在稻田里插满五颜六色的灯笼,田埂上挂满彩带,远处看像一个彩色的梦幻世界,漂亮极了。
坐在不远处欣赏自己的杰作,天黑了还舍不得走,花了高价请人专门看守…
回到家还沉浸在那个画面里。第二天中午,她给俞梓明放了一天假。
“俞将军,你好像还没正式和陈楚声他们好好吃顿饭吧!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去吧。”
“我也早就想和他们好好吃顿饭了,多谢郡主。”
俞梓明把张宇安和王悦忻叫上去苏笑醒酒楼叫上苏笑醒和陆小虎来到陈楚声家,敲了半天门陈楚声才缓缓来开门,李绮罗坐在一旁。
“有人来找你我就先回去了。”
宁望舒便差人给陈楚声送去第一份礼物。陈楚声收到盒子有些差异,盒子什么贴着“陈楚声亲启”几个大字。
打开一看,里面一句诗和一只纸鹤。
“吴越清流飞白鹭,竹林深处有人家。”
根据诗的提示,他们来到城北外的竹林找到第二份礼物。刚打开盒子,王悦忻赶紧解诗。
“谁安排的,太有心了,这句诗是:青青树中草,托根非不危。树中草,在那里,第三份了。快点看诗,这句诗:…”
苏笑醒拿过诗。
“可怜汾上柳,相见也依依。找柳树…”
张宇安在一棵有着一百年历史柳树下找到第四份礼物。
“在这里,第四个盒子了,里面也是一只怪鸟,这句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那边有片桃林。”
陈楚声在桃树上找到第五个盒子,里面还是一只纸鹤。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梅树,这里有梅树吗?”
陆小虎回头。
“在哪,树尖上有个盒子,谁去拿。”
俞梓明纵身一跃。
“这么矮,跳一下就拿到了。陈楚声接着…。”
王悦忻把纸鹤递给陈楚声继续解诗。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桂花树,张宇安,你后面那颗是不是桂花树。”
“好像是,上面有盒子。我拿不到,陈楚声,你自己拿。”
苏笑醒拿来一根棍子。
“第七个盒子,接住,快看诗,太好玩了。写了什么…”
王悦忻抢了过去。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荷花,这里哪有荷花。”
陆小虎指着不远处。
“在那里。”
直到二十七个箱子,陈楚声抱起盒子,张宇安迫不及待。
“打开啊!”
陈楚声迟疑了一会,王悦忻实在等不及了。
“稻田凫雁满晴沙,钓渚归来一径斜…稻田…”
所有人一转身,一个山涧田野里被布置得独特且漂亮。都感叹不已…
“哇!谁这么有心啊!太漂亮了,寿字那么耀眼。今天是陈楚声生辰吗?”
俞梓明和陆小虎对视一眼。
“对啊,今天是陈楚声生辰。”
俞梓明也终于反应过来。
“郡主今天怎么想着放我一天假,难道她知道?也不可能啊!就连陈楚声他自己都忘记了郡主又怎么会知道。”
陈楚声拍了拍张宇安他们肩膀。
“谢谢哥几个。”
一个男子从旁边出来。
“请问谁是陈楚声?”
陈楚声上前一步。
“我是,请问你是谁,这些是谁做的?”
男子从草丛里拿出一把吉他。
“陈楚声,这是给你的,我的任务完成了,祝你生辰快乐。”
陆小虎接过吉他。
“这是花了多大的心思啊!唐朝人做的吉他,我先试试。音色比二十一世纪的还好,陈楚声,你小子可以啊!”
陈楚声看着眼前景色。
“这心思除了她还有谁。”
张宇安他们一脸疑惑。
“到底是谁啊!”
王悦忻叹了口气。
“除了小舒妹妹,还有谁会对陈楚声如此上心啊!”
苏笑醒看着陈楚声。
“可是小舒已经死了,会不会是李绮罗县主啊!”
俞梓明和陆小虎一口否决。
“绝对不是李绮罗,先不说她知不知道今天是陈楚声的生日。单凭眼前这个惊人的景象更不可能是她。”
陈楚声接过吉弹得他朗朗上手,王悦忻悄悄抹掉眼泪。
“真好听。”
苏笑醒和张宇安莫名流泪。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
陆小虎拿过吉他,也是朗朗上手。
陈楚声绷不住了,眼泪滑落下来,只能用呐喊来掩饰。
“小舒,我们想你了。”
宁望舒换了一身衣服戴着斗笠把舒声书院的孩子叫到陈楚声家门口…一人提着一盏灯笼,每个灯笼上都有一句祝福语。
“孩子们,等一下楚声哥哥一来你们就开始唱我刚刚教你们的歌好不好啊!这是舒姐姐的心愿哦!”
“我们记住了,这是舒姐姐的心愿。”
陈楚声他们在稻田里待到天黑才回来,远远的一个横幅横挂半空,上面写着“祝陈楚声生辰快乐”几个大字。
一声锣鼓敲响四面八方的老百姓也拿着灯笼来到陈楚声家门口。和舒声书院的孩子一起唱宁望舒教他们的生日快乐歌,场面极其壮观。
陈楚声他们被震惊了,就连李绮罗和李治听到消息也赶来凑热闹。
“公子,你也来了。”
“消息都传到宫里去了我当然要来看看,谁安排的,比我这个一国之主还有排面。”
“我安排的。”
李治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是你安排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心思呢!”
秦千凝他们三个和狄仁杰也提着写着祝福语的灯笼来陈楚声家。
“皇…李公子,你也来了。”
“这么壮观,我也想来凑热闹啊!灯笼上还有字啊!写的是什么。”
李绮罗低下头。
“真的有字啊!”
“绮罗,你不是说这一切是你安排的吗?灯笼上有字你居然不知道。”
秦千凝他们三个蒙着嘴笑。
“县主,这个灯笼是那边戴着斗笠的女人给我们的,你别跟我们说那个人也是你安排的。”
李治读出狄仁杰手里灯笼上的字。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秦千凝的呢!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
程潇卉把灯笼递到李治面前。
“事不三思终有悔,人能百忍则无忧。”
罗燕把灯笼举起来。
“公子,我这灯笼上写的是。平生不做愁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
李治看到所有人手里的灯笼便命狄仁杰。
“狄仁杰,你把所有人灯笼上的句子写下来明天交给我。”
“公子,你为什么不直接找到那个人呢!”
李治转身走向宁望舒,戴着斗笠的宁望舒递给他一盏灯笼。李治接过灯笼,第一时间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宁望舒听到是李治的声音,转身就走。李治给何乙使了个眼色,何乙拦住宁望舒。李治想拿掉宁望舒的斗笠,手又收了回来。
“罢了,知道你是谁又怎么样呢!何乙,我们走。”
狄仁杰他们几个走到陈楚声面前…一起听着那首洗脑的生日快乐歌。
“狄大人,你们也来了,知道这是谁安排的吗?”
“你是主角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呢!灯笼都是那边领的。”
陈楚声穿过人群,已经不见宁望舒的踪影。一辆马车拉着一车寿包一路分发,李绮罗拦住马车,一把揪着车夫衣服。
“谁要你怎么做的。”
车夫吓得结结巴巴。
“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
李绮罗恨得牙痒痒。
“又是戴着斗笠的女子,她到底是谁啊!”
王悦忻拿了几个寿包。
“苏笑醒这个给你,陆小虎你的。”
俞梓明和张宇安也一人拿了一个。
“还是热乎的。”
人潮散去后,陈楚声他们把孩子送回舒声书院交给先生就去了苏笑醒酒楼。
酒楼挂满了横幅和灯笼,上面也是祝福语。
苏笑醒一脸茫然。
“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福子…”
“掌柜的,你叫我啊!”
“这些灯笼和横幅是谁挂的。”
“一个戴着斗笠的女子,她说今天是你哥们陈楚声的生辰,她跟你说过了的。她还交代,有一份特别礼物要等陈楚声来才能打开。”
福子把陈楚声拉到大堂中央,走到二楼解开绳子。吊在酒楼顶上的花瓣飘满整个酒楼…酒楼里的客人把手里的横幅打开,上面写着祝陈楚声生辰快乐几个大字。
李绮罗挽着陈楚声。
“做这么多有什么用,陪在他身边的人还不是我李绮罗。”
秦千凝讽刺李绮罗。
“可是这个未成谋面的人已经走进他心里了。”
罗燕也接住一片花瓣。
“未曾谋面就已经打败那些自不量力的人。”
程潇卉把灯笼递给李绮罗。
“李绮罗,这是我和一个大姐换来的,我觉得上面这句话很适合你。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偏要强求。”
酒楼里的客人给陈楚声齐声欢唱生日快乐歌,福子把他们领到一个包厢。一个漂亮的三层蛋糕放在桌子中间。
秦千凝他们三个看着蛋糕很好奇。
“这是什么啊!”
陆小虎解释道。
“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啊!好漂亮啊!”
狄仁杰伸手触碰被陆小虎拦住。
“这是奶油做的,一碰就变形了。”
俞梓明看陆小虎一眼。
“二十一世纪才有的东西,到底是谁做的。”
陆小虎没有说话,叫陈楚声许愿。陈楚声匆匆许了个愿就拜托苏笑醒替他招呼所有人便离开酒楼。
“陈楚声你去那里啊!”
“我出去一下。”
陈楚声回到家,在门口就看见自己房间有亮光。他轻轻开门进去,一个人影在房间里忙碌着。
他静静等待在房间门口,宁望舒也察觉到了。打开窗户准备跳窗而去,陈楚声推门而入。
“别跳,既然你那么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我就当做你没来过。谢谢你为我花这么多心思,为我做的这一切。”
宁望舒一挥衣袖,蜡烛灭了,她趁机跑了出去。陈楚声再次点燃蜡烛,看着被布置得温馨又舒适的小屋。
“如果真的是你,我会很高兴你还活着。”
陈楚声返回酒楼,菜全部上齐。苏笑醒赶紧招呼他坐下…
“寿星,你再不来我们可都要动筷子了。”
“不好意思各位,让你们久等了。”
宁望舒带着礼物姗姗来迟,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陈楚声,生辰快乐。”
“多谢素商郡主。”
陈楚声给宁望舒安排一个空位,酒杯倒满碗筷也摆放好。
“小舒,要是你在就好了。”
李绮罗拿起酒就喝,陈楚声明显脸色变得严肃。
“李绮罗,别再触碰我的底线了。”
李绮罗把酒杯摔在地上。
“你还有底线…?你的底线是什么?宁望舒那个死人吗?她人都死了你还忘不掉是不是?”
秦千凝踢了狄仁杰一脚,带上程潇卉和罗燕离开了。张宇安和王悦忻也一并被叫走了。宁望舒拿了块蛋糕拉着俞梓明也走了,只剩苏笑醒和陆小虎看着。
陈楚声和李绮罗越吵越凶,甚至还动了手。
“陈楚声,我告诉你,就算宁望舒不死我也会弄死她…”
宁望舒回到家,默儿和孟锦书在门口堵住她。
“郡主,皇上来了。”
“来多久了?”
“快两个时辰了。”
宁望舒走进大堂。
“皇上,你怎么来了?”
“你也去凑热闹去了?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去给陈楚声过生辰。比我这个一国之主过的时候还壮观,到底是谁为他做的这一切,这别出心裁的设计我都羡慕。”
李治举起手里的灯笼。
“还真的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若有个女子也这样待我,我许她四海为家。”
宁望舒拿过灯笼。
“你后宫佳丽三千,她们夜夜盼君来。”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明白,我尽快带你去取水。”
陈楚声和李绮罗还在吵,他指着李绮罗。
“你长得也不丑,心怎么会那么毒呢!”
苏笑醒和陆小虎劝了半天才把李绮罗情绪安抚下来。陈楚声甩手离开酒楼,在街上看见宁望舒和李治有说有笑。李治主动打招呼…
“陈楚声,生辰快乐,今天沾了你的光让我见识到如此壮观的景色。”
“皇…李公子,你也看见了?”
“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我也想来凑热闹。看来绮罗对你用情至深啊!愿意为你花心思。”
“公子是说这些是县主为我做的。”
“她跟我说的,难道你不知道…?”
陈楚声无奈一笑。
“她说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吧!公子这是要回宫吗?我送你。”
“陈楚声,明天你和狄仁杰他们一起上朝。倭国使臣来访即将踏进我们国土,文武群臣要商量怎么确保他们安然无恙离开。”
几天后…倭国使臣大张旗鼓进入长安城,陈楚声他们和狄仁杰整装在城门口迎接。
十几辆马车装的都是稀奇玩意儿,一进城门,使臣就开始把马车上的东西扔向百姓。老人小孩趴在地上捡,像是在向使臣下跪。
宁望舒站在人群里,听到使臣在马车里笑声。
一个孩子跑到路中间,使臣的随从拿出马鞭狠狠打向孩子。
宁望舒一脚把地上的石头踢使臣随从把他打下马车。
随从站起来大声辱骂,宁望舒缓缓走向他,一把掐着随从的脖子。
“身在大唐还敢这么嚣张,你是不想要你这条贱命了吗?”
使臣另一个随从骑马上前,宁望舒愣了一会。
“江灵泽,他怎么是倭国使臣随从?他没有手链,难道只是长得像。也不对,他手背上的伤是和我做实验时被烫伤的。可是他的手链呢!没有他的手链怎么把陈楚声他们送回二十一世纪。”
随从看宁望舒分神一脚踢在她胸口,张宇安把刀架在随从的脖子上。
“张将军,你别插手。我身为勃辽郡主和他打得起,你参合性质就不一样了。”
孟锦书腾空而起,一脚把随从踢到半空。俞梓明一拳把又随从打跪在宁望舒面前。
“敢动我勃辽郡主,你是活腻了吗?”
孟锦书端起随从的头。
“你嚣张之前不三思的吗?小小倭国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嚣张。得罪我们勃辽和大唐你可担得起…”
江灵泽下马给了随从一巴掌。
“藤原四郎,你干什么,还不给孩子道歉。”
藤原四郎还江灵泽一巴掌。
“你只是我们藤原家一条狗,竟敢打我。”
“一条狗也有一条狗的价值。你不想受惩罚的话赶紧道歉。”
宁望舒一回头,江灵泽目不转睛盯着她。
“姑娘,好身手啊!我叫江灵泽一替藤原四郎向你们道歉。”
“江灵泽一…?”
宁望舒默念江灵泽现在的名字无数遍。
使臣掀开车帘,他的模样宁望舒仿佛看到抗战时期惨死在他研究下的中国人。
俞梓明脱口而出使臣在抗日战争时的名字,陆小虎也恨得牙痒痒。
“他活不到那个时候,但是看到这个人就想到柒叁壹部队那个石什么郎。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郡主,这个人看着很邪恶。”
“何止是邪恶,简直是罪大恶极。”
使臣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
“大唐的朋友们,我是倭国来访唐的使臣藤原真善。谢谢你们的热情,如有打扰之处我在此给你们道歉。”
无知的百姓热烈鼓掌,气得宁望舒胃隐隐作痛。
“无知…”
藤原真善斜了宁望舒一眼,把宁望舒藏在心底的仇恨一下子激怒出来。
宁望舒也跟着进宫,李治坐在龙椅上接受使臣的朝拜。使臣却找各种理由不给李治下跪,宁望舒看着如此嚣张的使臣便有了主意。
“既然你和抗战时期柒叁壹部队那个石什么郎这么像,那就不能再放过,不然就对不起我是一个中国人。”
藤原真善看向他身边的倭国人。
“唐王陛下,听说大唐人才济济,琴棋书画更是大唐引以为傲的话题。这次随我访唐的也有我们倭国琴棋书画的高手,另外还有剑术高手。他们也是想见识一下泱泱大国的能人义士,让他们来一场友谊赛,不知唐王陛下有意下如何。”
“不远万里来我大唐,你也说了我泱泱大国能人辈出。应下了…”
藤原真善得意一笑。
“那就三天后就举行这场友谊赛,我很看好你们大唐。尤其是那个赢了皇上你十八子的围棋高手金重娇先生和剑术超群的张宇安将军。”
李治和张宇安气得怒不可揭,但还是装作没事人一样。
“使臣一路舟车劳顿,我叫人带你们去休息。张将军,把使臣安排在吉春楼。好生保护…”
“是皇上。使臣…请跟我走吧!”
李治把宁望舒和狄仁杰他们单独留下。缓了一下情绪…
“狄仁杰,你对这次的对弈有何看法?”
“既然倭国棋手是冲着金先生来的,就派金先生代表大唐接受围棋挑战。虽然他不是朝廷命官,身为大唐人,他责无旁贷。”
“你带着我的圣旨去他家,让他奉旨接受倭国人的挑战。”
“奉旨…接受挑战…。皇上,金先生有他的骄傲…换个方法行不行。”
“他的骄傲是什么,是生活太好了还是天下太平了?快去…”
宁望舒他们一起出宫。
“狄仁杰,事办好来我别苑。”
狄仁杰来到金府,金重娇接过圣旨心事重重。
“管家,等一下送壶茶到书房。狄大人,请回复皇上,我应下了。”
宁望舒刚踏进大门,默儿端着一盘栗子走来。
“郡主,这是陆小虎和苏大户送来的栗子,你再不来栗子都要被我吃完了。哇,这么多客人啊!长安三只钗。陈军师,王副将,张将军。”
“你这个馋猫,喜欢吃就多吃点。告诉厨房,晚饭多炒几个菜,叫林欢去把苏大户他们叫来。”
“是郡主。”
宁望舒他们在花园边喝茶边讨论倭国使臣的事,苏笑醒和陆小虎拎着一堆东西来了…
“郡主,我买了几个熟食。”
“我正想吃他家的熟食,谢谢苏大户。”
默儿高亢的声音喊了几声。
“郡主,饭菜准备好了。”
“来了。”
酒过一巡,金重娇的丫鬟急匆匆来找狄仁杰。
“默儿,去看看什么情况。”
默儿打开门。
“请问你找谁?”
“狄大人是不是在郡主别苑?我是金府的丫鬟。”
默儿把金府的丫鬟领进别苑。
“郡主,是金先生的丫鬟。”
狄仁杰赶紧放下碗筷。
“金先生的丫鬟…?肯定出事了。”
狄仁杰迎了上去。
“狄大人,金先生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金先生被杀了。”
“被杀?我从金府回来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被杀了呢!”
张宇安他们一致怀疑是倭国人下的手。
“肯定是倭国人干的,他们得知我们会派金重娇先生和他们对弈,怕输给金先生。”
宁望舒面露难色。
“先别妄下定论,张将军,你负责长安的治安。金先生出事,皇上肯定会拿你问罪。先封锁金先生被杀的消息,我和狄仁杰得去一下案发现场。现在只有找到凶手皇上才不会怪罪于你。陈楚声,你们几个和秦妹妹他们留在别苑,等我们的消息。”
宁望舒和狄仁杰来到金重娇被杀现场。
“如此干净的案发现场还是第一次见。”
宁望舒摸了一下金重娇胸口。
“死亡时间是一个时辰之前。也就是说你离开金府没多久他就被杀了。”
狄仁杰把棋盘下的匕首拿出来。
“一刀致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凶器应该是棋盘底下这把匕首了。”
宁望舒观察金重娇的伤口。
“脖子上的致命伤是从右到左,由上往下,说明凶手是站在金先生面前一刀毙命。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一定是金先生很信任的人,但是这样好像也不太符合现实。如果凶手站在金先生面前,金先生不可能坐着无动于衷,为什么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呢!”
宁望舒看到金重娇桌子上的围棋。
“棋盒怎么是放在左边。”
狄仁杰边找线索边说。
“金先生是左撇子,棋盒放左边没什么奇怪。”
宁望舒恍然大悟。
“金先生是左撇子?谁第一时间发现金先生被杀的?”
“管家吴霄汉…我问过了,他是给金先生送茶水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金先生趴在棋盘上。叫半天叫不应,一推就倒在地上,脖子一个大口子。茶水是金先生要的,当时我也在。”
宁望舒摸了一下茶杯。
“茶水还有温度。管家呢!我要见他。”
吴霄汉抹着眼泪进来。
“狄大人…郡主。”
“尚管家,送茶水给金先生之前有谁进过金先生房间?”
“没有,金先生一个人下棋的时候不准人打扰,这是他的习惯。”
“按照你的说法,为什么棋盘上没有一颗棋子呢!”
“我也觉得奇怪,从金先生进入书房到我送茶去。起码有差不多一柱香时辰,为什么棋盘上一颗棋子都没有。”
宁望舒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副字。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宁望舒拍了一下狄仁杰。
“走吧!进宫面圣。”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你不知道吗?”
宁望舒把秦千凝他们和陈楚声叫上连夜进宫面圣。
“你们几个深更半夜来找我什么事啊!”
“皇上,金先生被杀了。”
李治勃然大怒。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吗?”
“刚刚…”
“是谁干的,倭国人吗?”
“看着不像。”
狄仁杰疑惑看着宁望舒。
“凶手是谁啊!”
“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凶手是谁把我们叫来面圣,素商郡主,你这是消遣我们吗?”
“我是来向皇上推荐和倭国人对弈的人。”
狄仁杰更加不知道宁望舒的想法。
“金先生死了,肯定是由棋艺最好的向楠枫代表大唐应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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