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锦书慢慢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宁望舒。
“郡主…不,公主。”
“你醒了。”
“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改善一下这个呼吸器。怎么了,还有哪里痛?”
“屁股。”
“屁股怎么会痛呢!受伤的时候没伤到屁股啊!我看看。”
“公主不可,你忘了你扎了我一针。”
“哦…那没事。默儿熬了粥,我给你盛一碗。”
“我自己来。”
“坐好别动…”
宁望舒一边吹一边喂给孟锦书。
“公主,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你慢点,小心烫。吃好了把衣服换了,你受伤我们不敢动你,怕伤口裂开。这身衣服全是血,看着怪难受的。”
“公主…”
“怎么了?不合口味啊!”
孟锦书抓了抓头。
“我想吃糖栗子。”
“好,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买。”
宁望舒一出门就被人盯上了,她拿着热乎的糖栗子兴高采烈回家被人从后面用布袋套着头。几个人对她拳打脚踢,头上,背上,手上脚上肚子上都被踢得生疼。她倒下时知道可能要命丧大唐了…
等宁望舒醒来夕阳已西下,拖着浑身是血的身体回到家。从怀里拿出给孟锦书买的糖栗子…
“孟锦书,你要的糖栗子。”
孟锦书从床上摔下来爬到宁望舒旁边抱起她。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啊!快来救救公主。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告诉我…”
宁望舒安慰焦急的孟锦书。
“要不是他们偷袭我是不会受伤的。”
“到底是谁伤了你啊!”
宁望舒肚子一阵剧痛。
“公主,素商公主…”
“叫默儿把陈楚声叫来,我有话要对他说。快去…”
“默儿…默儿快来啊!”
默儿慌忙跑来。
“怎么了孟将军…公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别吓我啊公主。”
“默儿,去把陈楚声叫来。”
“叫他干什么呀!我们必须马上给你请大夫。”
孟锦书推开默儿。
“公主让你叫你就去叫啊!”
默儿把陈楚声叫来扶着孟锦书出了房间去请大夫,陈楚声抱着宁望舒。
“怎么伤的这么重,谁伤的你。”
“对不起,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
“什么…”
“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怀了你的孩子,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总想着还会有机会,可是,这个机会却是失去他的机会。”
宁望舒晕了过去,陈楚声急得手忙脚乱。
“小舒,撑住啊!大夫马上就来了”
默儿把李环山请来,陈楚声把门关上,他把了一下脉。
“内伤很重,体内有大量的积血,如果不及时排除积血她撑不了多久。”
李环山摸了一下胡子。
“她有滑胎的迹象,孩子应该两个月有余…”
“李大夫,你一定要救救她。”
“孩子是你的?你和素商公主什么时候珠胎暗结的?按她来大唐的时间推算孩子不可能是你的。”
陈楚声紧紧拉着宁望舒的手。
“她不是素商公主,她是小舒。你还记得两个月前我来向你找合欢散的解药吗?被人下药的就是小舒。”
“是你替她解的毒?外面传言说小舒和素商公主长得一模一样。我虽然没见过素商公主,不过,能瞒过所有人想必真的一模一样。”
“李大夫,小舒的身份一定要保密,这关乎两国的邦交。还有她有过孕一事也请你保密…”
“我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李大夫,孩子真的没有了吗?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女子怀孕初期胎像本来就不稳,有的人走路孩子都会走掉何况她被人打得这么重。其他办法嘛…不是没有,就是…。”
“什么办法啊李大夫,你快说啊!”
“等她身体好了再要一个喽!”
“你这哪叫办法啊!估计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办法我出了,至于要不要做是你们的事。到底是谁把她伤得这么重啊!简直想要她的命。”
“我也不知道。”
“我先开药把帮她把孩子流干净,不然你知道后果很严重。至于内伤,你去找皇上。不,不能是你去,必须是她身边的人去。”
李环山开了一副药,陈楚声把药煎好给宁望舒服下,没多久孩子就流得干干净净。俞梓明进宫去找李治,李治带着御医前来。看到满身是血的宁望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谁伤的她?”
御医在给宁望舒把脉,陈楚声看向李环山。
“他会不会把出来小舒有身孕的事。”
李环山眨了眨眼睛。
“把不出来,现在孩子已经没了。最多会误认为下腹也被重打过…”
“房芹尧,公主怎么样?”
“皇上,公主内伤太重,体内有积血,我先施针帮她把积血逼出来。”
“那你快点啊!”
房芹尧施针,血从宁望舒眼耳口鼻流出来。
“怎么会这样,皇上,公主…”
“公主怎么了?我去看看。”
罗燕及时赶来在宁望舒百会穴打了一针。擦掉七窍流出来的血,房芹尧吧金针递给罗燕。
“房御医,我的手不能动,你把金针分别扎在公主的…天突穴、檀中穴、期门穴、鸠尾穴、中脘穴、不容穴、章门穴…最后一根就是络却穴。”
宁望舒一口血喷了出来,全部喷在罗燕身上。罗燕把针全部拔掉…擦了擦汗。
“皇上,现在只能看素商姐姐什么时候醒了。”
“因为你是女子却忽略了你的医术看来以后我的身体要交给你了。”
“别,你的龙体尊贵,稍有差池那是要掉脑袋的,你别交给我。”
“你可知道,多少人想碰我的身体。”
“我可不想。”
“一道圣旨的事。”
“皇上,这就不好玩了。”
孟锦书守在宁望舒床边,自责的流泪。
“我就不该说想吃糖栗子,公主,快醒来惩罚我吧!”
陈楚声站在门口,内心的煎熬没有人知道。
罗燕看到孟锦书伤口裂开了。
“孟将军,你的伤口裂开了,出来我给你包扎。”
陈楚声对罗燕做出道谢的手势,坐到宁望舒身边。
“小舒,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为什么一个人扛下所有。”
苏笑醒把长安城最好的补药全部买了送到别苑,狄仁杰奉旨查凶手。十几天过去一点线索没有,古代没有监控,又是昏暗的巷子。一点痕迹没留下,留下的都是宁望舒的血,卧床躺了十来天慢慢下床。
陈楚声端着药边走边吹。
“药不烫了,快喝下去。”
孟锦书接过药。
“公主,趁热快把药喝了。”
“我都吃了十几天了,又苦又涩。能不能不吃啊!”
“公主,药哪有好吃的呀!想快点好起来就要吃药。”
“可是…”
陈楚声拿出一颗蜜饯。
“把药吃了给你蜜饯吃。”
宁望舒一口把药给喝下去,忍着反胃的表情接过蜜饯。
“太苦太涩了。”
陈楚声看着乐观的宁望舒以为她心里不在意滑胎的事,哪知她一转身眼泪就落了下来。
“公主,怎么哭了。”
“药太苦了,蜜饯也盖不住它的苦味。孟锦书,我想和陈楚声说几句话,你去厨房帮我炖点汤。”
“鸡汤还是排骨汤还是鱼汤?”
“鸡汤吧!多放点板栗。”
“我这就去做。”
陈楚声扶着宁望舒坐在秋千上。
“小舒,为什么总是一个人扛下所有呢!孩子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
“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来得很意外走得也很突然。或许这就是他的宿运,知道在不可能的时空出现将会是个负担。走就走了吧!你也不要自责。”
“我能不自责吗?知道他的存在和失去他就在一瞬间。”
“他在我肚子里待了两个多月,虽然走了却留下深刻的痕迹。没有谁比我更痛,可我必须坚强继续自己的生活。”
“小舒…”
“还是叫我公主吧!你对我的好感也只是我去世后的事。在古代女子未婚先孕是怎样的一种耻辱你我是知道的。如果哪天这个消息被传了出去,我是会遭受非议的。”
“现在只有我和李环山大夫知道。”
“不可能,罗燕为我治过伤,御医也为我治过伤,他们的医术要是连滑胎都诊断不出来的话怎么做御医。”
“在他们为你治伤之前李大夫已经帮你把没流干净的孩子清理掉了,当时你内伤又重很难诊断出来。”
“罗燕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她每天给我的药其实就是补血补气的汤…”
陈楚声蹲在宁望舒面前。
“公主,皇上不是答应过你,给你选夫婿的自由吗?你去请他为我们赐婚,我要娶你。”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以后别再说要娶我。有空赶紧去找江灵泽询问手链的下落,早点回去和家人团聚。”
“小舒…不、公主…”
罗燕拎着一堆东西。
“素商姐姐,我又给你拿好东西来了。”
“辛苦你了罗妹妹。”
陈楚声赶紧盛给宁望舒,罗燕拍了拍陈楚声的肩膀。
“素商姐姐,孩子是他的吧!”
“是的,在我还是宁望舒的时候被人下了合欢散。是他给我解的毒,因此我就怀了他的孩子。”
“合欢散,谁这么恶毒啊!不对,你刚刚说你还是宁姐姐的时候怀了他的孩子。那你…”
“罗妹妹,你很聪明,有些事我不能说得太明显,你知道太多对你也不好。我现在是勃辽来大唐和亲的洛素商,以后也是,宁望舒已经死了。”
“我知道,快把这个喝了,对你的身体很好。你知道是谁打的你吗?你跟我说,我去给你报仇。”
“我当时被人从后面用布袋套着头,不知道打我的人是谁。从头到尾他们没发出一点声音,从力度上来判断应该是男的,好像有四五个。”
“会下如此重手的会不会是…”
“罗妹妹,没有确凿证据我不会乱猜测,这事我会自己彻查清楚。我的身份你一定要保密,不要跟秦妹妹和程妹妹说。程妹妹太单纯了,不小心说出去会害了你们的。”
“明白,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宁望舒看到鱼池里印出惨白的脸。
“我怎么这么狼狈,被我父母看见他们的多心疼啊!”
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陈楚声,你知道我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做了洛素商还对你恋恋不忘。”
“这已经成了你的一个错误了吗?为什么在我认真的时候你却说爱我是最大的错误呢!”
“这种迟来的认真我是不需要的。”
狄仁杰急匆匆跑来。
“狄仁杰,查到打我的人了?”
“可能你的事得先放一放了,皇上心尖上的人出事了。”
“进屋细说。陈楚声,你去把张宇安他们叫到你家,可能有事要你们做。”
狄仁杰把武媚娘的事娓娓道来,宁望舒敲了一下脑袋。
“我们先到现场看看情况,如果她真的出事了皇上定会龙颜大怒。必会牵怒感业寺的尼姑,他们都是无辜的。”
急促的敲门声把宁望舒的心震了一下。
“公主…”
“默儿,什么事?”
“皇上来了。”
李治一脚把门踢开,狄仁杰和宁望舒赶紧跪迎。
“参见皇上…”
李治走来走去。
“我实在等不了了。”
宁望舒安抚李治。
“皇上莫要担心,武姑娘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公主,你这话我当真了。”
“我何时说过虚言,我说他没事她就一定没事。”
“可是熊熊大火,她住的地方已化为灰烬怎么可能没事呢!”
“皇上,我敢用生命保证,她一定没事。”
狄仁杰踢了宁望舒一脚。
“你疯了,敢用生命保证,你是没去过现场不知道情况。”
宁望舒微微一笑。
“你应该要相信我的判断。”
李治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
“若如你所说,我定封你为大唐女巫师。那我现在就命你和狄仁杰赶往感业寺去查明真相,务必把凶手缉拿归案。把她带到我身边…务必…”
“是皇上,可我还需要张宇安他们一起去。毕竟感业寺山高路远,我也刚逃过一劫到现在身体还没恢复…”
“你想带上谁都可以,何乙也可以给你。”
“臣不敢,何乙是皇上身边的护卫,保的不只是你的安全,还有大唐的安全。张宇安他们就够了。”
李治拿出一块金牌给狄仁杰。
“若有阻挠者你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多谢皇上。”
“我在皇宫等你们的好消息,公主,可别让我失望啊!”
“臣定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狄仁杰一脸愁容。
“我迟早要和你死在一起。”
“你想得美,还想和我死在一起。放心好了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我不是说过你以后高官俸禄的嘛!你现在还只是个芝麻小官,不会那么早死的…”
狄仁杰盯着宁望舒。
“你确定你这样说过我,我记得这样说我的人是小舒不是你。”
宁望舒哽咽了一下。
“我现在说不行吗?”
狄仁杰会心一笑。
“行,你说的我都信。走吧,叫上张将军他们我们去感业寺。”
罗燕把药汤递给宁望舒。
“素商姐姐,我为你熬的药汤。”
“我已经不需要喝药了。”
“需不需要我能不知道吗?听话,快把药喝了。”
王悦忻把药接过来。
“公主,你是不是怕苦啊!这个药闻起来不像是苦的呀!要不我先替你尝尝。”
程潇卉踢了王悦忻一脚。
“你又不是太监,有什么资格替公主试药啊!”
宁望舒一口把药给喝了,陈楚声换位坐到宁望舒身边。
“累不累,累的话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会。”
“不累。忻忻,把那个包袱递给我一下。”
宁望舒打开包袱,程潇卉眼睛都直了。
“素商姐姐,你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呀!”
“赶这么远的路你们没有准备吗?”
宁望舒拿起一块递给陈楚声。
“听张宇安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
陈楚声接过糕点。
“这不有人为我备好了嘛!还是你最关心我。”
程潇卉凑过耳朵。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啊!都快亲到彼此脸上了。”
宁望舒害羞把头转到一边。
“程妹妹,你快多吃点。”
张宇安闭着眼睛,罗燕靠在他身上。狄仁杰和秦千凝紧紧相依,马车外孟锦书和俞梓明威武霸气。
“过了这个山头就到感业寺了,大家做好准备。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还好个个都会武功,如果有突发状况,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
罗燕拿出一颗丹药。
“素商姐姐,你先把这药丸吃下去。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万一有突发状况,你起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到了感业寺武媚娘住的禅房,禅房化为一片灰烬,狄仁杰当场跪在地上。
“烧得连渣都不剩,郡主,你可是用生命向皇上保证的。”
宁望舒他们愣了一下。
“狄仁杰,你让开。不管多大的火是无法讲将一个人烧得连渣都没有的。所以,人应该是没事。”
宁望舒集齐感业寺所以尼姑开始询问。
“是谁第一个发现禅房着火的。”
一个还没梯度的小尼姑走了出来。
“是我第一个发现的。”
“你不是尼姑?你叫什么名字。”
“俗家姓名不说也罢,法名莫悔。刚来才半月之久,主持给我定在下个月初剃度。”
“莫悔小师傅,请你把你看到的一切跟我们说清楚讲明白可以吗?”
“昨晚我打更,远远的就看见明空师叔的禅房狼烟四起。我大声呼喊,主持和师姐他们赶到时火势太大我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明空师叔被大火吞噬。”
莫悔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宁望舒摸了摸她的脸。
“禅房着火时明空在禅房里吗?”
“这个我不能肯定,因为明空师叔最近很少在禅房。”
“那她在哪里?”
主持插话了。
“莫悔不要乱说,明空是感业寺了尼姑半夜不在禅房在哪里啊!”
莫悔指着后山。
“后山那个…”
主持一巴掌打在莫悔脸上。
“你这是要悔感业寺的名声。”
所有尼姑窃窃私语,宁望舒瞪了她们一眼。
“你们说什么?一个男子经常来找明空?”
尼姑摇摇头。
“佛门乃清净之地,奈何她是俗世之人。”
一个尼姑挤眉弄眼。
“当了尼姑还不安分,真是死有余辜。”
宁望舒走向尼姑。
“你本和她一样都是先皇的妃嫔,因无所出被送来感业寺出家。何况,人都死了留点口德。”
“你怎么看出我是先皇的妃嫔?”
“很难看出来吗?”
狄仁杰灰头土脸走来。
“公主…”
“狄大人有什么发现吗?”
“这是在灰烬里找到的。”
宁望舒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程潇卉一把夺过玉佩。
“这应该就是和明空私会男子的玉佩,但是这个玉佩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狄仁杰赶紧打断她的话。
“我们分头去找线索。”
罗燕拉着张宇安向后山方向走去,程潇卉看向王悦忻,两人会心一笑也走了。秦千凝和狄仁杰自然往一个方向去,孟锦书和陈楚声四目相对,俞梓明左右看了一眼。
“要不我一个人一组,你们三个一组得了。”
孟锦书走到宁望舒身边。
“公主虽然会武功,但是没有内功,身体也还没恢复好。陈楚声武功也不是很好,如果有敌人,他俩一组的话很容易遭到算计。”
陈楚声拉着俞梓明走了。
“那我和俞梓明一组,你要好好保护你们勃辽的公主,出事别赖大唐。”
宁望舒和孟锦书循着痕迹来到一个山洞,一股阴风吹得宁望舒毛骨悚然。
“这个洞好阴冷啊!孟锦书,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吧!里面应该不会有线索。”
“我们不进去,天快黑了,先回到寺庙明天再找吧!”
宁望舒他们刚要离开,洞里有呼喊的声音。
“孟锦书,你听见了吗,好像是罗燕的声音。不对,不只是她的声音,还有秦千凝和程潇卉的声音。”
宁望舒点着火把想跑进洞被孟锦书拉了回来。
“公主稍安勿躁,你忘了我们被困苏笑醒酒楼的事了。如果他们被困在里面,我们进去只会和他们一样。如果是有人故意引我们进去,我们处境很危险。”
宁望舒冷静了一下。
“确实是这个道理。”
孟锦书指着一块石头。
“公主你看,此洞叫去不归,感业寺禁地。”
“如果他们真的被困在里面就麻烦了。你听,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陈楚声和俞梓明也赶了过来。
“公主,你们没事吧!”
“陈楚声,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俞梓明听见呼喊声赶过来的。”
“张宇安他们好像在洞里,可是这个洞叫去不归。必须在天黑前找到他们。”
孟锦书拿着火把跑了进去,宁望舒在洞口喊了几声。
“孟锦书,快出来,孟锦书…”
洞里没有回应,宁望舒有些焦急。俞梓明跑回寺里拿了几根绳子…
“公主,我带着绳子一头进去找他们,另一头交给你,找到他们我会带着他们随着绳子出来。”
宁望舒沉思好一会,洞里什么情况谁也不知。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进去,危险和担心占了她内心里全部。
“俞梓明,我们回来之前你不准进去。”
宁望舒找到感业寺主持。
“主持,和我一起的人进了后山那个洞。我想问关于洞的情况…”
主持面露难色。
“阿弥陀佛,进入此洞者凶多吉少啊!不是洞里有多可怕,而是里面四通八达,又没有空气。你想想,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人能坚持多久呢!此洞已经吞没很多冤魂,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去的消息,说这个洞里有宝藏。经常有人进去寻宝到现在还没出来,估计已经成白骨了…”
宁望舒的心开始躁动起来。
“主持师父,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主持摇摇头。
“没有…”
宁望舒回到洞口,俞梓明已经把绳子绑在身上。
“公主,火把给我。”
“不能进去,我问过主持,这个洞里四通八达,空气稀薄,进去凶多吉少。”
“那他们怎么办?”
宁望舒解开俞梓明身上的绳子,抢过陈楚声手里的火把跑进洞里。
“小舒,你出来。”
“你们两个守在洞里,切记,寸步不离守在洞里。”
宁望舒一步一步走向洞的深处,沿路都是白骨。第一个十字分岔口,她停下了脚步。
“以我对狄仁杰的了解,他应该是走左边。可是,孟锦书和张宇安他们应该是走右边。王悦忻会直走,那我该往左还是往右,又或者直走。万一还有更多的十字分岔口口又该怎么选择呢!要是苏笑醒在就好了,他脑子比较灵活。”
宁望舒突然想起苏笑醒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她截然而然选择右边,在第一个十字分岔口做了个记号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记号。
果然,没走多久迎来第二个十字分岔口。她盘腿而坐,根据她对山的观察和洞里的结构得到一个结论。
“迷宫,比现代的迷宫还复杂,难怪叫去不归。张宇安和罗燕他们还会选右边吗?孟锦书还会选右边吗?我一点思路都没有怎么办,在里面多待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谁来帮帮我啊!”
宁望舒看到角落白骨旁边的火把,把火把点燃插在地上,用白骨做出安全出口的指示。
一路她都以这种方式做出指示,转角处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和黑影打了起来。
“公主,你怎么进来了。”
“孟锦书,你吓死我了,你的火把呢!”
“烧完了,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
“跟我走吧!”
一个哭声惊了宁望舒,随着哭声的方向转来转去都没找到哭声的主人。
“怎么会这样,明明哭声是从这边传来的,可为什么找不到人。”
“公主,哭声是从后面传来的。”
“后面…?不对,好像是右边,又好像是左边…。我知道了,这是回音。哭声的主人应该就在前面,孟锦书,我们一定不要分开。我怀疑狄仁杰他们进来是分开走,越走越散。想找到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
宁望舒的火把快烧完了,离哭声越来越近。火灭的的那一瞬间,她及时捡起白骨旁边的火把点燃。一个头破血流的面孔把他们吓一跳…
“程妹妹,怎么是你,按照我的推断,你不应该在这里,难道十字分岔口你往右走了?王悦忻呢!”
“素商姐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出不去了呢!”
“头怎么流这么多血?”
“撞的。”
孟锦书撕下衣角给程潇卉包扎伤口,王悦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程潇卉,你在哪里?我听见你的哭声,你到底在哪?”
张宇安和罗燕从声音的判断找到王悦忻。
“张宇安,你们没事吧!我听见程潇卉的声音就在这里。可是…怎么会没有人呢!”
“你听到的是回音,只能从第一声来判断她的位置。”
宁望舒敲了一下石头。
“王悦忻,我听见你的声音了,我只说一遍。这一遍过后我会等回音消失再出声,随着声音来找我们。”
宁望舒看到地上有盾牌惊喜万分。
“盾牌?孟锦书你把盾牌堵住左右两边岔口。”
宁望舒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又把盾牌堵住右边和前面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公主,这样有用吗?”
“把左边和前面堵上。”
宁望舒冲右边喊了一声,王悦忻回应了。
“走右边。”
一路留下记号,他们顺利找到王悦忻和张宇安罗燕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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