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追随内心最初的动心,如果一切早有定数。活着将是一种煎熬…

宁望舒凭着仅存的痕迹往幽州,一路风餐露宿。不管多苦多累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想法。

天暗下来了,马儿也停下来不肯走,宁望舒看了看四周,阴森恐怖的荒野她心里是慌的。

“看来今晚要在这里露宿了。”

找了一块光滑的石头躺了上去,半夜一阵奇怪的敲打声把她惊醒。

随着声音的地方探去,一座新坟把宁望舒吓得后退倒在地上。

“妈呀!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宁望舒转身就想跑,一个女子的求救声从坟墓里传来。宁望舒壮着胆子走到坟前…

“你是人是鬼。”

坟墓里的女子大声喊到。

“别怕,我是人,请你把我救出去,我会报答你的。”

宁望舒花了半个时辰把坟刨开,打开棺材盖那一瞬间。一个挺着大肚的女子连滚带爬从棺材里爬出来跑到离宁望舒较远的地方跪下来。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小妇人楚冯氏,叫霜婳。幽州楚家村人,丈夫叫楚铭杰,是个大夫。镇里发生鼠疫,病死无数。我两天吐得厉害,丈夫为我诊断感染鼠疫。后来突然晕倒丈夫又出诊家婆以为我死了就匆匆把我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埋掉。我被埋在里面两天两夜了,又饿又渴。”

宁望舒把干粮喝水递给冯霜婳。

“姑娘,你放在哪里就行,我自己来拿,别怕疫病传给你了。”

宁望舒仔细观察冯霜婳。

“你没得鼠疫,你晕倒是因为怀孕的缘故。症状和鼠疫有点相似,难怪会被误诊。”

冯霜婳捂着肚子。

“姑娘,我好像要生了,你能不能帮我请个稳婆?”

宁望舒轻轻摸了一下冯霜婳的肚子,从棺材里拿出一件长褂铺在地上。

“现在去请稳婆怕是来不及了,你躺下跟着我一起做。”

半刻钟的时间冯霜婳就生了。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宁望舒把冯霜婳陪葬的毯子包好孩子抱到她身边。

“很俊美的孩子,以后定是个有福之人。”

冯霜婳抚摸一下孩子。

“能不能请姑娘给孩子赐名,夫家姓楚。”

空中飞满飘雪,宁望舒用手挡在孩子脸上。

“下雪了,那就给孩子取名寒酥吧!楚夫人意下如何。”

“寒酥、楚寒酥…真好听,多谢姑娘。”

宁望舒捡来一堆干柴。

“楚夫人现在行动不便,先将就一晚,明早我就送你回家。”

冯霜婳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天还没亮宁望舒就扶着冯霜婳回到楚家村。刚到镇上,街道满地狼藉,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鼻而来。

冯霜婳赶紧捂住鼻子。

“姑娘,快捂住鼻子。”

“如此浓烈的腐臭味到底死了多少人?你夫家在哪里?”

冯霜婳拐进一个小巷子。

“就在后面,姑娘请跟我来。”

到了冯霜婳夫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声,宁望舒观察四周。

“家里没人,不对,应该是整个镇子也没人。你在家好好休息,这些是吃的,我出去看看。”

宁望舒把冯霜婳安顿在家便四处查看,镇上所有的人被关在一个破烂不堪的破庙里,里面哀声一片。

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带着几个手下走来,宁望舒赶紧躲到暗处。

“乡亲们,你们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一个老丈跪了下来。

“知县大人,你要烧死我们年老的就算了,能不能给这些孩子请个大夫。他们可是我们楚家村的希望啊!”

全村的村民也跟着跪下,知县不为所动。

“我廖廉清身为朝廷命官不能让疫情蔓延祸及其他村。”

廖廉清点燃火把,宁望舒从暗处走出来。

“住手…”

所有村民好像看到了希望。廖廉清指着宁望舒。

“你是何人,敢管我们这里的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你都要杀人了我还不管吗?”

廖廉清一把抓住宁望舒。

“来人,把她关进去。”

宁望舒甩开廖廉清的手。

“我看你也是病得不轻,为何不和他们待在里面呢!”

廖廉清顿时站都站不稳。

“你胡说什么。”

宁望舒在廖廉清胸口轻轻一按,廖廉清咳嗽不停。

“难道我真的得鼠疫了,不可能,不可能…。来人,把这个妖女给我关进破庙一起烧掉。”

宁望舒瞪着廖廉清。

“你可想好了,若把我烧死就没人能救你们。”

“小小女子口气不小啊!好啊!那你先把我治好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哪里有药铺,带我去。”

廖廉清带着宁望舒来到楚铭杰医馆,配了一副药熬给廖廉清他的病得到了控制。

“廖大人,现在感觉怎么样?”

“舒服很多了。”

“那我现在就给他们诊治没问题吧!”

宁望舒带着面罩走进破庙,看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脸她的心很难受。

“本来就生病,还住在如此脏乱的地方。孩子,过来姐姐为你诊断。”

小孩伸出脏兮兮的小手。

“姐姐,你不怕我们吗?”

“姐姐不怕。”

宁望舒把了一下脉,谁告诉我什么时候发现病情的?

楚铭杰谦逊的站了出来。

“才发现没几天,刚开始是发热,然后变得严重。后面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同样的症状…”

宁望舒上下打量楚铭杰。

“你是冯霜婳的丈夫。”

“姑娘认识拙荆。”

“她吐得厉害你误诊她感染鼠疫,后来晕倒以为她死了就匆匆把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活埋。昨晚我路过听见她在棺材里求救才把她从棺材里救了出来,她还给你生个胖小子,我给孩子取名楚寒酥。”

“真的呀!霜婳没死还给我生了个儿子。太好了…”

宁望舒敲了一下楚铭杰。

“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回归正题吧!病源找到了吗?”

楚铭杰摇摇头。

“还没找到病源。”

一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吓得所有人退到墙角。宁望舒把他抱到干净的地方给他诊断…

“目前他最为严重。”

所有人仇恨的目光看着小男孩。

“难道是他就是病源。”

宁望舒给小男孩扎了一针。

“孩子,快告诉我,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老鼠?”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

“前几天我抓了几只老鼠烤来吃。”

宁望舒一阵反胃。

“什么,吃烤老鼠?老鼠是世界上病菌最多的生物,你竟然敢吃它。”

“姐姐,你有饿过吗?你知道饿到泔水都想吃的那种感觉吗?”

宁望舒沉默了。

“没事,姐姐,会救你的。”

几只老鼠出现在破庙里,宁望舒扔出银针把老鼠当场扎死。

“这么大的老鼠吃什么了。”

宁望舒当场破开老鼠的肚子,把所有人都看吐了。

“原来是吃了腐尸,难怪病毒这么强。这次洪灾死伤无数,要想彻底消灭疫病,必须烧死镇上甚至方圆百里的老鼠。楚铭杰,你把我这个方子传出去,如果还有其他地方发现病情,控制疫情的同时必须灭老鼠。”

楚铭杰接过方子。

“米面里加白糖,这个方子开得有点奢侈。在这个连饭都吃不起的时期,不知道去哪里找米面来诱惑老鼠。”

“米面找廖廉清,好在洪灾过去有一段时间,老鼠没什么吃的了,应该很好捕捉。”

宁望舒给所有人诊断完脸色大变。

“你们的症状不一样,治疗的药物也大有不同。有些症状已经非常严重,太棘手了。”

宁望舒看了廖廉清一眼。

“他们的病情非常棘手,症状不一样,必须按照大夫的诊断来服药。廖大人,我已经把这里有疫病消息传去长安了,大概就这一两天会有人送药过来。到时候你必须刻不容缓的把药煎好分发给所有人。”

“你把消息穿去长安了,你还真多事。”

“廖大人你说什么?”

廖廉清嬉皮笑脸的说。

“我替楚家村人谢谢姑娘了。”

楚铭杰走到宁望舒身边

“姑娘,你把我们的命交给了廖廉清?”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是懂医术的,药方我也开给你了。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据不同的症状服不同的药也写好了的。你夫人和孩子我给了足够的干粮你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等药物送到廖廉清会把药分给你们的,到时候你们的病就会得到很好的医治…。”

楚铭杰拦着宁望舒。

“能不能耽误你点时间等药送到发给我们再走。”

“怎么…你们不信任廖廉清?”

楚铭杰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去办你的事吧!你能不顾自身这样帮我们我们已经很满足了,既然命该如此不能怨人。”

宁望舒安慰所有人。

“放心吧!药物送到廖廉清一定会把药分给大家的。”

廖廉清把剩下的药偷偷藏在马车里,宁望舒拍了拍他肩膀。

“廖大人,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药物送到必须按病情分发给他们,若你不照做他们有什么好歹,我定要你陪葬。”

“姑娘是在教我做事吗?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过路人指手画脚。”

宁望舒坚定的眼神看着廖廉清。

“你身为一方知县,这是你的责任。你就说能不能做到?”

廖廉清点点头。

“好,我承诺药物送到马上分发给他们。”

宁望舒骑着马飞奔而去,沿着河道一路寻找陈楚声他们的踪迹。眼前留下的是洪水肆虐过的残痕,街道残破不堪,建筑物被摧毁,砖瓦飞散,树木歪倒,方圆几十里都是腐尸的味道。

“陈楚声、孟锦书,江灵泽我来找你们了。”

找了一天一夜,宁望舒疲惫不堪,卷起袖子发现陈楚声送她的手镯丢了。

“镯子不见了,会丢在哪里呢!对了,给冯霜婳接生的时候我摘下来过,应该还在哪里。”

宁望舒上马折返回去,刚回到镇上一股浓烟笼罩着整个镇子。

“他们这么快就消灭老鼠了,效率挺快的。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宁望舒牵着马向破庙走去,远远看着破庙已经被大火包围。熊熊大火之中凄惨声连连,宁望舒冲进火场,冯霜婳也在里面,夫妻俩死死抱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是不是廖廉清放的火。”

冯霜婳一把把宁望舒和楚铭杰推出破庙。

“铭杰,别放过廖廉清,一定不要放过他。”

宁望舒几次冲进火场都强大的火势给挡了回来,楚铭杰看到宁望舒被烧伤的手赶紧拦住她。

“姑娘,廖廉清带着人来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你我也难逃一死。来不及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宁望舒和楚铭杰躲在破庙角落,廖廉清露出狰狞的表情。

“乡亲们,你们死了所有的赈灾粮和疫病的药物就是我的了。”

宁望舒咬着牙。

“我要杀了这个狗东西。”

楚铭杰死死拉住宁望舒。

“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姑娘莫要冲动。”

廖廉清走后宁望舒看到楚铭杰的病情越发严重。

“现在最重要的先救治你,去你家等我,一定要藏好自己不能在被楚廉清找到。”

宁望舒爬了大半个山才把所有草药找到,身心疲惫的她背着草药偷摸回到楚铭杰家熬了一大锅两人一人喝了一碗下去。

“楚铭杰,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掉了,我要去找。”

“姑娘,你已经很累了,你跟我说你丢的是什么,在哪里丢的我去帮你找。”

“我最爱的人送我的手镯,至于丢在那里我还不确定。没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宁望舒在给冯霜婳接生的地方找到手镯又马不停蹄的返回镇上。廖廉清带着人满镇子搜索,搜到楚铭杰家的时候宁望舒就躲在不远处,楚铭杰从她身后把她拉走。

“姑娘别出声,跟我来。”

到了安全的地方,宁望舒上下打量楚铭杰。

“你没被抓去太好了,遭了,熬的药还在冯霜婳夫家。”

楚铭杰指着药罐。

“我带出来了,我们一人再喝一碗,剩下的晚一点再喝。没有用完的药我也装好了的,也不知道这个廖廉清是怎么了,突然地毯式搜索。”

“他应该是闻着药味来的。”

宁望舒和楚铭杰刚把药端起来,被人从后面袭击晕了过去,醒来时被绑在破庙。

“廖廉清,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绑我。”

“不管你是谁到了这里都是我说了算。来人,点火。”

何乙持着长剑从天而降。

“廖廉清,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敢绑架素商公主。”

“她是素商公主?骗谁呢!素商公主怎么会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何乙拿出令牌。

“廖廉清县令听令,皇上口令,素商公主所到之处凡是有不法之人想对她不利杀无赦。还不赶紧把公主放了。”

廖廉清瘫坐在地上,宁望舒仇视的瞪着他。

“廖廉清,你身为朝廷命官发现鼠疫不但不做防范措施还把镇上所有人感染鼠疫的人全部烧死此罪一。贪污赈灾粮和疫病的药物此罪二,绑架勃辽来和亲的公主欲想杀人灭口此罪三…”

廖廉清拔出匕首架在宁望舒脖子上。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素商公主,反正我犯的都是死罪也不怕再多杀一个人。”

宁望舒眼睛里全是仇恨。

“何乙,你还站着干什么,杀了他,快杀了他。你若敢把他放走我就杀了你。”

“公主,我不能让他伤害你,现在放了他我保证一定会再抓住他。一旦他伤害你,我怎么向皇上交代。”

廖廉清得意的哈哈大笑。

“想抓住我,做梦。”

宁望舒满眼泪水看着何乙。

“何乙,你知道他有多狠毒吗?一个出生不到三天的婴儿他都不放过。那个婴儿还是我亲自接生的,名字也是我取的。一个才来到这个世界上三天的孩子就这样被廖廉清活活给烧死了。一定不能放走这个恶魔,不然我对不起楚家村所有被他烧死的人。”

廖廉清用力划在宁望舒的脖子上。

“你闭嘴。”

宁望舒转头死死咬住廖廉清的手,何乙一剑挑断廖廉清的手筋,解开宁望舒和楚铭杰。

“公主,我给你处理伤口。”

宁望舒抢过何乙手里的剑。

“廖廉清,你去死吧!”

廖廉清大声求饶。

“公主饶命啊!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注意,是我夫人,一切都是她出的主意。”

宁望舒转头看着楚铭杰。

“你身为楚家村人,你要不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楚铭杰颤抖的手接过剑。

“公主,我下不去手啊!”

“你下不去手?那就想想那些惨死在他手里的亲人和朋友。”

楚铭杰长舒了一口气还是不敢下手。宁望舒抢过剑挑断廖廉清的手筋和脚筋。

“一剑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何乙,把他挂在庙门上,我要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来找他索命,让他在恐惧血流而死。我们再去抄了他的家…”

廖廉清还想求饶,宁望舒一剑割了他的舌头。

“你没有对人的仁慈之心就不要期盼我会对你仁慈,还有你的家人会因为你的狠毒付出代价。别跟我说他们是无辜的,既然成了你的家人他们一点都不无辜。”

廖廉清的眼泪流了下来,不知道是悔恨还是恐惧。来到廖廉清家,三间青砖瓦墙房很是低调。

楚铭杰敲了半天门廖廉清的女儿廖星芸走了出来。

“楚铭杰,他们是谁?你们来我家做什么。怎么是空着手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宁望舒看到和廖廉清一个德行的廖星芸。

“你是廖廉清的女儿?”

廖星芸点点头。

“是啊!你们来找我父亲啊!他不在改日再来吧!记得别再空手而来了。”

廖星芸准备关门,宁望舒一脚把门踢开。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母亲,快出来,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廖廉清的夫人曾秀芝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宁望舒看着慈眉善目的曾秀芝心里对她的怀疑有些动摇。

“芸儿,家里来了客人还不请进来。”

廖星芸在曾秀芝耳边窃窃私语。

“母亲,我看他们来者不善啊!”

曾秀芝看了看宁望舒他们。

“铭杰,他们是什么人?”

“夫人,这位是勃辽来大唐和亲被皇上钦封的素商公主。这位是皇上御前侍卫…”

楚铭杰刚介绍完,曾秀芝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终于还是来了,这也是他的结局。臣妇参加素商公主。”

“知县夫人无须多礼了,托你们家大人的福,本公主差点死在这里。”

曾秀芝拉着廖星芸赶紧跪下。

“请公主恕罪,臣妇…”

“无需多说,廖廉清贪污赈灾粮和抗疫的药物。火烧楚家村所有人,绑架公主欲杀人灭口桩桩是死罪,他已经被我挂在楚家村外那个破庙门口以示世人。他的罪我会一一列出来呈报给皇上…”

曾秀芝面露惊恐。

“贪污赈灾粮和抗疫的药物?火烧楚家村所有人?绑架公主欲杀人灭口?这个天杀的终于遭报应了,终于遭报应…。公主,像他那种罪大恶极人就该就地正法。”

廖星芸看着曾秀芝。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夫君我父亲啊!”

“所以呢!你以为他犯罪我和你能独善其身吗?不止是你我要遭牵连,九族也不会幸免。他就是个祸害…”

何乙拿出令牌。

“知县夫人说的没错,廖廉清犯的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廖星芸哭着往破庙跑去,曾秀芝把宁望舒他们带进堂屋。

“公主,招待的事我就不做了,你们也不会接受。廖廉清这么多年所贪污的钱财都在他书房后面的暗格里,他从来不让我们进他的书房,但我知道,书房里藏着他的很多罪证。”

宁望舒看了何乙一眼,何乙便去了廖廉清书房,很久很久才回来,浑身是血。

“公主,我在书房没找到暗格。里面全是机关,进去就会被困在里面难以脱身。”

曾秀芝赶紧拿出药给何乙治伤。

“快把这个药吃下去,这个敷在伤口上。”

楚铭杰一把抢过药。

“什么时候化尸粉变成治伤的良药了。”

曾秀芝一脸心虚看着楚铭杰。

“什么化尸粉,这是最好的金疮药。”

宁望舒一剑刺在曾秀芝手臂上。

“知县夫人,来,我为你上药。”

曾秀芝一把把药打翻。

楚铭杰用衣服挡在宁望舒面前。

“公主一点要万分小心,此药叫化尸粉,若撒在伤口处两刻钟便化为尸水。”

“楚铭杰,把这个药丸给何乙服下,专心为他治伤。”

宁望舒转头看着曾秀芝。

“别玷污手里的佛珠,看着慈眉善目,内心却狠毒无比。佛口蛇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人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还真的是。廖廉清被抓之后口口声声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主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曾秀芝扔掉佛珠。

“在世人眼里,我就是个心地善良,救困扶危的知县夫人。就算廖廉清犯了诛九族的大罪,所有的百姓都会护着我的。”

“你确实装得很像,起码刚刚看到你的第一眼也被你的伪善所骗到。单纯的百姓又怎么会看得出来你伪善的下面毒如蛇蝎心呢!”

何乙从怀里拿出一本账册。

“公主,这是我在廖廉清书桌底部发现的。”

宁望舒打开账册。

“桩桩件件,大大小小贪得不少啊!贪来的钱财放哪里了?”

“家就这么点大,自己找啊!”

“放心,会找出来的。”

曾秀芝一把抢过账册撕得粉碎。

“曾秀芝,你撕了也没用,这里加上你有四个人。即便没有了物证,人证是成立的。”

“是吗?死人要怎么做人证呢!”

“所以你想杀了我们三个吗?”

“你们一死我就把所有的罪责推到廖廉清头上,即便因此受牵连,散点钱财就解决了。”

楚铭杰拍了拍手。

“果然够狠毒,你就确定能杀了我们三个?”

曾秀芝一掌打在楚铭杰胸口,楚铭杰口吐鲜血。

“你居然会武功?”

“不会武功怎么杀你们呢!受死吧!”

宁望舒把楚铭杰护在身后,一脚踢在曾秀芝肚子上。

“看不出来,素商公主也会点拳脚。”

“不会点拳脚怎么对付你呢!”

何乙撑着身体站起来。

“公主,你退后我来。”

“你有伤不能动手,把这个药给楚铭杰吃下去。”

曾秀芝再次向宁望舒攻击,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从地上打到房顶。宁望舒拿出一根银针扎在曾秀芝大椎穴,她瞬间四肢无力从房顶摔了下来。

“你对我用了什么阴招?我怎么突然四肢无力。”

“曾秀芝,你们对楚家村的所作所为我要你十倍偿还。”

宁望舒把曾秀芝绑在柱子上。

“楚铭杰,你去召集廖县所有百姓来这里,我要让他们看看曾秀芝的真面目。”

“公主,你确定这样有用吗?曾秀芝平日伪装得很好。廖县百姓不可能因为你的片面之词就相信你的话,必须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曾秀芝一副得意的表情。

“我是廖县的活菩萨,上有神佛保佑下有百姓保护,你动不了我的。你是公主又怎么样,百姓心中所想你又知道多少。”

何乙把剑架在曾秀芝脖子上。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啊!杀人得有理由。不然廖县的百姓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廖星芸背着廖廉清带着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者来到自己家。

“母亲,你怎么被绑起来了。”

族长和几位长老看到曾秀芝被绑着又看着奄奄一息的廖廉清。

“到底是谁挑断廉清的手筋和脚筋,欺负我们廖县没人了吗?”

宁望舒刚站起来,族长一拐杖打在宁望舒身上。

“是你?”

宁望舒瞪着几位老者。

“你敢打我,不要命了吗?廖廉清身为廖县的知县,不为百姓谋福祉。反而增收各种税中饱私囊,洪灾让百姓颗粒无收生活已经山穷水尽了他还贪污赈朝廷的灾粮。楚家村发现鼠疫他不但不想办法控制还把我购买的药物私吞,一把火烧了楚家村所有人。被我发现绑架我欲想杀人灭口。他犯的桩桩件件都是诛九族的罪,就连你们都难逃一死。”

几位老者给曾秀芝和廖星芸一个眼神。

“证据呢!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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