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推荐背景音乐:《Skellige Ard-Skellig Settlements Exploration Layer》来源:巫师3狂猎原声。)

凯尔·莫罕,深夜。

狼派猎魔人诺恩和马文站在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不远处。诺恩指着洞口说:“我们得从那个洞穿过去,老矛头就住在里面,得轻点。”

听着洞口传来的呼噜声,这么远都能听到,可见那个独眼巨人的呼噜声有多大。马文说:“我听到了,确实是个大家伙。”

诺恩掏出瓶魔药说:“猫魔药,可以看见黑暗。里面很黑,而且不能点火。你怎么办?”

马文耸肩:“我有魔法。这不是问题。”

“法师真方便。”诺恩仰头灌下魔药,把空瓶子收起来带头走向山洞。马文给自己拍了个“昏暗视觉”迈步跟上猎魔人。

进到山洞里,听着独眼巨人山响的呼噜声,马文揉了揉耳朵,看了眼洞窟深处那巨大的一坨阴影。老矛头应该是存世最巨大的一只独眼巨人。马文轻手轻脚地跟着绕过地上的石块,爬上一级一级石台。两人平安无事的通过了巨大的洞窟,从另一侧出来。

马文装作无知的问:“你们当年试炼都是这么过来?”

诺恩摸着脸上的疤说:“是啊,那时候我们还是学徒,高山试炼都要从这过。没有魔药,人也小,又不能点火把,大家伙儿都是慢慢爬过去的。要是不小心吵醒了老矛头,那一队八成都会完蛋。”

“那为什么不杀了老矛头?做不到么?”

“不知道。没问问过这个问题。大概是狗屁的传统吧。”

……

两人穿过黑乎乎的峡谷,沿着安静的石梯走,最终到达了一个石块搭建的平台。

诺恩抱着胳膊扬扬下巴,说:“这就是元素之环了。你要怎么做?”

“我得待在这冥想,可能要几小时,我也不知道。你呢?”

“我就在旁边。建议你把火盆和蜡烛都点着。反正我们都是这么做的。”诺恩说完就走到一旁跪坐下来,这是猎魔人的冥想姿势。

马文把逐一点燃了角落的四个火盆和祭台上的蜡烛。元素之环风景非常棒,远山、雪顶、树林,山风吹得树木摇摇晃晃。火盆和蜡烛的火焰似乎并不受山风的影响,静静燃烧。

“嗨,马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背后响起刚特·欧迪姆的声音,马文回头,不远处的诺恩仍然在冥想,没有任何变化。马文知道,这是镜子大师的戏法,他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影响了现实。

“我现在拿狂猎没什么办法,只能快点了。”马文回答。

“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的。那些冰块没那么快来。”

马文并不相信,他耸耸肩说:“我不喜欢别人出尔反尔,我也不会这么做。所以,提前说明白。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帮你收债没问题,但是有些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所以我有权拒绝。公平起见,次数顺延。如何?”

刚特·欧迪姆鼓掌:“我大概知道你的规矩是什么,没问题。我喜欢守规矩的人。你看,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一边的。”

“需要我立刻就去帮你收债么?”

“当然不。我有很多时间。所以,并不着急。你可以先干你自己的事。”

“你似乎对我有所不同,镜子大师。为什么?”

“还是那句话,你和他们不一样。”

“好吧。”马文见套不出什么话了,说:“那么我该怎么做?”

“闭上眼睛感受就好了。”

马文盘腿坐下,开始冥想。他并不是信任刚特·欧迪姆,而是他知道,对方若是想做什么,目前的自己完全没办法阻止或者反抗。

冥想已经非常熟练的马文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心无旁骛,清静空明。忽然他感到自己在急速上升却没法睁开眼睛。又忽然,他感到自己停下了,是飘着的,脚下什么也没有。

“好了,睁开眼睛吧。”耳旁响起刚特·欧迪姆的声音。

马文睁眼,或者仅仅是他想看所以看到了,并没有睁眼这个动作。

马文眼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一片说不上是黑色还是灰色的巨大空间,无边无垠。距离他很远的地方有一颗无法言说的巨大无比的树,从无法判断的遥远的距离都无法看到树的最下方和最上方。这棵树闪着白色荧光,或者说这棵树是透明的,那是种很复杂的感觉,颜色在这里是无意义的。

刚特·欧迪姆指着巨大的树说:“看到那些树叶了么?每一片树叶都是一界。越往上的越老,越往下的越新。我们现在在那。”魔鬼指向非常靠下的一块区域说。那里有一片树叶亮起微光,让马文明白树叶所代表的意义,以及它在哪。

“我有点懂了。”马文呆愣愣的说,又似乎他并没有发出声音:“这里是哪?”

“虚空。”刚特·欧迪姆回答。

“我该怎么去另一片树叶?你带我过去么?”

“哈哈哈哈,并不能。我只带了你的一点点意识,是这个词吧。嗯,一点意识出来看一下。多看一会儿,你就会了,对你来说这并不难。我说过,我时间很多。再会,马文。”刚特·欧迪姆说完就消失了,或者他从来没出现过。

马文这才注意到,他此时并没有身体,也无法移动,只能“看”。他就这么看着巨大的“树”和无尽的“虚空”。

这会儿他才看清楚,那些并不是树叶。说是树叶也仅是因为它们“长”在那棵树上罢了。从三维来说,它们是球形的,但又不总是球形的。就像立方体在二维上的投影可以是一个点、一条线、三角形、四边形、六边形。马文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看到这么多,可他就是“看”到了。

忽然间,他就知道该怎么去到树叶里了。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继续着冥想,并没有被打断……

……

清晨,马文从冥想中醒来。精神有点疲惫,其他一切都好。他知道自己学会了。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进入冥想,他就可以穿越到其他界,或者他能定位的界。他已经记住了这一界,猎魔人世界。

长长吐了口气,马文站起来。

元素之环的清晨风景比晚上还好,环境魔力浓郁得几乎可以用手摸到,元素极其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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