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又要争论起来,老者再也忍不住了,呵斥道:“都给我住嘴!”

而后像是动了气一般,连连咳嗽几声,穆灵恶赶忙俯下身去,帮老者拍抚着胸口。

“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当年的旧伤所致,我相信老二,这跟老二毫无关系,怪不得他。”

穆灵恶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老者又叹了口气道:“哎,自我等三人一齐从殷家出来,隐姓埋名躲到此处,从未轻易踏出山门,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说长不长,可说短也不短,你们怎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啊。”

杜景棋闭上眼睛,似是在回忆过往,良久,他开口道:“大哥好好休养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肖誉与莫轩在门外侯着,二人自然对屋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是时不时交谈几句,见杜景棋出来了,肖誉连忙来到近前。

杜景棋一语不发,脸色有些阴沉,肖誉心里咯噔一下,琢磨着回去以后的说辞。

二人一进到洞府,杜景棋便面无表情的盯着肖誉。

肖誉连忙跪倒,颤声说道:“弟子并非有意隐瞒见过莫师兄的事,只是与他在后山偶然遇到过一次,并无深交,而且前些时日一直苦于修炼,实在是…”

说到这里,他一咬牙,重重将头嗑向地面,口中高声喊道:“请师父责罚!”

杜景棋却并未怪罪,竟像是丝毫没放在心上,语气平和的说道:“你们是师兄弟,早晚都会认识,只是你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肖誉头也不敢抬,忙不迭的答到:“师父放心,我对那天的事绝对没有吐露丝毫,他倒是试探过我,被我糊弄过去了。”

杜景棋点点头,话锋一转道:“嗯,起来吧,你可知我前几日出门做什么去了?”

肖誉站起身来,茫然地摇摇头。

杜景棋嘴角微挑,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你娘的病,好多了,你不必挂怀。”

肖誉闻言一怔,心急之下脱口而出:“你…”

只吐出一个字,他就连忙收住后面的话,抿住嘴唇,乞求的看着杜景棋。

“呵呵,她现在身在洪府,日常起居都有人伺候着,你不必担心。”

肖誉心头一片乱麻,不解娘亲怎么到了洪府?

杜景棋似是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继续道:“那洪正淳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不过他以前似是答应过你什么,将你娘亲照顾的不错。”

肖誉闻言,心放宽了些,同时暗暗琢磨着,洪正淳…应该是就以前与自己一家同住在村里的杨正淳。

虽然不知他为何改换本姓远离本家这么多年,但是他当初肯定知道,自己这一走必定有去无回!

他暗骂不止,自己与他儿子自幼长大,口口声声喊了他多少年的伯伯,贼匹夫!

不过好在,他依照诺言,一直照顾着母亲,同时心里更觉杜景棋此人可恨,亲手杀了那名叫洪雪的女子,还大摇大摆的到人家里去,不用说,肯定是以什么花言巧语糊弄过了洪府中人。

不过好在,听他的意思,母亲现在似乎过得还算不错,想到此处,肖誉心下多少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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