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福?”王九歆记忆中,这个老人是王家安排来专门服侍自己的一个家奴,服侍自己十几年了。

自己醒来后被淹在水中“浸猪笼”,是不是他干的?他还敢再来见我,真当我记忆消失了好欺负吗?王九歆想抽他一巴掌,更想狠狠踹上一脚,然后质问他:“当吾好欺负否?”

“老奴在。”仇福上前拉着王九歆的手,谦恭地引着他往里面走,“少主,大清早的,您该洗漱一下再出来。我们先回去,老奴帮少主把这一身换洗一下。”

王九歆强行控制了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虽然心里很想问仇福,自己晕倒后,他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又怕这么直接发问,会让对方察觉出自己的异常,因为按以前的模式自己是不会记得那天的事情的,毕竟是随侍了自己十几年的人,自己的轻微改变他都可能会有察觉。

再说一个老奴为什么要杀小主人,他有什么胆量杀小主人,自己要考虑的是他背后有没有人?

王九歆决定换一个思路。

“福伯,我的病好了。”王九歆表面是随意地说,其实是紧紧地用眼角扫视着仇福的脸,想看看他的表情,“我的记忆恢复了。”

“恭喜少主,老奴知晓。”仇福很高兴,也很敷衍。

王九歆没有看到做贼心虚者应该出现惊慌的表情变化,也没有看到因为主人说身体变好后的真心欢喜,而是看到了和王军捷一样的敷衍。

所谓“异宝”的记忆备份和恢复很有问题啊,王九歆几乎可以确认,自己获得的记忆恢复可能也有问题,有很多遗漏。

“福伯,我的父母是怎样的人?你能再说说吗,这么多年没有见他们,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福伯抬头望望远方,任阳光随意地刺在散去焦距的眼中,脚步变得平缓,似乎是在回忆久远:“你的双亲,他们侠义满怀,武力超绝。”

“你父母当时是齐国无人敢惹的一对存在,就是齐王也不行。”仇福脸上展现了自豪的微笑。

“当年你父母出游,恰好在王家借住了三天,看到了这座矿山,随口说送给王家家主吧。于是你阿爹去雍州王府走了一趟,这山就从雍州侯名下归属到王家名下了。”仇福抬手指了指王家庄园后面的那座大山,高山已经被矿工们挖得坑坑洼洼,多出了四五处矿洞,“听说雍州侯爷为这事特意不辞万里去齐都,在齐王那里又哭又闹。于是齐王派王宫高手下来解决,只是来人到雍州没几天就回去了,后来齐王说这事他管不了。”

“这是硬抢?”王九歆惊叹。

福伯回头看了王九歆一眼,说:“当年你阿爹说,天下财物有强力者得之,王侯将相可取,我何不可取?”

王九歆点点头,觉得说得很有道理。

“是少主你的双亲给了王家如今的地位和财富,只是为了你。”福伯停下脚步,深深地看着王九歆,“他们是一对好父母。”

王九歆记忆中雍州很大很大,而齐国的疆域只会更大,一国之内能人异士无数,连齐国王庭都无人敢惹的存在,想想就心潮澎湃。

难怪谋害自己的人不敢明目张胆地杀死自己,甚至都不敢让自己有被谋害的迹象,原来是有这样一对父母的缘故。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我能不能去找他们?”王九歆觉得自己此刻很需要这对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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