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胡东风肩膀上的半身“瑞秋”发出了蹩脚的音节，它的手臂突然伸长，试图去抓取桌子上的放血小刀。
这一次，它的速度极快，大眼萌完全没有跟住它的速度，它的指尖几乎已经摸到了放血小刀的刀柄。
胡东风暗叫不妙。
但下一瞬，它却完全没了攻击性，急速退回到了胡东风体内。
胡东风无力猜测它匪夷所思的行为，无序的电流杂音在脑中突然爆开，令他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
“你刚才做了什么？”瑞秋的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她无法相信，一个半吊子货运船长竟然有能力喝退贪噬之神失门的残念。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她今天怕是只能收取些许咨询费用了。
胡东风双手撑在桌子上，面容极度扭曲，短短几秒钟，汗水已经打湿了衣衫。
这是他来到暗巢世界以来，噪音强度最大的一次突袭，没有由弱到强的递进过程，像是直接拧到了最大音量。
就在胡东风即将崩溃之际，无序的噪音竟戛然而止。他如释重负，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费力地喘息着。
“你刚才对失门的残念做了什么？”瑞秋又问了一遍。
“你不会想知道的。”
胡东风直接结束了对话，从钱包里拿出五千洞察币，交给瑞秋。借着交钱的过程，他再一次抓住了瑞秋的手。
“抱歉，今天我并不想跟你出去。”瑞秋抽回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要买下你这本书。”胡东风指指桌子上的书。
“那可是原本，不卖！给你一本手抄本。”
瑞秋转身离开，等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看起来更新的书，把书交给了离她最近的大眼萌。
大眼萌把机械眼睛调出两弯月牙，打开前胸胶衣，从里面伸出四根胶条，把书捆了严实，贴在了胶衣背部内侧。
大眼萌一番操作下来，直接打开了胡东风的脑洞。
他的猎枪、子弹甚至是炸药，似乎都有了合理的摆放位置，大眼萌的功能性进一步增强了。
“后会有期，我亲爱的瑞秋。”
胡东风带着大眼萌离开小巷，来到大街上。
尽管情况复杂，但此刻他的心情好极了，步伐再次回到了标志性的晃荡。
在舍命舍财的选择中，他没有败给奸商。
而那两个坏消息，叠在一起的话，不就是一个好消息吗？
相信科学，负负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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