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深青色山峦连绵起伏,好似一条沉睡卧龙,静静蛰伏等待黎明。

“你好,我名李破晓,木子李的李。”

一名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坐在床边,脚踏一双黑色扎底布鞋,身材单薄,露出的双臂挂着一层凝练肌肉线条,黑发垂肩,刀眉冷峻,柳叶眼噙着笑意,嗓音温和。

“李公子好,妾身古月红。”

回应他的,是一柔弱女子,面若桃花,身段窈窕,头戴镂空牡丹金钗,盈盈笑时眼如星,一身素白旗袍,开叉到曲线优美处。

床上摆着张茶桌,微弱的灯光轻轻摇曳,将四周罗帐映的昏红。

青花缠枝铜孔香炉弥漫出香气,让少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

微风透过纱窗,掀起帐幕的一角。

看了眼桌上沏好的热茶,李破晓望向对面的白衣女子,笑道:“姑娘好茶艺。”

见他笑的腼腆,古月红温柔笑问:“公子可是第一次来风月场所?”

单身多年的少年紧张道:“确实如此,先前一直囊中羞涩,最近卖了墨条,才有了些积蓄。”

“我观公子每日制墨,很是劳累,小小年纪,如此持家,难得难得。”古月红说着,修长小腿轻轻磨了磨,白嫩小脚涂着大红指甲油,美的惊心动魄。

少年的家和这里并不远,倚着二楼栏杆看斜阳,总能瞧见他眉宇之间的凝重还有墨粉染黑的双手。

“我娘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李破晓攥紧了手掌,慢慢回道。

“多大年纪了?”古月红问。

“十六岁。”李破晓答。

“那可不算小了,好些你一般大的,都娶妻生子了。”古月红说着,伸出了葱白手指,“这么早就来,怕是等不及了?”

“家里穷,没办法,想了也只能做些祖传的手艺活。”李破晓挠了挠头,有些窘迫的承认。

无意间瞥见对面领口。

一双雪山,好似王屋与太行。

两只手恐怕也把握不住。

那盈盈细腰也不是腰,好似夺命的弯刀。

“咯咯。”古月红笑声如银铃,清脆悦耳。

在炉中催情香薰散发下,声音勾的少年面红耳赤,忍得很是痛苦。

“那就来吧,憋着对身体不好。”古月红将热茶往前一送,“姐姐最会疼人,待会儿保证让你快活似神仙。”

“姐姐这儿多少钱啊?”李破晓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看模样,少年似乎是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钱,生怕不够。

古月红笑的愈发花枝乱颤,这么可爱且元阳充足的小处男,属实不多见。

伸手松了松钱袋子,露出里面的银锭和金豆子,李破晓往前一送,便害羞的低下头。

只是眼神时不时不受控制的飘向两座雪山。

“够了够了,第一次,完事儿了,姐姐给你包个红封。”古月红伸手一拽,罗帐顿时倾倒。

一时间,小小昏罗灯帐,旖旎之味快要溢出来。

“怎么还没好?”李破晓小声嘀咕着。

“什么还没好?”古月红笑问,顺手理了理青丝,拢在耳后。

李破晓抬起头,笑容灿烂:“没什么,姐姐先把钱收了,剩下的我好收起来。”

古月红闻言,伸手去碰钱袋子,将口子松开,捏出几个银锭。

一颗圆滚滚的金豆子,微不可查的擦了一下她的指肚。

挪开桌面,少年猴急的骑马上身。

嘴里不知碎碎念着什么。

“脱去皮囊,无非二百零六骨。

穿上衣裳,可有一万八千象。

死后观白骨,活着猜人心,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欲,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

无欲无惧,大事可成也。”

古月红刚想伸手,却猛地神色一变:“你对我做了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身躯不知为何僵硬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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