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陈秤问道:“要是有人想抢呢?”

“别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叫石芮,每三日来一次,黑水收三成。”石芮说完将面纱带起,隐入密林。

陈秤看着地上散落的人头,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清理起来。

说是清理,也只不过是扔远点,只是在处理络腮胡尸体的时候有些不同。

陈秤发现他触摸到络腮胡尸体后,有一股血气进入身体,肤色再度变为古铜色。

他反复的尝试了几次,络腮胡的尸体明显小了一圈,同时他能感觉到铜皮的程度增加了不少。

这个发现让他大为振奋,在将络腮胡吸成干尸后,他铜皮进度增加了三分之一左右。

陈秤颇为感叹的看了一眼络腮胡的干尸,原本差点死在他手里,现在把他吸干也算报仇了。

不过这具干尸就要小心处理了,他不知道这能力是不是独一份儿,但本着小心无大错的想法,他挖个坑将干尸埋了。

处理好尸体后,陈秤将破损的木屋大致的修缮了一番,整理了一下络腮胡的遗产。

首先就是石斧,石斧上刻有一个文字,他把石斧拿在手里,文字会发出黑色的光,同时他感觉力量也随着上涨一成。

再之后就是络腮胡放骨头的盆,那个盆里有一只死虫子,长得乌漆嘛黑的,应该就是这玩意有毒。

木屋外面还有一处地窖,地窖里挂着半头野猪,还有一个烤好的猪头放在一旁。

陈秤摸了摸肚子,抱着猪头回到木屋,擦了擦小刀后割肉吃了起来。

打点好了五脏庙,陈秤靠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想起了堕土外的父母。

他们定会认为自己死在了兽口中,想来会悲伤一段时间,但好在家中还有个弟弟,倒也不至于让老两口老无所依。

为今之计只有慢慢打探有没有出堕土的方法了,至于之前青年说的没人能出去,他连个铜皮都不是,他懂个六啊。

简单收拾好心情,饭后无事可干,陈秤拎着斧头在院子里试着演练起来。

虽说他不懂什么斧法,但常年打猎的眼力在这儿呢,人和动物的薄弱点他都知道,所以这斧头练的也算像模像样。

也不知道练了多久,他浑身都被汗水泡透了,抬头看了眼天,依旧是灰蒙蒙的。

陈秤扔下斧子,跑去木屋后的水潭洗了个澡。

正在水里游泳的时候,忽而听着耳边传来车轮的滚动声,他连忙上岸穿上衣服,跑回院子里拿上斧子,严阵以待。

一个蒙着面的人推着囚车走进小院。

“哟,粮站换人了?”

“嗯。”

“挺好,之前的大胡子呢?”

“不知道。”

“行了,我也不管闲事,人你收好,记得喂药。”

“嗯。”

“擦,走了个碎嘴子,来了个闷葫芦......”蒙面人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密林。

陈秤待蒙面人消失不见,上前将囚车推进了木屋,囚车上依旧是四个青年,望向他们的眼睛,都是空洞无神。

他把桌上的骨头放到盆里放了一会儿,拿出后扔进囚车,眼看着四个青年抱着骨头啃食起来,这才让他心里放松了些许。

他也怕碰到自己这样的人。

看了一会儿四个青年啃骨头,小院再次传来喊声。

“娘的,大胡子!大胡子!”

陈秤皱了皱眉,拎着斧子走了出去。

院子的人是个光头,头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这道伤疤一直延伸到脖子,看上去就凶煞异常。

“大胡子走了,什么事?”

光头上下打量了陈秤一番,笑着说道:“大胡子不会栽在你小子手里了吧?”

“我叫孟垒,你小子叫什么?”

“陈秤。”

“陈小子,既然你接手了粮站,那大胡子上次留的账也要算在你头上。”

“不可能。”

孟垒眼睛一瞪,寒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不可能。”陈秤面上不动声色,手中的斧子却紧握了三分。

孟垒见没有吓住陈秤,嘿嘿的笑了笑:“小子胆色不错嘛,但大胡子确实欠我三个预备粮,你怎么说?”

陈秤皱眉说道:“他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实在忍不了,等石芮来了我给你问问。”

“石芮管事儿了?”孟垒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陈小子,石芮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得多留个心眼。”

“得了,我不为难你,你跟石芮说,如果不还粮,以后这个粮站我也不会再来了。”

陈秤松了口气说道:“行,我会如实告诉他。”

孟垒转身就要离去,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突然说了句:“你小子说话干净,下次我来你要是没死,我跟你谈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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