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渊,这…这是你干的?”威虏墩甲长王永,指着墩外被击伤的马甲兵,紧张到,说话都结巴了。
张渊却淡然的点了点头。
看到张渊承认,王永一屁股瘫坐在地,头上冷汗直流,喃喃道:
“完了,我们完了!墩外的建奴,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想不通,张渊好端端的,去招惹建奴干什么,这不是找死吗?
早年在辽镇当民夫时,他就见识过建州奴的悍勇,也知道其睚眦必报的特性。
果然,一道箭矢破空而来,贴着张渊的耳边划过。
要不是张渊反应快,这一箭就要了他的命!
而射箭之人,正是威虏墩下的达图,见一箭未中,达图还想继续拉弓射箭。
可张渊却立刻,拉着身后的刘健俯着身子,躲到了土墙后。
气的达图破口大骂,连忙招呼其他同伴,一起攻击威虏墩。
在后金兵的箭雨打击下,威虏墩甲长王永也知道此时,已经退无可退。
立即对另外两名正在避箭的墩军,乔大亮和刘二喜大喊:
“还她娘的愣着干什么?快去下面,把三眼铳拿来!”
乔大亮和刘二喜二人如梦初醒,慌忙举着盾牌去楼下取,放在床底的三眼铳与火药。
由于威虏墩,是乙巳之变后,新设立的火路墩,不但人数比一般的火路墩要少。
连像样武器也没几把,除了几把生锈的长矛,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一杆三眼铳。
拿到三眼铳的王永,慌乱的装好弹药,看也不看,就朝着墩下的建奴就射。
三眼铳的精度本来就差,再加上王永不敢瞄准。
三声巨响过后,墩下的后金骑兵,愣是没有一人受伤。
几名后金骑兵见状,狂笑的同时,掏出身后的钩索,猛地一甩。
钩到威虏墩的墩墙上,借助钩索向上攀爬。
速度最快的,便是达图。
他要第一个冲上去,将那个叫张渊的明狗,剁成肉馅!
威虏墩内,甲长王永见对方的钩索蹦的笔直,本想用刀将钩索砍断。
可刚抬头,就被墩外空地上,负责掩护的马甲兵发现,一箭就将头上的勇字盔射落。
要不是王永躲得快,被射穿的就是他的脑袋!
饶是如此,王永也被吓得魂飞魄散。
对张渊的怨气,也变得更深:“都踏马是你,你这个丧门星。没事招惹建奴干什么?害的大家跟你一起陪葬。老子要是死了,做鬼也饶不了你!”
而张渊却直接回怼道:
“为什么今天死的,不能是建奴呢?”
闻言,王永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疯了!
“你踏马以为你是谁?一个狗屁不如的小墩军,真以为自己是武曲星下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
面对王永的咒骂,张渊却根本没时间回应。
因为就在这段时间,报仇心切的达图,已经成功爬到了威虏墩的墙头。
在王永绝望的目光中,达图跳进威虏墩,扯掉头盔,露出后脑的金钱鼠尾,面目狰狞的指着张渊:
“你这下贱的尼堪,我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死你!替啊哥报仇!”说着,拔刀就朝张渊砍去。
张渊也不躲闪,举起手中的P18C,对着达图的胸口。
“啪”就是一枪!
达图脸上的表情,由最开始的狰狞,不屑,再到难以置信。
达图怎么也想不到,身上三层重甲,连明军的鸟铳都能抵挡,却挡不住眼前,看起来连三眼铳都不如的铁疙瘩。
胸口处拇指粗细的血洞,抽空了达图身上,最后一点力气,随后整个人轰然倒地!
这一幕不仅看呆了,后续爬上来的后金骑兵,更惊呆了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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