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洒进屋内。
阎然悠悠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她知道夫君张渊,每天都会早起,带领战兵晨练。想来今天亦是如此,所以并未感觉奇怪。
刚从床上做起,就看到遍地乱放的衣物,又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阎然不由羞红了脸。
连忙翻身下床,强忍着身下不适,打扫起昨晚的“战场”。
待到整理床铺时,看到喜帕上点点“梅花”。阎然红着脸,莞尔一笑。心中突然一暖。毕竟,从今日起,她就是张渊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为了维护张渊形象,阎然还是如往常一样,来到后院同大家一起准备饭食。
可刚来到后院,就被不少婶子“批评”了。这些婶子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来到阎然身边劝慰道:“小娘子,今日还来这做甚?有我们几个就够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是呀!赶紧回去休息吧!”
面对婶子们的好心,阎然心中一暖,浅笑一声,道:“不碍事的,我慢慢来就好了。”
说着,便自顾自拿起菜刀,准备起切菜。
一旁的张瑾见状,也连忙上前阻止:“嫂嫂,都说让你赶紧回去休息,你怎么还干?要是伤到腹中的侄儿,那还了得?”
张瑾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瞬间让全场,鸦雀无声!
封建社会,人们的思想都比较保守。不像后世那般开放,未婚先孕,是犯了大忌!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阎然。阎然脸色,瞬间红的发紫,赶紧将手伸到怀中,去掏“喜帕”。
而就在这个空挡,张瑾也察觉出众人的异样,不解道:“怎么了?难道不是入完洞房,就怀小孩吗?”
听到张瑾的话,再加上看到阎然手中,带有“梅花”的喜帕。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场误会!
于是,婶子们纷纷看着张瑾,大笑起来。
张瑾哪知道,她刚才一句话,险些毁了嫂嫂的名节。被笑懵的她,还一头雾水的看向阎然,求救道:“嫂嫂,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怎么婶子们都笑我呀!”
闻言,阎然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娇嗔道:“傻妮子,越发口无遮拦,当真讨打!”
做势,抬起手,就要“教训”张瑾。
恰巧此时,张渊也来到后院。张瑾见状,连忙躲到哥哥身后,撒着娇,告状道:“哥,你还不管管你家娘子,刚进门就打小姑子,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众人闻言,笑的就更开心了。唯有阎然,脸色越来越红。
而张渊见状,在感到温馨的同时,心中也生出无限感慨。
或许这就是老天让他,穿越到明末的意义吧!保卫汉家儿郎大好河山,免受满清荼毒。改革腐朽制度,让天下人都能过上,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感慨过后,思绪再次回到现实,他笑着对张瑾道:“要不你拿嫂子寻开心,你嫂子怎么会打你?我看你嫂子,打的没错。哈哈哈!”
张瑾闻言,无奈的长叹一声,故作悲伤道:“唉~看来妹妹再亲,也比不过老婆啊!”说完,朝张渊做了个鬼脸,就笑着朝前院跑去。
张渊见状,摇摇头,无奈的一声说了一句:“这妮子,都让我惯坏了。”然后便朝阎然走去。
后厨的大婶们见状,忽然十分默契的搬起东西,转移到厨房里干活去。将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张渊走到身边,看着手都被冻红的阎然,心疼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也不多休息会。看看,手都冻红了!”说着,一把握住阎然的手,捂了起来。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阎然心里也感觉暖暖的。随即喃喃道:“夫君,没事的!我身为夫君的妻子。夫君能跟战兵同甘共苦,那我也要能做到,跟堡内军民一起同甘共苦。这样才不会拉夫君后腿。”
张渊听后心中一阵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心疼的将阎然拥入怀中,喃喃道:“古人诚不欺我,娶妻当如是也!”
二人在一起抱了许久,张渊才舍得松开手。
不过,在松手之前,张渊还提了个硬性要求:日后,不许阎然和张瑾,跟大家一起准备饭食,毕竟这太辛苦了。
原本阎然还有些顾虑,可当听到张渊说:“堡内眼下需要操心的事太多。你和瑾儿作为最亲近的人,正好可以帮我分担一点。”
阎然听后,也只能欣然同意。最后又张渊强力要求下,回到房间里。
阎然走后,张渊也没在后院过多停留。而是转头去找王永。
王永作为张渊大婚的媒人,又是同张渊一个墩出来的好兄弟,昨日婚宴上,自然受到了大家的热情招待。
直至现在,王永还没醒酒了。
虽说王永是张渊上级,但是二人之间,却没那么多上下尊卑的规矩。
张渊推开房门,叫醒熟睡中的王永:“老王醒醒!我有事问你!”
宿醉的王永,揉了揉脑袋,睁开惺忪的睡眼,许久才反应过来:“什么事?这么急?”
张渊正色道:“昨日婚宴,一直未见防守官马大人。是怎么回事?”
王永猛然清醒,这才想起昨日婚宴,确实没见到防守官,马家栋马大人。
“张渊老弟,你不会没给马大人消息吧?”王永睁大眼问道。
“不可能!前几日我亲自去的马大人府上,将成亲的事告诉他,这还能有假?”张渊立时否认了,王永的猜测。
“这就奇怪了!”王永喃喃道。
大明官场,有条不成文的潜规则:下属成婚,上官就算不能亲赴,也会派人送来礼品,以示祝贺。
除非双方互为政敌,才会毫无表示。
可张渊,是马家栋亲手提拔的管队官。虽不是心腹,但平日里,也算比较亲近。
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心念及此,张渊便正色对王永道:“老王你赶紧回中旺堡,帮我打听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王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应了一声,便朝门外大喊一声:“备马!回堡!”
不多时,马匹就被牵至屋外。
王永正欲上马,又被张渊拽住。
“怎么了?”
张渊没回答,待战兵将五十两白银取来,交到王永手里后,才喃喃道:“打听消息,免不了花费。若是不够,再派人来取!”
王永看了眼张渊,也没客套,点了点头,让家丁接过银两后,便翻身上马,朝中旺堡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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