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读心不用对视,只要确认目标就行。
里包恩看着时淮的鸵鸟行径,最终只是笑了一声,转头暴捶沢田纲吉去了。
果然还是自家学生更耐造啊。
山本武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一个靠枕,好心地给时淮垫上,让他趴得不至于太难受。
狱寺隼人则是带着难以言状的神情走过来,先是盯着他受伤的部位看了看,然后又撇开脑袋。
“切!要不是十代目,你早就摔成肉泥了,乖乖趴着等担架吧臭小鬼!”说完转身离开。
时淮:“……”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不用人救,自己就能落地。
嗯?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这边山本和时淮两人聊着些有的没的,那边里包恩把不知道为什么开始筒子倒计时一平丢给沢田纲吉,让沢田、狱寺和不知何时出现的蓝波来回丢着“玩”,到最后沢田只能求助时淮,直到时淮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衣角还挂着一个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撒手的一平。
——
时淮趴在病床上,无所事事地盯着床头柜子上鲜艳娇嫩的花。
又是这间病房,见证云雀时淮诞生的地方。
虽然他对这里有点好感,但是……
三、二、一。
“咚,咚咚。”
时淮听见敲门声,伸手捂着脸:“又来了……”
“请进。”
伴随着时淮无奈的叹息声,病房的门被缓缓打开。
一个提着便当盒,留着刺猬头的少年慢慢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红色对襟褂子,头上扎小辫儿的小不点。
“坐吧。”
沢田纲吉闻言将便当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刚想开口。
“我很好、没关系、便当先放着,待会儿我会吃。”
时淮不再看那朵花,转头看着满脸愧疚的沢田纲吉,这几天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像倒豆子一样吐了出来。
他又垂眸看向沢田怀里蔫哒哒的一平:“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沢田纲吉和一平哑口无言,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时也不知道干点什么。
时淮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真的不用每天都过来道歉,我又不是死了,扫墓也没有你们这么勤快的。”
这俩人每天按时按点,每次过来都垮着个小脸,搞得他像那教堂里听人忏悔的神父似的,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
“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因为我时淮才会……”像是被时淮说的那句话给吓到,沢田纲吉的胳膊都快出残影了。
云雀时淮再次叹气:“没关系,主会原谅你的。”
“啊?”
“没什么。”收起不正经的模样,他接着说道:“其实我伤得不重,现在已经好了”
“是这样吗?”沢田纲吉怀疑的眼神从时淮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腰上略过。
时淮挑了挑眉:“能偷懒为什么要去上学?”
沢田纲吉无语:“你还真是无时不刻都在想办法偷懒啊。”
也对,毕竟平时总能听到隔壁班老师对某人上课睡觉的怒吼。
他有些疑惑,好像每次见到时淮,对方都是一副困得要死的样子。
于是沢田纲吉直接问了:“时淮平时睡不好吗?”
“啊……不是,只不过每天有效睡眠时间比较长而已。”说完时淮就打了个哈欠。
“有效睡眠时间?”沢田纲吉疑惑的瞪大眼。
时淮眯着眼睛,又变回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常人有效睡眠时间大概是八小时。”
“那时淮呢?”
“二十四小时。”
“是、是吗……”沢田纲吉脸上直接拉下一排黑线。
这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想着时淮刚刚的解释,忍不住再次吐槽:“所以这是直接表明自己不是正常人了吗……”
时淮没再管他,转而看向他怀里,一平从进门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手感有点奇妙。
默默收回手掌,时淮轻声说道:“还在自责吗?”
一平闻声抬起头,动了动嘴皮,又想起时淮已经不想再听到抱歉的话了,最终只是嘤咛了一声。
“一平什么都没有做啊。”时淮说着,从床头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朝她示意,“如果愧疚的话就帮我打沢田一顿吧。”
“哎?为什么是我?”沢田纲吉貌似有点委屈。
时淮没理他,倒是一平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坚决摇了摇头。
“一平做不到。”
时淮见她没有接过苹果的打算,随手又放回去。
“因为所有伤都是沢田你造成的。”
他像是肯定了什么一样朝一平点点头:“对,都怪沢田。”
一平有些苦恼地看着他。
沢田纲吉看了看突然幼稚的时淮,又低头看了看明显放松了的一平,右手握拳挡住嘴角。
注意到时淮疑惑的眼神,沢田纲吉棕色大眼睛中染上笑意:“时淮果然是个温柔的人啊。”
时淮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温柔?”
他像是锁定了猎物般紧盯着沢田纲吉,暗金的瞳孔中折射出金属质地的光泽。
“想被咬杀吗?草食动物。”
沢田纲吉感觉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风纪委员长。
“那、那个……”被时淮这么盯着,他顿时寒毛耸立,“我突然想起来里包恩还要给我补习,再见!”
说完抱起一平飞也似的跑了出去,就这还不忘把门带上。
“哼。”时淮轻哼一声,不再看空荡荡的门口。
伸手将被子拉过头顶,“兔子就该有兔子的样子。”
温柔?
一天被夸了三次,还次次都一样,这群人也不知道换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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