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孟玉楼正在诵读,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武植,心头一乱,手中的书也掉在地上。
“这……这么晚了,叔叔怎么来了?”
武植道:“若不这时候来,也不知道嫂嫂原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说着,他走上前把书捡了起来,念道:“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嫂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孟玉楼的脸顿时红了,结巴道:“奴家还未读到这一句,也……也不知道……”
武植坐在孟玉楼身侧,问道:“嫂嫂怎么看起这道家的书了?”
孟玉楼道:“奴家近来有些心烦意乱,不能安定,所以才……”
武植将手放在她腿上,“如何心烦意乱的?”
孟玉楼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往后躲,却发现打蛇随棍上,顺势入林中,惊得她嘤咛一声,几乎瘫软在桌上。
潘金莲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只是碍于武植往日的淫威,一时不敢发作,只在心中“娼妇”、“狐狸精”等等一通乱骂。
孟玉楼被厮缠了一会,柔声道:“叔叔,别作弄人了。”
武植道:“嫂嫂莫要误会。”
孟玉楼一见,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脑袋几乎要低到桌子下去了。
便在此刻,小鸾和兰香端来酒菜。
武植道:“嫂嫂,不妨一起喝些。”
孟玉楼道:“奴家不会饮酒。”
武植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那就陪我喝些,金莲,过来倒酒。”
孟玉楼这时才注意到外面还有一人,顿时羞得扑在武植后背躲着,柔声道:“此人是谁?”
武植道:“我家中一个婢女,手法熟稔,平日专一服侍我喝酒,今天特地带来的。”
潘金莲早恨得牙痒痒了,此刻阴沉着脸站到桌旁,桌上两个酒杯,她就只给武植倒了一杯。
武植眉头一挑,“为什么不给嫂嫂倒酒?”
潘金莲道:“娘子说不会饮酒,不如奴婢代饮?”
武植淡淡道:“倒上。”
潘金莲听他语气不善,害怕身体里那热流发作,这才给孟玉楼倒上,心中骂道:“喝吧!喝死你这贱人!”
武植道:“先前杨兄弟在时,多承嫂嫂照顾,来,我替他敬嫂嫂一杯。”
潘金莲心头一动,原来这贱人是杨宗锡的娘子吗?
孟玉楼心中奇怪,怎么你替他谢我?
他是我丈夫,我照顾他也是应该,怎么还要你替他谢我?
不过她也只是心中想想,端起酒杯,才闻了一下,蛾眉轻蹙。
“叔叔,奴家还是不喝了吧,免得醉酒失态,叫叔叔笑话。”
潘金莲暗骂起来,你现在还没失态吗!
结拜,结拜个屁!做大哥的都睡小弟的女人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武植握住她的柔夷,仰头看她羞态,将酒杯送到她嘴边,笑道:“只喝一口,一口就好,真的。”
孟玉楼听他如此说,这才喝了一口,随即脸就红了,更是咳嗽起来。
武植道:“嫂嫂好酒量。”
“叔叔莫要说笑。”
“哪里,我说真的。
来,刚才我敬嫂嫂一杯,嫂嫂不敬我一杯吗?”
孟玉楼一愣,为难道:“可是,刚才不是说……”
武植不等她说完,又把酒递到她嘴边,“嫂嫂若是不喝,我便一直举着了。”
孟玉楼一向没甚主见,见他一直举着难受,心下也很难受,便又喝了一口。
武植道:“好了,再不喝了,我说真的。”
孟玉楼这时脸已经红到耳根了,身体重心不稳。
她想要靠在武植肩上,但武植身矮,头靠过去,还比武植高一头呢,便只好两手按在桌上,好似后世拘在那里受审的犯人一样。
又过了一会,她便觉头重脚轻,脸上发烫,渐渐有些睡意,下意识地就想上床歇息。
然而才一动,心头就是一惊。
她正惊得不知所措时,陡然间就见一个巴掌打过来,“啪”的一下将她打在地上。
“贼娼妇!老娘一个没注意,你就平白抢了老娘的支柱!
就算是要睡觉!老娘也应该是第一个才对!”
月黑风高,枪炮声响了一夜。
天蒙蒙亮的时候,武植和潘金莲回到家中。
武松正在院中练拳,见了武植,笑道:“哥哥,那常威已经答应要将染布坊卖给你了。”
武植道:“二哥如何这么快就拿下了?”
武松笑道:“他要和我比试,说是我赢了,就同意卖,然后这事就成了。
再者说,他那染布坊本也不大。”
“这人倒也有趣,难道不知道我兄弟乃是赫赫有名的打虎英雄吗!”
武松道:“哥哥休夸,虽说染布坊拿下来了,但也有一桩难事。
这常威见不是我对手,一个劲的只想拜我为师,我没同意,他就厮缠起来,还说今天会登门拜师。”
武植笑道:“这算什么难事?”
“那常威好赌成性、好勇斗狠,这样的品行,我是不愿意收的。”
武植道:“既然不愿,不如给他些考验,若是他能做到,说明到底是个可造之材,若是不行,你再拒绝,他也没话说。”
武松点点头,“这倒是不错的办法。”
“你自取了银钱,将那染布坊的事情弄好,然后让杨不同尽快安排工人干活。”
“哥哥放心。”武松抱拳去了。
软件硬化工程忙了一夜,武植和潘金莲身上多少带些气味,于是让绣春烧水,两人洗漱了一番。
武植道:“别忘了今天的事情。”
潘金莲道:“奴家记得清楚着呢,一定会让王婆相信的。”说着,她又退了一步。
武植摆摆手,让她自去。
他自己则是回到卧房,盘坐在床,闭目修炼。
昨晚球场有了轮换球员,修炼便快了不少,他自己也隐隐感觉两仪归元功要达到第一层了,所以此刻便没去管布行的事情,只是在屋中静坐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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