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青蹲下身去查验了半天无果,起身请教道:“有什么问题吗?”
刘白解释道:“据我了解,南方朱丽气候宜人,多以农耕养殖为主,但你看,此人拇指与食指有厚厚的老茧。”
孙长青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此人来自北方魏吕?”
孙长青不傻,反而极其聪明,一点就透,不然也不会被家族安排到猎鹞司任职。
刘白点头:“我以前游历过北国,那里大多都以游牧为生,人人擅射。你要说他是中原人我可能还信三分,但朱丽背靠大海,又因地势原因,常年处于大宁下风口,弓箭已被他们弃之若履,不可能有擅射之人。”
孙长青表情凝重的起身,严肃的对刘白抱拳道:“此事事关重大,看来无法与你叙旧了,不为私人关系,我替朝廷谢你。”
刘白摆手道:“行了,我也还有事情要办,你快将消息带回去吧,来日我去京城...算了,京城还是不去了,有时间去清水山庄再与你叙旧。”
孙长青表情怪异道:“这么多年了,我觉得事情怕是过去了吧?”
刘白摆手道:“那个疯女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去了京城,怕是要被乱剑砍死,挂在城头。”
李长青:“......”
那是我姐姐,你这样说好吗?
他犹豫片刻,终究是没说出口,再次抱拳道:“想不到再次重逢却也如此匆匆,那便来日再见了。”
刘白点头,手掌却是放在一旁的孙玲月头上。
孙玲月低眉顺眼,不闪不避,委屈的表情反而收敛了些。
他揉了揉道:“一转眼,当年跟在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也长成大姑娘了,可别学你姐姐啊,冷冰冰的,跟天下人都欠她钱一样,不就是看了一眼吗,小气。”
一旁的孙长青心说:“你可不止看了一眼,还特么上手了好吧?”
忍了许久的孙玲月顿时喜笑颜开,上前一把抱住刘白的胳膊,道:“铃铛可不会学姐姐,人家以后可是要给白哥哥暖床的,冷冰冰的还怎么暖。”
“咳咳咳。”一旁的孙长青听不下去了,急忙拱手道:“白兄,来日方长,我们这便告辞了。”
自家这妹子像是被刘白迷了心窍一般,再不走,他怕过段时间要当舅舅了。
刘白这小子看似对自家妹子没啥意思,但就怕万一呢?这小妮子任性惯了,长得也水灵,要真铁了心,光溜溜的他刘白能忍得住?
刘白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触感,忍不住给对A打了个差评。
......
庙外,细雨绵绵,月色如霜。
翻身上马的刘白回首,扫了眼破庙内一地的尸体。
明日应该便会有官府的人来清理,毕竟事关猎鹞司之事。
江湖便是这样,人命如草芥,说不定今日还雄心壮志,高谈阔论。
明日就如这一幕般,哪怕五品高手,横尸还得要闲人拖去掩埋。
想要入土为安,都还得收尸的人有良心,局势紧张时,拖去喂狗才是常态。
生前不管是一代大侠,还是盗匪流寇,死后皆是一捧黄土,生于地上,归于地下。
“呵,如此其实也不错,至少看不到儿女为了一点遗产,不当人子的模样。”
说罢,刘白打马而去,身形渐渐融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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