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白翎又走到了长回廊,他看着远处的三叠湖,那个绿衣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四月初的钱州,也到了樱花开放的时节,那几颗垂柳后边,是一棵棵樱花树,樱花的花瓣随着风纷纷飘落,与垂柳柔软的树枝一起舞动。
教授走到白翎身旁,望着远处的樱花树:“北纬三十度是个很神奇的地方。我年轻的时候,在京武大学教书,这个季节的落驾山上,樱花很美,可能是我先入为主的主观原因,我觉得落驾山上的樱花美过钱州这里的樱花。樱花的花期只有七天,而人生的周期在浩渺宇宙的视角里甚至比七天更短,而我们却活得如此不透彻,有时人生真的很可悲啊...”
......
他们回到学术中心。
“白翎,我接上午的话题继续了。”
“好。您请。”
“小白,你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儿,三年前出生,今天恰好是孩子的生日,她叫白小羽...”
听完教授的话,白翎内心汹涌澎湃,心跳加速,胸前有一种心脏被人拿捏着拍门板的震感,但是外表上,白翎还是波澜不惊。
“小白,你还好吧?”教授关切到,“有什么想说的?”
“教授,您继续说,还是在我可控的范围之内。”白翎笑着强装镇定。
教授愈发喜欢眼前这个青年人,心理素质真的太强了,能在乱轰轰的场面下发现他们的天眼布局,真的不简单。教授觉得,白翎的基因,确定是觉醒了。
“小白,下面我要说的事情,你要自己斟酌,白小羽的母亲,是芮蓉,你也猜到了。白小羽是个生下来就基因觉醒的孩子,非常聪明,从遗传学来说,小羽身上大部分是复刻了你的基因,但凡复刻芮蓉多一些,我估计孩子就不可能基因觉醒了。小羽两岁多的时候,有一天傍晚站在飘窗上向外看风景,脱口而出了一首诗......”
“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却教明月送将来。”教授深情地吟诵着诗,“虽然这首上古时代的《花影》算不上特别出挑,但是我认为这反而反映了小羽毛的天赋出众。你想,两岁的孩子能背诵出这首不寻常见的诗,而且是结合了她在看窗外时的意境,说明她幼小的内心已经在作超越平常孩子的思考,至于思考成熟与否,并不重要,关键她在往正确的方向去思考。很多两岁的孩子也会背古诗,大多是一种复读模式,只需要大人多在孩子面前复诵几遍造成肌肉记忆即可,但是像小羽这样思考并选择去背诵,这就能称为基因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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