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小白...”教授喊了喊愣神的白翎。
“对不起,想到了一些往事。”白翎说。
“正常,毕竟这么一个大事件,如果你现在还不走神,我觉得你可能得间歇性失忆症了。”教授说,“不过小白,虽然白小羽很聪明可爱,她现在的家人也很喜欢她,但是我想和你说明一下,这个家庭存在着隐忧。”
白翎情绪上隐约透露着不安,但是他依旧是强作镇定地听教授说下去。
“白小羽体弱,各种状况屡屡发生,缺各种元素。我们了解过,是和芮蓉有关。她和你分开后,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有一晚因为重度抑郁到睡不着,她足足吞了五十片安定,然后打电话通知她的医生,最后医生打120把她送到医院洗胃,之后她开始酗酒,酒后和陌生男人性行为,进入一种自以为是的‘伪爱’状态,在性行为的过程中,她都喊你的名字,有的男人不介意,但是有次碰到了个性格暴戾的,一脚踹到她肚子上,进了医院,她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在‘伪爱’情绪的持续发酵下,她又觉得她的种种行为对不起这个孩子,她要生下来,好好对待这个孩子。于是,完全不顾家人的反对,开始养胎生孩子。三年前的今天她生下了白小羽。我们去白小羽出生的川西医院,通过院长帮我们调取了她的出生档案——各种健康指标档案,我们做了趋势分析,虽然她现在多病,但控制总体的发展趋势,还是你们白家的长寿基因,所以这些病不会有什么大碍。你也不必担心,”教授顿了顿说,“你要担心的,从来不是你的基因,而是芮蓉的家境......”
“芮蓉生下孩子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那么爱你,‘伪爱’症状就消失了,她把白小羽留在了成川,交给母亲抚养,自己又回到明州继续当职业情人,所谓麻绳单从细处断——她以前接触的一个年轻小老板,说是小老板,据我们了解只是一个不务正业专傍富婆的小白脸,知道芮蓉在成川还是置办了一些资产,傍上她开始吃软饭,以生意投资的名义让芮蓉卖了一些不动产,芮蓉父亲因为长年酗酒、抽烟精神压抑,今年查出多种癌症并发,家里又花了不少钱治病,但终究的结果是没多数时日了,加上家中资产一个个变卖,芮蓉又好吃懒做,也是逐步坐吃山空,所以白小羽生活的家庭,面临着很大的生存压力,但是芮蓉也并非一无是处,因为爱面子,她给白小羽报上了一家双语幼儿园。不过据我们估算,白小羽上小学的时候,这个家庭的经济情况将面临油尽灯枯的境地,大概再三年左右的时间,他们肯定要来找你求助了,你要有这个准备......”教授语气凝重地说,“不过我们分析了白小羽的基因及性格报告,小白,你的女儿未来会喜欢你的,你不用担心和她的交流问题,你们都是基因觉醒的孩子,又有血浓于水的亲情。”
教授似乎并不想太过刺激白翎,因为自己也对白翎有请求、有期待:“小白,我建议他们求助你的时候,你要答应,然后把白小羽接到钱州来,我会给你提供帮助,帮她解决学籍户籍,未来让她进入钱学书院体系学习。”
这是一份很大的礼包,钱学书院的教育体系等同于是阶层跨越的保证。白翎听完钱教授的话后很感动,毕竟有个女儿的事实让他突然有了一些焦虑和负担——有责任感的人才会有的正常反应,但教授给的,是一块阶层跨越的跳板。但是为什么要给他呢?他又对我有什么要求呢?想到这个,白翎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教授看出了白翎的顾虑,他望着白翎,用期待的声音说:“小白,我有我的请求,一个很急切的请求,我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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