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走下楼,叫了一部出租车,出租车在他的示意下,笔直向钱州方向驶去。白翎不知道,在钱州,又有什么狂风暴雨等着他...

深夜的钱州,教授的办公室里。教授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眼前放着一个威士忌杯,半支雪茄放置在青瓷雪茄缸的凹槽位置。雪茄缸边上是一封手书,教授一双焦虑而疲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书信上的文字。

白翎到教授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午夜时分。他见教授办公室屋内有灯光,就叩开教授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他不安地坐在教授边上的沙发。

教授看了看白翎,指着桌上的书信对他说:“这是一个小时之前有快递送来的,是纫姿的信,你看看吧。刚刚冲你发火是我不对,是我失态了,你没有错。对不起啊,小白。”

白翎拿起那张书信纸,上边的字迹娟秀而不失大气,直觉告诉他这肯定是纫姿的笔迹。白翎看完,愣住了...

老钱:

首先谢谢您多年对我任性的纵容、溺爱,我并非恐惧婚姻,只是经历了您和妈妈的这个过程,让我觉得精神上有契合,即便是不在一起了,也是人生的巨大宝藏。

我也知道您对我的期望,只是我真的需要轻松一点。当您提出用这个方式来延续您的希望时,我决定要帮您完成夙愿,可能只需要付出一些疼痛,以及因此会产生一辈子的牵绊。

只是,爸爸,我希望这个孩子的降世,是真实由我去参与其中的,而不是通过任何的科技,其实您知道,基因觉醒这个课题在如今,玄学的比重远大于科学。不论孩子未来是哪种性别,即便是个女孩,未来她会走向另一个领域,那我希望像您尊重我一样,也尊重她。

不要怪白翎,他没做错什么,其实我和他的见面,只是为了验证通过资料认识那个他,我很喜欢他,假如我的人生可以如童话般书写,白翎会是我生命中的那位桥边公子。对他,不舍。

请您让白翎原谅我,他正式进三叠山庄的第五个晚上,我趁着整个安保系统最松懈的时间进了山庄,进了他的房间......您也知道我的化学配比能力,让他成为“受害者”,您让他不用在意我这种如此行事的女子......替我和他说声对不起,假如我和他有缘能在一个条件都契合的时候重逢,我很想和他共度这个并不太长的余生。

爸爸,我已经到了西美利坚,接下来我会对你隐藏自己,分娩前不要来找我,妈妈会照顾好我的。您好好照顾自己,适量饮酒。

永远爱您的女儿钱箴言

“钱箴言...”其实白翎又开始为他当前混乱的思维找掩饰的出口了。

“这是她在我们家族字辈的正名,而纫姿是她准备在艺术界使用的艺名。小白,我知道你现在心乱如麻,对不起,是我关心则乱。我没想到,你反而是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受害者,委屈你了。”

白翎现在想起来,三叠山庄第五天的晚上,他那晚梦中的一幕幕,原来是真实发生过的。假如说,这件事发生在一个白翎厌恶的女人身上,他会留下挥之不去的终生阴影,就如那夜的芮蓉之于他。而因为是纫姿,他反而愿意陷入这个有些甜蜜的陷阱里,明知是陷阱,却极为愿意深陷其中,这是性取向世俗化男性的通病。

甜蜜的陷阱是让每个男人都会下意识伸腿去犯险的......

白翎安慰教授说:“教授,也许是纫姿她想体验一下做母亲的感觉吧,她是个勇于去尝试的人,即便有些离经叛道,她也要做行为上的孤勇者。”

教授没有察觉到白翎其实有一种“得了便宜卖乖”的偷感,小心翼翼安慰白翎道:“小白,你看需要伯伯怎么补偿你?你看要么这个我再改改数字...”教授已经开始用亲属属性来定义他和白翎的关系了,还从新中式服装的内袋里掏出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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