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是个有节操的商人啊。”白夜道了声谢。轻轻地把这个老汉背到褥子上,这是最低等的房间,所谓的床也就只是在地板上铺了一条褥子而已。
老人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之后,白夜跑到后面,看见将熄未熄的炉火上放着一个陈旧的陶罐,上面还搭了一条已经黑乎乎的毛巾,白夜走过去用毛巾打开盖子,确定里面的药汤已经煎的差不多了,就用毛巾包着把手把陶罐提回了房间。
这其实就是最廉价的那种药剂,罐子里面的药渣不知道熬过几回了,只有淡淡的药味,可是这毕竟是免费的,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如果这一罐子药汤喝下去不管用的话,白夜觉得自己还是要出去兑现那张银票,去买一点药来。因为这一下子住店是把白夜身上所有的钱都报销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银票能不能一次只兑换一部分,否则那么多银子他一个小孩子带着,一路上不知道要出多少事呢。
几口药汤灌下去,老汉脸上的皱纹似乎舒展开了一些。翻了个身就又躺下去了。白夜看了觉得要等明天早上起来再看看什么效果,这一天实在是累的够呛,也就在这个老汉身边和衣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白夜比身边的老汉先醒来,身边彻夜的鼾声让白夜苦不堪言。白夜悄悄爬起来,溜出去又用剩下的一点点钱拿来给这老汉和自己买了两张饼。
都说出家的和尚道士都是要靠施主福主来养活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反而反了过来,这可真是倒反天罡了啊。
当白夜怀里揣着一张大饼走进来的时候,看见那老汉已经醒了,正要往外走,恰好和白夜撞了个满怀。
“老伯,觉得好一些了吗?”白夜觉得对方的精神气色还是不太好。
“啊呀,昨天就是你把我背过来的?小老儿我在这跟你道声谢啦,淋了一天的雨,老了,要是年轻的时候根本就不怕的。”老汉尽管脸色不太好看,但是讲了这一段话也没怎么大咳嗽,白夜就放下心来,掏出了之前揣在怀里的大饼,递给了老汉。
老汉眼前一亮,双手抱拳又道了声谢,那模样看起来有一种故意装出来的做派,可是白夜能感受到人家的心意是十二成的。
“这年头,遇到像小哥儿你这么好的不多啦,要搁多少年前,别说别人,就是我,也跟小哥你一样的大方热心,跳河的打架的我谁没见过,到老了就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啊。”老汉牙口有点不好了,努力了半天才勉强从那张大饼上撕下来一块,看得白夜有一点内疚,没有想到该买一点软和的东西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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