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球!”谢必安忽略了范无救渴望想要将功补过的眼神,果断的把球击飞到殿下马儿脚边。
球咕噜咕噜的滚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李承泽余光往后一瞥,见大皇子穷追不舍。
眼见着就要追上,李承泽俯身,用球杆捞起地上不断翻滚的球,颠簸两下,随后瞄着不远处的虚架,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好像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蓄力挥杆,一杆进洞。
“好球!!!”随着进球在凉亭上观看的吃瓜群众纷纷起身拍手叫好,要知道骑着马还能平衡,可谓是骑术精湛,刚才二殿下的那一手,可不是什么生瓜蛋子上去随意摆弄就能成的。
而李承泽在击球进洞成功后,第一时间抬起头来看向人群中的微生三元,眼神里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成功的光芒,仿佛在向她宣告着刚才他的英姿飒爽。
微生三元轻轻挑了一下眉尾,姝里的眉眼间尽是春色不及的风情,满满的欣赏和自得。
画师的手都出现残影了,一张画五两银子,画师恨不得多生几只手。
当然也并非只有一个画师,不过他们也不会为了贪财而阻挡人家发财的机会。
因为一个人确实是画不来,再者王妃的要求很高,给他们的报酬也很高,所以开始之前就已经分工合作。
“可真是花孔雀,也就三元你才欣赏得来,也唯有你才能制得住他那张扬的性子。”
这是来自亲娘的吐槽。
若不是英年早婚,这京都城待嫁闺阁的千金小姐恨不得倒贴李承泽。
当然她们就算是提亲也比不过微生三元那天价聘礼,正妃做不成,做个侧妃也不是不可以。
但在微生三元出手之后,她们最后的那点打算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敢头铁的去跟微生三元硬碰硬。
微生三元云淡风轻,唇角勾起的弧度弯成一个嘲讽的笑,双眸清澈如水,却含着对某个畜生的鄙夷。
“殿下本该是这般恣意妄为的性子,不得已收起锋芒而已。”
而场上的交锋还没有结束,你来我往,李承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通身有一种张扬的少年气,在场上仿如疾风般策马奔驰。
他李承泽绝不做安居一隅的笼中之雀。
虽说大皇子在边疆多年,但在马球这方面还真是比不上李承泽,相反平日里喜欢装乖卖可怜的老二,在场上把他当狗似的溜着。
大皇子粗喘着气感慨着道:“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你那什么眼神啊?”大皇子被老二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李承泽身子前倾,单手持着缰绳,姿态甚至潇洒,此时因胜利眉眼都染着笑意,但不妨碍他打趣大皇子。
“这还是我那个不通文墨的大老粗大哥吗?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被鬼上身了!”
“嘿!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被扎心的大皇子嘴角有些抽搐,只觉得拳头有些发痒。
李承泽说完利索的翻身下马,拿起侍从捧上来的佩剑,握着剑柄缓缓的拔开,寒光闪烁,倒映着他得意的神色,‘唰’的一下李承泽把剑插回剑鞘。
“是把好剑,可惜我的三元不喜欢,必安,给你。”李承泽往后一抛扔给谢必安,头也不回欢欢喜喜的回去找三元。
杀人诛心,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大皇子气的眼睛都发红了,那可是他的宝贝佩剑啊,跟随他多年,都培养出感情来了,结果这老二赢走还不算,还露出那嫌弃的表情。
既然不喜欢,那就还给我啊!大皇子在心里无能的咆哮怒吼中。
谢必安从大皇子身边路过,嘴里嘀咕着:“欸,可是我也不是很喜欢,算了,拿回去劈柴吧。”
好巧不巧,这话被大皇子听到了。拳头攥得‘嘎吱嘎吱’作响,眼睛都发红了。
“你竟敢拿我的佩剑拿去劈柴?”
“不行吗?”谢必安停下脚步,一脸无辜的反问道。
气的大皇子狗急跳墙,恨不得一巴掌把谢必安给打醒,但还是克制住了,动手闹事,老二媳妇可是会把他给叉出去的。
“当然不行,那可是上阵杀过敌人的佩剑,怎么能拿来劈柴呢?”
“那大殿下赢回去就是。”谢必安打量着手中的佩剑,眼里闪过嫌弃,但对大皇子还是稍微的有那么一点点恭敬,但并不多。
大皇子:你说这话很机车欸!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
谢必安小声嘀咕着道。“拿来劈柴我都嫌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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