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猛林和沈长遇都不善言辞，所以，谴责张天灵的主角就成了白上青。
“没有的事儿，我承认我因为事儿多对不住三位。这样，晚上我请客，我们去外面的小宾楼怎么样？”张天灵笑着道。
“这还差不多，就这么定了，现在就走。”三个家伙一声欢呼，架着张天灵就往外走。
四个人边走边闹，嬉皮笑脸地出了燕京大学堂。
就在离他们要去吃饭的小宾楼还有十几丈远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喝骂声：“小要饭的，你弄脏了我的衣服，你没爹没妈吗？这么没教养？”
随后，就传来小女孩儿的哭声。
张天灵等人紧走几步来到近前的时候，发现哭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正在边哭边捡地上散落的鲜花，有几支已被踩坏。看来这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儿是个卖花的，也不知得罪了谁，被打了一巴掌，从她脸颊上的五个手指印就看得出来。
“妈了个巴子的，是谁欺负这么小的孩子？我看你才是没教养。”何猛林首先怒了，破口大骂道。
“你这只大狗熊骂谁？再骂信不信我让巡警把你抓起来？”声到人到，一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从小宾楼里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李庆威，对着何猛林喝骂到。
“她就是王墨丹。”看见这个少女，白上青对张天灵附耳道。
张天灵扫了王墨丹一眼，还真有印象，毕竟总在一个学堂里听课，只是以前没正眼看过她而已。但这次虽然看清了这个燕京大学堂第一美女了，却对她的行为产生了恶感。
王墨丹今天穿着一条粉色长裙，裙子下摆处有几个小手指印，大概是被小女孩儿抓的。实际上是小女孩儿看她衣着华丽，想上前卖花给她，她看小女孩儿脏兮兮的就想把孩子推开。结果小女孩儿站立不稳，在即将摔倒之际，伸手抓住了她的裙子，以至于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我就骂你了，你好歹也是个大人，还是大学堂的学生，怎么就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那么重的手？你的心肠就这么毒？”何猛林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口齿伶俐，语吐顺畅，一反以往的不善言辞，对着王墨丹瞪眼喝道。
“我的裙子是花十八块大洋买的，今天是第一次穿，被他一把就抓脏了。我要是让她赔，她赔得起吗？我没让她赔，打他一巴掌怎么了？”王墨丹一看来的都是一个学堂的同学，便没再粗口，红着脸跟何猛林争辩道。
她今天十分憋气，李庆威这些天百般向她献殷勤，她一直都带搭不理的。但是后来听说李庆威的大伯是道尹李廉时，就接受了他的邀请来小宾楼一起吃饭。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小女孩儿给抓脏了，气的她甩手就给了小女孩一巴掌。更闹心的是，小宾楼还没雅间了。
正在李庆威与小宾楼的掌柜交涉时，何猛林就在门口大骂打了小女孩儿的人，心情已经不好的王墨丹立刻冲出回骂了一句。
何猛林是这批学生中个头最高，体形最壮的，比较显眼，她当然认识。也知道何猛林来自东北，就直接骂他大狗熊了。
王墨丹背景不简单，他父亲是著名的国画大师王半树，舅舅是燕京内外城巡警总厅的副官长，不然她也不敢叫嚣让巡警来抓何猛林。
都是一个学堂的同学，白上青等人赶紧劝说让二人息怒。李庆威虽然看不起张天灵等人，却也不想在这里吵吵闹闹，也低三下四的劝王墨丹。
张天灵没有劝任何人，而是用手在小女孩儿被打的脸上给她揉了揉。别人看着是揉，其实他是在用真气给小女孩止痛和消肿。
大概是见小女孩儿天黑了还没回家，也知道小女孩儿是在小宾楼门口卖花，她的母亲寻了过来。
张天灵从小女孩儿母亲走路的姿势就看得出这妇人重病在身，也是，如果妇人不是有病，再怎么说也不会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出来卖花，还卖的这么晚。
“小妹妹，你的花我都买了，跟母亲回家吧。”张天灵说完，把五块大洋放到小女孩儿的手里后，把她紧抓在手里的花拿在了自己手上。
“这位小兄弟，那些花值不了这么多钱，你给十个铜钱就可以了。”小女孩儿的母亲边说边要把大洋还给张天灵。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