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二指按住左眼眼皮往下,再松开,左眼能力启动,视野一路飞跃穿透障碍抵达村口,如同亲身来到村口。
村口,巨大的人型陶俑前,摆放着一个足够塞几个人进去的大陶缸,缸里燃着火。
路远控制视角钻进缸里,本来只是好奇看看,却发现缸里面没有柴,没有炭,也看不见其他可能是燃料的东西。
火怎么来的?
路远没打算探究这个问题,把视角切回到了村民这边。
人陆陆续续的来,最后,差不多两三百人,路远感觉整个红陶村老的小的都来了。
但他看遍了周围,却还是没有看见村长陈午。
仪式开始了。
村民挨个上前,动作都一样,对着燃着火的大缸鞠个躬,念叨两句,把手中捏着的一个泥巴团扔进燃火的缸子里,便走开,赶紧让下一个来。
没多久,仪式就草草结束,人各回各家。
这就是祭拜窑神的仪式?
流程未免太过简陋,不正常。
还有更不正常的,整个流程,村民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的虔诚,互相之间没有交流,动作更是十分敷衍,比路过不知名山神庙进去随便拜拜都还要更加敷衍。
但最为不正常的是身为村长的陈午,他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路远关闭左眼的能力,
“现在回想起来,村长陈午身上不正常的地方太多了。”
闭上眼,路远从头梳理这几天几次见面中关于村长的一切疑点。
将这些疑点加以分析之后串联起来,渐渐的,一幅关于村长陈午的人生图卷在路远脑子粗略的勾画了出来。
陈午的父亲是名陶匠,他虽然在村里长大,但从小就知道很多外面的事情,向往着外界,就算红陶村不衰败,他一样会离开。
离开村子之后,少年陈午的目标是去学武,但没钱也没有过人的天赋,没有武馆收他,于是豁出了这条命去参军,指望学军队里的速成武功,最终,他学到了武功,只是这类速成武功的上限太低了,即便他把这套武功练到很不差,也不过是能去大家族的庄园混个庄客打手。
年过三十的陈午心灰意冷,回到出生的村子。
但是,中年陈午并没有因为心灰意冷就想落叶归根,他选择留下,是因为在这个对他来说已经陌生村子里发现了某种东西,某种能够给他带来巨大改变的东西。
可惜,陈午专研了二十年,人都老了,也还没有成功。
就在这时,一个名叫路远,和他年轻时很像少年人意外的来到了村子。
老陈午很是欣赏路远,把一些往事删删改改之后,说给了路远听。
说这些往事当然是有目的的。
“第一种可能,陈伯自觉这辈子是研究不出个结果了,年纪又大了,儿子还不咋样,想我来继承他这破事业。”
“第二种,陈午这老登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走安全的路线都走不通,决定放手一搏去走危险路线,恰好又碰到了我,于是故意抛出一些东西想引我去给他的危险路线探路?”
都有可能。
路远希望是前者,希望老陈午是个好人,但他不得不假定是后者,假定老陈午不是好人。
既然假定老陈午不是好人,那摆在路远面前的就两个选择。
第一选择,将计就计。
在村长眼里,路远最多也就个把速成武功练得还行,杀过人的逃兵而已,不足为惧。
可实际上,经过一上午的努力,路远内功入门,身体素质相比两天前刚穿越时有了飞跃式的提升,另外,他还有一手衰老腐化能力。
他路远是台玻璃大炮,但村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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