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雕像的背后,绵延十里的庭院群落映入眼帘,有的是朴素的平房,有的是两层的小楼。尽管外观显得有些破败,但它们却弥漫着一种源自远古的书香气息。位于最前端的大殿两侧,两位隶属于传功阁的内门弟子正站岗守候。

“九歌师兄,欲进入传功阁,需我先行通报,请稍候。”其中一位弟子礼貌地鞠了一躬,然后匆匆离去。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那弟子才回来,低声说道:“费介长老请您进去。请。”

李九歌进入大堂时恭敬地行礼,“真传弟子李九歌,拜见费介长老。”

“回去吧。”费介长老坐在上方,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全白。

李九歌心中一紧,意识到费介可能在装糊涂,于是硬着头皮说:“弟子位列真传第四,特来求教上品法诀。”

“你已掌握太上伏魔神通,该教的,月容应该没有保留。”费介摆了摆手,“回去吧,以后不必再来。本座也不想追究月容私自传功之过。”

“回去?”李九歌问:“您让我去哪里?”

费介脸色一沉,“李九歌,你以为本座是谁?”

“费长老别忘了这是掌门法旨。”李九歌低声回答。

“你……”费介停顿了一下,“也是,本座说错了。好了,这里已经没有可以教你的东西,回去吧。”

李九歌说:“据弟子所知,核心真传弟子有资格进入传功阁,参悟玄阶以上的法诀。这是老祖定下的规矩。”

“没错。”费介淡淡地说,

“但老祖还有第二个规矩你没提,那就是必须审查修炼玄阶以上法诀的弟子,确保他们对天剑门的忠诚。李九歌,你加入门派才六年。奇怪的是,我查遍所有资料,连你的出身都无迹可寻,仿佛你凭空出现。这是我拒绝传授你法诀的原因之一。”

“其次,自从你晋升为内门弟子后,行为多有出格,无视门派规矩,任性妄为。人若无德,便无法立足。考察弟子的品德,然后再传授功法,也是本座的职责所在。综合考虑,本座决定取消你修炼资格。即使你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李九歌欲言又止,不禁抓了抓头。老东西声称无法查证他的出生来历,这让他即便想要辩驳也无从下手。出身背景,无疑是门派考核弟子的重要标准。尤其自仙魔两道对立以来,这一标准变得更为严苛。

在李九歌的了解中,许多外门弟子在天剑门终其一生,而他们的后代若在门内出生,通常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优待。同样,那些居住在天玄山脉附近的俗世之人,若常与门派接触,将孩子交付给天剑门抚养,便意味着孩子出身清白。即便是“半路出家”的人,对于天剑门这样的仙道门派来说,查清其出生和生平事迹也并非难事。然而,既然费介都说李九歌是凭空出现的,他自己也不禁感到迷茫,“我究竟是谁...从何而来...”李九歌不断自语。

费介摆了摆手,一股不显霸道却绵密的灵力将李九歌轻轻托起,推出了传功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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