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三天的时候,向清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就这么出去了该怎么跟周雪解释,宁风没保住,周雪的怒气将会比十恶莲花境更恐怖。

白慕楠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已经偷偷红了几次眼眶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二三十的人了,却仍然禁不住宁风这样的付出,如果宁风真就这么死了,他这辈子都得愧疚死。

温奕来回的在原地徘徊,那块地都快被踏得扁平了,这辈子都别想再生长出任何东西来。灵师灵师,所有人虽都避口不谈,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先天灵师意味着什么,这将是什么份量不言而喻。

白慕楠就跟温奕说过:“假如宁风平安归来,等出去之后,他灵师的身份不要告诉温明扬,就当是报答我之前在林子里救你们主仆的恩情吧。”

宁风已经无形中将白慕楠彻底的收伏为自己人了,但其实内心讲来,温奕自己难道就不是嘛,不用白慕楠来说,他也不会把这种事告诉温明扬,否则,这对一个还在缓慢成长的强者而言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与他的纠葛远比你想象的更复杂,对他的感情也比你想象的更深。”温奕说,“所以该怎么做,我比你更清楚。”

只有荼蘼在这几天里,跟离朱说过话,她问离朱:“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赌约,当真打起来,即使是在你肚子里,他也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老夫就想确定,当年大悲的预言到底想说什么。”离朱道,“他凭什么成为我的新主人,我总要试他一试吧。”

“所以您并没想过要杀他。”

“他若不合我心意,杀了又如何?”

“他会合你心意的。”荼蘼笑着说。

两天零十一个时辰之后,宁风和钟离真真带着一身的臭味从离朱的嘴里回来,所有人都激动得又哭又笑,扑上去抱住了他。

趁着几个男人都在围着宁风寒暄,荼蘼把钟离真真带到一旁,翻手结印给她去除一身的臭气,姑娘家总带着臭味到底不美。

宁风给了离朱一小瓶自己的血液,又用刀割了一绺头发给他;离朱也丝毫没有犹豫,挖了自己一颗眼珠给他。

互收了东西,离朱简单给自己止了血,宁风亲自给他疗伤。

之后,离朱趴下高大的身躯说:“你上来。”

“......”

“老夫亲自送你们去阵眼处。”离朱道,“否则,你们这一路还不知要遇到多少凶险。”

“当真?”宁风开心地笑了,“若有前辈护持,自然四方妖魔都不敢妄动,那简直太好了。”

宁风上了离朱的背,反手准备拉离自己最近的温奕上来,离朱却道:“只允许你坐。”

温奕:“......”虽然也没想坐上去,但就是感觉在这一刻受到了一百万点暴击。

宁风也愣了一下,离朱指着钟离真真说:“女娃可以上来,但仅限于你的女人。”

“......其实,但是,那个......好吧,真真,快上来。”宁风整理了半天的语言,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钟离真真羞红了脸,柞在原地没有动,荼蘼推了她一下说:“你受了伤正需要休息,赶紧上去吧。”

就这样,宁风和钟离真真坐在离朱的背上,其他几个各自御空,一路慢悠悠朝着之前钟离真真说过的那片区域去了——

有离朱这样的大佬在身边就是有十足的安全感,那些妖魔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红着眼睛给他们退开一条路,眼睁睁看着他们平安抵达封印阵眼处。

“前辈,谢谢你。”宁风由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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