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萧君策冷汗淋漓的跪在下方,等听明白了这次召见他是为了什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

当即低头道:“父皇,儿臣不知道那十一万两是……是军饷,儿臣冤枉啊!”

景帝直接将奏折丢了下去,砸在了萧君策额头上。

“你冤枉,你不问问这钱是怎么来,你就敢收!”

“儿臣……儿臣……”

萧君策说不出话来,当时陆芊月不肯松口降低聘礼,他也不想委屈她,可郑皇后和顾昭昭都不肯帮他,就在他为难的时候,那个瓷器商人找上了门,直接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说这批瓷器非常珍贵,怕离开城门的时候,会被粗暴检查损坏,愿意给出十一万两的银子买他一个不用检查就出城门的命令。

萧君策当时也是怀疑,但亲自检查过那些瓷器后,的确都是价值不菲,便相信了。

一些商人而已,没必要太过放在心里。

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个骗局。

此刻,燕夙站在旁边道:“陛下,银子虽然追查了回来,但主犯没抓住,而且缺了十一万两。”

“这十一万两既然被楚王收了,那就让他吐出来,这是国库的银子

。”景帝大怒道。

大概太过生气,景帝说完后,就又咳嗽了起来。

苏公公当即紧张上前:“陛下,要不要将楚王妃召进宫来。”

“朕没事,大半夜的就不要叫了,明天再叫便是。”

景帝挥了挥手。

苏公公这才不说话。

燕夙闻言,目光一闪道:“陛下既然身体不适,那便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交给臣处理便是。”

景帝微微颔首:“此事便交由你处置,银子追回来,不要声张,以免朝堂不稳,再找个由头将银子拿出来便是。”

燕夙便明白,景帝还是维护萧君策的。

“……是。”

等景帝被苏公公扶下去休息后,燕夙便对上了还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的萧君策道:“楚王,

还请带路。”

“你现在便要去取银子?”萧君策一边站起来一边问。

但大概是跪的太久,膝盖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燕夙一直袖手旁观,并没有出手帮助。

“这是陛下的旨意,楚王难道还要拖延。”燕夙语气转凉。

萧君策面色难看,但都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面子了,诚实交代:“本王虽然收了十一万两银子,但一万两用在了迎娶侧妃的婚宴上,十万两有五万两采买了各色珠宝首饰以及名贵字画瓷器,只有五万……不,只剩一万九千两现银。”

说到一半,萧君策忽然想起,陆芊月不但将一千两给了顾昭昭做诊金,还有三万两也还了之前所借的银票,手里只剩下一万九千两。

燕夙自然早已查清萧君策的现状,但他会在乎吗?

“我管不着楚王到底将银子花用在何处,可这十一万两银子,不仅事关燕北二十万将士过冬的棉衣棉被以及响银,如今户部尚书还因为冤屈关在天牢内,楚王一句花光了,难道就想私吞了国库的银子。”

这罪名实在是太重了,重的萧君策即便是皇子也不能承担。

而且萧君策知道,景帝不让此事声张,就是在维护他,他若真的不拿出这十一万两银子,恐怕景帝会震怒。

“给本王三日时间。”

萧君策心里计算,从陆芊月那拿回一万九千两现银,再将其他嫁妆变卖,折损一些。

顾昭昭那三万一千两也拿回来,剩下的缺口,顾昭昭嫁妆丰厚,这又是为了救她二叔父,也是理所当然的。

“一日。”燕夙掷地有声说出两个字。

萧君策面色一变:“

燕北王,一日时间太短,本王筹不到……”

“京城虽然还是气候宜人,但燕北已经进入冬季,楚王能等,燕北军不能等,在天牢的户部尚书不能等,陛下也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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