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塔,镇北天。

秦七月刚走到塔下就在门前的石碑上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石碑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通往四方宽阔的庭院。

九灵塔坐落在庭院中。

此处十分幽静,周围高树环绕,塔前的庭院中落下不少枯叶,似乎这里的主人并不介意,未曾派人清扫。

以秦七月的体力爬了一刻钟才到了九灵塔,此时她歇了一会儿,才起身往院门走去。

秦七月扣响门上的圆环:“在下秦七月,自苏州而来,特拜访大祭司,可能一见?”

略有掉漆的朱门缓缓打开,门内却并无人影。

莫非是什么机关?

秦七月走进去,穿过方正的庭院,到了九灵塔的门前。

塔门轻启,秦七月隐约能看见里面银白色的光辉。

她推门而入,只见一层层银纱从天花板垂落下来,九灵塔的天花板是银白色的,而地面像夜空一般深黑静谧。

一条闪着星光的道在秦七月脚下往远处延伸,通往被银纱遮盖的地方。

右边是上二层去的台阶,九灵塔有且仅有这一条攀爬的路。

秦七月不敢乱瞧,顺着“星路”往前走去,轻柔的纱拂过她的面颊,如水一般柔和。

走到尽头,她看到了一张案桌,上面摆着一壶热茶和两个精致的茶杯,而案桌的左边是一位白发少女。

白发少女看着只有八九岁的样子,一头白丝垂地,铺陈开来,她穿着红色的冕服,衬的肌肤雪白,甚至连她的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的。

秦七月不免想到了“白化病”一词。

她带着探究的目光开口问道:“您是大祭司吗?”

白发少女没有看她,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和表情,她的声音如此缥缈,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钻进秦七月的耳中:“是,坐。”

秦七月作揖行礼,然后才在大祭司对面坐下。

离得近了一看,她才发现大祭司脸上的皮肤薄如蝉翼,她甚至能看到里面红色的血丝。

大祭司像一个破碎的人偶一样,但却让秦七月更加恐惧。

“你来南月何故?”

大祭司的白色的瞳仁盯着秦七月,秦七月却没从中看到自己的身影,她实话实说:“来当国主。”

大祭司的薄唇微微上扬:“规矩,外人不留。”

“除非让凤凰回来成为容器。”

秦七月一听完这话便知道自己一行人刚进南月,大祭司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白凤凰当初应该也是想以成为容器的代价来换他们留下。

“容器是什么?”秦七月不觉得这是什么好意思。

大祭司面无波澜地解释道:“万蛊容器,重得蛊仙,以破咒消灾。”

虽然不知道那个“蛊仙”是什么东西,但秦七月听懂了,容器就是要把一万种蛊虫容在身体里,那还是人吗?

她绝对不会让白凤凰来当这个容器的!

秦七月在商城中拿出了一个白色六边形铁盒。

“我拿这个换我们留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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