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看守的嚣张,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种典型的底层倾轧。
进入玉影池的费用,从五块灵石大幅度涨到七块灵石,绝对称得上一个贵字。
若只是如此还且罢了,污浊纳垢古今皆有,无法避免与杜绝。
可对方那羞辱冯永南的嘴脸,思之令人发笑。
冯永南是个不错的朋友,此番受辱,江砚并不介意为他出头!
“跟看守相关的外门弟子?”有人疑惑自语。
矮胖修士了解一些内情,微微摇头,迟疑道:“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小股势力。”
“势力?”
玉影池内围的修士知道更多,当即补充道:“江师兄可知道我们灵岚宗弟子的晋升途径?”
“练气三层能去闯外门试炼,练气六层能去内门试炼,只要闯过,就能成为外门、内门弟子。”
“练气九层是个分水岭,有选择权,可以选择闯真传试炼,真正意义上的拜师。”
“或者,是成为杂役处的长老……”
说到这里,结合着杂役处的任务也是杂役长老分发,江砚也明白了个中关系。
他轻笑道:“这修仙者跟凡人也没什么两样,甚至在这方面犹有过之。”
“外门、内门、杂役处的长老,分明有着杀妖魔、探秘境的实力,却还是选择了最简单也最低效的压榨杂役。”
“便是如此。”有人点头,善意地提醒道:“此番师兄找回面子便好,最好莫要过多得罪,否则恐生事端。”
江砚笑笑,不置可否,只道:“多谢诸位告知!”
旋即便与冯永南告辞,一同出了玉影池。
路上,冯永南也说:“江师兄,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之前也按着那守卫低头了。”
“你这说的,好像是我成了外门弟子就会去对付他们一样?”
“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当了真传弟子,这些人不随便收拾?”
江砚是个既洒脱又记仇的性格,看似很矛盾,实则很互补。
譬如,他小时候觉得一个亲戚说话很难听,转天就伙同一众孩子去把对方家中鸡圈里的鸡都偷了。
就连鸡蛋都没剩下一个,带不走的也要摇匀,见到的狗也要打一巴掌。
以上种种,自然称得上记仇。
那洒脱体现在哪儿呢?体现在他第二天就把干的事儿给忘了。
……
两人交了十天的灵石,却只修炼了九天,自然去找看守退费。
倒是没想到,看守依旧是上次见面时的两人,还穿着上次见面时的衣服,脸上酝酿着上次见面时的凶厉。
见得江砚二人前来,黑衣看守本欲发作,却想起了蓝衣看守所言,当即压下心绪,只是冷哼一声。
蓝衣修士养气功夫更好,带着笑容迎了过来,“二位不继续修炼了?”
江砚并不喜欢这谄媚的姿态,只当是没听见。
于是冯永南接过话头,笑道:“江师兄突破了练气三层,在此处已经没有了必要。”
“那便恭喜……练气三层?!”蓝衣看守瞳孔一缩。
本来不屑的黑衣看守也在此刻侧目而来。
如此神色,尽数落到了冯永南的眼底,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阵暗爽。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喜欢说吗?
他忍住笑意,做出疑惑的神色,问道:“你们好像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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