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湾村老屋岁月静好,柳川县衙后院却是鸡飞狗跳。
三个护卫正在屋顶上修瓦。
下面的院子也是一片狼藉,两个嬷嬷正在提水冲洗院子。
杜棋棋站在回廊下,噘着嘴,有些委屈地低着头。
他面前站着的正是顾晏,顾晏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
管家安伯小步上前汇报:“大人,已经安抚好了,也赔偿了。”
顾晏点点头,安伯才缓缓告退。
阿楠也低着头站在不远处。
院子四周站着不少护卫,站得笔直,耳朵也悄悄竖着。
“知道错了没有?”
杜棋棋低着头小声回答:“知……知道了。”
“哪里错了?”
杜棋棋肚子前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支支吾吾道:“我不应该抢走别人的木马,也不应该抓别人家的鸡……”
“还有呢?还有县衙的瓦,你是怎么捅破的?院子全是你倒的墨水……”顾晏说着说着有点叹气:
“还有,你早上把别人书铺的门弄坏了,就一走了之了?”
杜棋棋低着头,面红耳赤,他错了,但他还敢。
他悄悄抬起一点头,瞥了顾晏一样,见对方面色不虞,立马伸出双手,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我错了!小舅舅,你打死我吧!”
顾晏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来:
“你娘亲把你送到我这儿来,就是想好好改改你的性子,既然你也知道错了,那就罚你禁足十天吧,这段时间,好好抄《三字经》。正好这段时间舅舅比较忙,等后面有空了再好好和你聊聊。”
杜棋棋一听,嘴一瘪,哪里是和他聊,小舅舅到时候是要收拾他呢!
他立马就要躺地上打滚,还没倒下去,就被顾晏的手下午现给抱住了。
午现在顾晏的点头示意下,又与另外两个护卫控制住杜棋棋,不顾他杀猪般的叫声,将人给抬回了屋子。
阿楠也低着头快步跟上去,但被顾晏叫住了。
“阿楠,等那书铺老板开门了,你记得去赔钱。”
“是。”
“你应该明白她将棋棋送过来的目的,以后你要是再任由他胡闹,你就自己回京城吧。”
阿楠点头应诺,感觉脸皮烫烫的:“是。”
在京城,杜棋棋是说一不二的“混蛋”,一方面是阿楠不敢完全拦他,另一方面是别人也愿意让着他。
看来这次送杜棋棋到这偏远小县磨磨性子,她是真下了决心了。
这边杜棋棋被禁足之后,没到五天就哭着认错了。
另一边的齐韵姐弟俩来回奔波走亲戚,腿也差点走废了。
大年初一他们一家四口吃了顿好的。
初二初三就到隔壁镇去看望齐父的父母了,也就是齐韵姐弟俩的“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跟着齐父的弟弟齐生生活,虽然在镇上,但齐生开了一家大饭馆,生意不错,爷爷奶奶也在饭馆里帮帮忙,倒也乐此不疲。
初四初五他们又到隔壁村去看了齐母的母亲,姐弟俩的外婆。
外婆一个人在乡下生活,日常种些小菜,但还是难免有些孤单,最后还以在乡下自在为理由,拒绝与齐母他们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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