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山叠嶂,墨云点缀其间,宛如一幅山水画。与刚才中世纪的小镇有着明显的风格区别,这里的建筑是中式宫殿设计,但现代科技感浓厚,甚至有种未来风。
从外望去,此处仿佛皆是黑白二色,或许这就是被唤作“墨山”的原因。
跟着眼前的“小不点”走在通往侧殿的路上,一路上遇见不少身着汉服的人,有少年少女,也有些而立之人,似乎是学生和老师,但“小不点”似乎更加“位高权重”,行至她身边纷纷低头作揖道“师尊好”。顺带一提,拎着我飞了一路的云霄上仙,刚一到这地方就被一群妙龄少女抢走了。
风格的冲击从那群人聚一起时我就麻木了,但眼下还有一个更值得关注的问题——“再碾一遍”——这个“三极真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年轻人,进来。”
“小不点”转身看向我。
“让你简单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我俩所在的地方正是偏殿[方丈]的正门前。她说罢,转身推开大门,示意我跟着她进去。
宫殿内部极为雄伟,两侧的炼丹炉整齐排列,虽无人操作,但丝毫不耽误它们有序的工作,正门所对是一雄威座,座后墙上的是一脚踏祥云,欲将吞日的麒麟。
她坐在雄威座上,虽然身材娇小,但不得不说,她似乎就应该坐在那里,气势竟没有丝毫的冲突。
“坐吧,面对面也好说些话。”
她一抬手,她对面凭空多出一把椅子,值得一提的是,是把电竞椅(无语了)。
我坐了过去,调整好心态,正欲发出疑问,她却摆了摆手。
“一问一答效率太低了。我直接讲吧,虽然我不喜欢长篇大论。”
她啜饮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然后吐了吐茶沫子。不知道她何时变出的茶杯,但一旦接受这个设定,我也见怪不怪了。
“你之所以现在会在这里,是因为有我引路。
“不过你也不用埋怨我,你的死并不是我导致的。”
她翘着二郎腿,手里盘着一个小珠子,那珠子通体呈漩涡状,不管从何种角度来看,似乎只是没有边界的实体。
闻言,我不禁一怔。
“我并不能窥探你死前生活的全貌,只在你死前的一瞬我才察觉到你的存在。”
“那每天死的人那么多……”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灵魂有[祂]的颜色。”
她直视我的眼睛,她“非人”的一面正逐渐向我展开。
“什么意思……”
“对新人来讲有些晦涩难懂,简单来说,我跟[祂]们在争夺一个[权能],我输了就要将[权能]奉上,赢了的话[祂]们便不再干涉……[全部]。”
“祂们?”
“小爱丽丝口中‘神谕’便是出自祂们的……呃……口中……应该是‘口’吧……”
她犹豫了,确认祂们是否有嘴这件事似乎让她很难判断。
“那这么说,我应该站在你这边吧。”
“当然,毕竟我不仅让你复活,还在刚才救了你一命。”
“但看样子,你与祂们的争夺,并不是刀剑相向啊。”
她的眼眸突然明亮了起来。
“很敏锐嘛你。
“因为我们的争夺是进行一场游戏。”
见我露出疑惑的神情,她似乎很满意我的状态。
“这个世界实际上是我们搭建的舞台,但与我们意愿相悖的是,这个舞台总是无法演完第一幕剧,便自行解体。”
“末世的预言……”
说来,圣女爱丽丝似乎提到过这个事情,大概是同一码事。
“我们的游戏内容就是看谁能在不亲自下场操盘的情况下,让这个舞台能够表演永远不停的话剧。”
我大概懂了。
“也就是说,你们并非是要争个你死我活,而是看谁能够完成……救世?”
“bingo。”
“那为什么你们不合作?”
她将“漩涡”握在手中,叹了一口气。
“祂们是一群偏执的东西,一直认为有一则不能有二,指引爱丽丝的[祂]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祂觉得导致灭世的是异空间的魔王,所以便让教廷找勇者讨伐魔王……”
“祂们,就是所谓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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