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函抽着雪茄,依旧一言不发。

乔茵知道,他就这样子,霸道,得寸进尺。

可是,谁让她今天栽他手里面了。

她效仿着李秘书的样子,躬身上前,哽咽着继续开口,“一函,我爸又进医院了……”

陆一函听了,仍然面无表情。

乔茵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只能木讷地站着。

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宽衣解带,来讨好他,满足他的一切征服感和胜利感。

两个人依旧是无声对峙着。

最后还是陆一函开口了,“有你这样求人的?”

乔茵回答不上来,她很难再说服自己屈从了。

陆一函把雪茄放到了烟灰缸中,“是谁说以后再也不会给我添麻烦的?”

乔茵一咬牙,双膝“扑通”一声跪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成吗?”

陆一函并没有扶她,他冰冷的眸光扫射着眼前卑微的女人。

良久,他才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

正是那份离婚协议。

他那磁性又冰冷的声音再次传入乔茵耳中,“想清楚,要么离婚,要么一辈子做陆太太。”

他竟然拿这个来威胁她!

乔茵终于无法忍了,她艰难地撑地起身。

“陆一函,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

再苦再难,她也不想继续对他低声下气。

她咬紧牙关,控制住眼泪,一甩长发,转身就走。

陆一函没有挽留她,甚至连嘲讽她都没有。

乔茵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夺门而出。

迎面秦管家刚好来了,看到乔茵大步出门,有些惊诧。

“陆太太,陆太太……”

乔茵快步离开,没有回应。

秦管家呆了一下,才继续步入办公室。

“陆少,都按您的吩咐安排了。”

陆一函也没回应,他纤长的手指再一次夹起了雪茄。

乔茵已经失望透顶地离开了陆氏集团总部。

这是她有生以来最落魄的一天。

父亲病重,丈夫如此决绝。

走在天都市的繁华街头,乔茵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孤独。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交代。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在车水马龙之中穿行,好几次差点被撞到。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喊停了她。

乔茵拿起手机,一看是贺衣棠打来的。

擦去泪水,她才接通了电话。

贺衣棠着急地问她,“胖子,你去哪了?”

乔茵没有说话。

贺衣棠接着说,“你爸的事我知道了,我和路有川现在在宿舍这里,你快带我们去医院。”

乔茵苦笑。

贺衣棠得求路有川,现在她也得求路有川。

但这也许是为数不多的路了,乔茵没得选择,也只能接受。

她和贺衣棠会合,路有川跟着她们到了医院。

医院的灯光很清冷。

昏睡的乔爸爸,一直没有醒来。

乔妈妈让弟弟乔子煜先回去处理债务的事情了,她一个人在病榻边上坚守着。

乔茵带着贺衣棠和路有川,来到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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