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勇哥家。
饭后阳台。
“勇哥,祁永孝那边出了一点问题。”许景良一边给勇哥点烟,一边说道。
“怎么了,他要加价?”勇哥右眼皮一跳。
许景良吞吞吐吐地说道:“之前你问过我,我是怎么说服祁永孝的,我没说实话。”
“我答应他……帮他报仇,一起对付肥波!”
勇哥的脑袋嗡地一下,然后压低声音,惊呼道:“你疯了吧,什么你都敢答应!”
许景良一脸抑郁地辩解道:“我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我不就是想……敷衍一下他嘛。”
“谁能想到,祁永孝这小子认死理,还赖上我了。”
勇哥想了想,说道:“把话咬死了,压根儿就没有这回儿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你也不能认!”
许景良一脸凝重地说道:“我是没认,但他说他要去自首。”
“啊?”勇哥表情一愣。
许景良进一步解释道:“勇哥,你知道咱们手里的钱是怎么来的吗?”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
“假设,咱们有ABCD四家公司,用A买B的货,B买C的货,C买D的货,再用D买A的货,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交易闭环。”
“同一批货,左手右手这么倒一倒,就演变出了大量的交易订单。”
“然后,再拿着这些订单,到不同的银行去做贷款。”
“真实的情况,要比这复杂得多,但背后的逻辑是一样的。”
“这些用来融资的空壳公司,单拿出来每一家,都不存在问题。”
“可一旦穿透了他们背后的的联系,证明这些公司是被同一个主体控制的,那整个事情的性质,可就发生了改变。”
“香江法律第210章《盗窃罪条例》第16A条欺诈罪,一经定罪,最高可判处监禁14年!”
勇哥脸色泛青,咽了口吐沫后说道:“阿良,港通的股权我早就转给你了,公司的所有人、实控人都是你,这事……应该扯不到我身上吧?”
“我不是出了事儿,就急着跟你划清界限,这不是……就事论事嘛。”
许景良顺着话茬道:“勇哥,你放心,还是那句话,做兄弟的,绝不连累你。”
“一个人出事,总好过两个一起出事。”
“但,你会不会受牵连,不是我说得算的,是证据说得算。”
“你要想抽身,最好是把最近从港通账上拿走的那些钱,还回来。”
勇哥抿了下嘴,辩解道:“那是你欠我的呀,是买我股份的钱。”
许景良苦笑道:“买你股份的那一百万,不是早就被你拿回社团填账了。”
“勇哥,不是我小肚鸡肠要跟你翻旧账,是一旦启动调查程序,公司的资金去向是瞒不住的。”
“每一笔钱都得说清楚。”
“你想想,如果港通被定性为商业欺诈,那你从港通账上拿走的那些钱,是什么钱?”
“到时候再说吧,要是真追脏追到我这里,那我就还。”勇哥沉吟了几秒后说道。
许景良见没唬住勇哥,便继续上压力道:“真到了那时候就晚了。”
“港通从万发贷财务借的那一百五十万,是怎么贷出来的,你心里清楚。”
“合同是假的,这要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查起来,一查一个准。”
“咱俩合伙圈社团的钱,别说欺诈罪一人十四年,就算十四个月,活着进去,还能活着出来吗?”
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急。
勇哥脑瓜仁生疼。
在他心里明明已经翻篇的事情,突然又跳了出来,没完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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