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许岐泊过世,许氏三兄弟,剩下老二、老三哥俩儿。

虽说长幼有序,但最终看的其实还是赚钱能力。

近些年香江地产发展迅猛,掌管地产的许士勋,坐在了时代红利的风口上。

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也就水涨船高,已然超过了二哥。

至于许岐泊这一脉……

眼下正值第二次石油危机,航运业萎缩,许士勋想要弃船登陆,完全退出航运版图。

许世芬知道,从家族整体利益考量,弟弟是对的。

但退出航运业,抛售套现,也意味着哥哥大房这一脉,将彻底走向没落。

兔死狐悲。

后继无人才是许世芬最大的心结。

他已经看到了,他死后,他这一房人的结局。

许世芬今年已经73岁了,膝下两子一女,女儿倒是孝顺,但没法继承家业。

至于他这两个儿子,那真的是一言难尽。

刚刚公布消息,计划收购宏泰的士昌置业,就是许家二房控制的家族企业。

许家大宅。

许世芬怒火中烧,拄着拐杖,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

“我最后再问你们俩一次,收购宏泰,是你们俩谁走漏的消息?”

“反正不是我,谁做的谁自己知道。”许进义翘着二郎腿,斜了一眼弟弟。

许进廉瞬间炸毛。

“许进义,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就是说……消息是我泄露的呗?”

“谁泄露的消息,谁出门就被泥头车撞死,反复碾压,脑浆子洒一地。”

“行了吧!”

许进义憋着笑,挤兑道:“那你出门可就真得小心着点了。”

“你最近和皮特雄搞在一起做了些什么,爸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用不用我打电话把皮特雄叫来,让你们俩当面对质?”

许世芬举起拐杖,指向许进廉,质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讲?”

许进廉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大哥一眼,然后才调整表情,笑嘻嘻地解释道:“爸,我承认,我的确是有想过,那个……靠炒股票赚点外快,但宏泰这事真和我没关系。”

“我冤枉啊,还没我等入场呢,宏泰的股价就已经涨起来了。”

“再者说,炒股票的又不是我自己,大嫂也在炒啊。说不定……某些人就是为了袒护老婆,故意在那贼喊捉贼!”

许进义脸色骤变,争执道:“你说谁是贼?”

事情还没搞清楚,许进义、许进廉兄弟俩,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互曝其短。

“都给我闭嘴!”

许进义、许进廉兄弟俩见父亲动了真火,彼此间递了个眼神,剧情瞬间来了个急刹车。

开始反转,进入到了兄友弟恭的戏码。

“爸,我仔细想了想,问题未必就一定出在咱们这边,也可能是宏泰的保密工作没做好。”

“股市每天的消息那么多,真真假假,有那么点巧合其实也正常。人家说的是金隆,又没点名道姓直接提咱们,咱们是不是有点敏感过度了?”

看着这兄弟俩,一唱一和在那演戏,许世芬面沉如水。

“说这些都没用,我不想听,我就问你们俩一件事。”

“最近这一个多月,无论是用自己的账户,还是别人的,宏泰的股票你们有没有买过?”

见两个儿子都不说话,许世芬心里也算是明白了。

狗咬狗掐了半天,一个干净的都没有。

“内幕交易是刑事罪,你们俩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担,要是真出了问题,别指望我会捞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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