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多数都是养育过孩子的,纷纷附和:

“就是,我家小儿子从小病多,但看着也和实际年龄差不多。”

“这兄妹两看着面黄肌瘦的,明显就是长期不得吃饭,若真是侍郎府家生子,按照你的说法,你们老爷对他们极好,那他们怎么还会这般瘦弱?”

“奇怪,我怎么感觉这小男孩眉眼间,有几分吏部侍郎的影子?”

“哎,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儿像。”

为首家丁额间瞬间布满冷汗:“你们别胡说!这两小贱种在侍郎府待得久了,天天模仿主子,久而久之,和主子有点儿像,这不奇怪!”

宁星棠眼尾微眯,深深看了眼家丁,转头看向商墨:

“王爷,我觉得这两个小乞儿很可怜,你可以收留他们吗?”

她不知道这两个小乞儿的身份。

但能肯定,侍郎府家丁在说谎。

“不行!”不等商墨说话,为首家丁立刻道。

随即,感受到马车内寒意迫人的视线。

他头皮一麻,一股寒意从脚底涌入头顶。

他连忙跪下,颤抖着继续道:“王爷,这两人真是侍郎府的家生子,求王爷让老奴带走他们。”

商墨以手支额,合眼靠在马车内。

薄唇滑落不咸不淡的四个字,让侍郎府家丁不寒而栗:

“卖身契呢?”

为首家丁脸色惨白如纸。

这两个小贱种根本不是奴才,没有卖身契。

宁星棠嗤笑一声:“王爷,这孩子的年龄都对不上,明显不是侍郎府家生子,他能拿出卖身契才怪。”

“王爷保家卫国,护的是苍生,自然得护护这两孩子,是吧?”

商墨掀了掀眼帘,不轻不重嗯了声。

宁星棠:“大家都看到了,这两孩子不是侍郎府找的人,侍郎府家丁仗势欺人,意图杀害乞儿。”

“徐阳,送大理寺!”

徐阳手一挥,黑甲卫押着家丁们向大理寺走去。

宁星棠弯了弯眉眼:“各位可得为王爷作证,他救的是乞儿,不是侍郎府家生子。”

她面上的伤痕,淡了很多。

阳光洒落,她一袭如火红裙,配合她娇俏的神情,美得耀眼夺目。

围观百姓纷纷点头,高呼,“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商墨缓缓睁开眼。

隔着朦胧的视线,他看着马车上那明艳张扬的少女。

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这两个小乞儿,尤其是女孩,还得靠她来救。

她完全可以借助救治这两孩子,改变众人对她的固有印象,渐渐提升自己在民间的声望。

为她以后脱离宁家奠定基础。

可她却将这好名声送给了他。

百姓的支持,夺嫡时刻极为关键。

宁星棠,你究竟想做什么?

宁星棠转身回到马车内。

对上男人探索的眼,她笑得妩媚,“小小恩情,王爷不必一副以身相许的模样。”

这两个乞儿身份明显不简单。

明知道是烫手山芋,她怎么可能拿在手里。

自然得丢给绳上的另一只蚂蚱。

商墨撩起眼帘,视线在她面容上顿了几秒,不紧不慢开口,“宁小姐倒是挺大方。”

宁星棠蹲下身子,继续给小女孩检查,“对于自己人,该大方时就得大......”

她话音倏然顿住。

脸上笑意渐渐淡去。

商墨指尖抵住太阳穴轻敲:“有问题?”

宁星棠柳眉渐渐拧起:“不是通线草,而是通线幽草。”

一字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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