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今夜大家大概是真地睡不着了,趁着好日子都想把平日的压力释放出来。不敢吵王子,小伙子们就都堵在了他们的近卫队队长的营帐门口。一旁的矮人也凑成一堆,手持着啤酒杯,大笑着看着眼前的闹剧。

“队长!出来啊!”

“出来喝一口!”

“是啊,平日里你不让我们喝,矮人笑我们连喝酒的胆子都没有!但是今天,大家都高兴啊!队长,你得帮我们把这帮矮矬子喝倒啊!”

“对!喝倒矮矬子!”

“喝倒矮矬子!”

“喝倒矮矬子!!”

一个个牛鬼蛇神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纷纷高喊!

就连刚被哈兰关照过的索斯都混在里面,估计是在报复往日里子爵对他们训练时的“特别照顾”!!

墙面的帐篷布都被他们拉的晃晃悠悠,帐篷顶上套着横梁的长条布也被带的“脱了臼”。

“诶,喝起来怪带劲的,你这酒是哪来的?”

“哈,那是矮矬子们刚刚出去了一趟,从他们岛上的族人那买来的,一个个听说了是我们王子殿下觉醒了,特意拿出来的新酒呢!好像叫什么力量酒呢!”

“什么,给我喝一口!”

“我也要!”

“我也要!!”

……

王子帐内。

哼!哈兰脸色铁青,他当然听见了!隔着木围墙和好几处营帐,都能听到这大喊声!

他不禁气急败坏地回想,自己是否是过去对这帮兔崽子太过宽容了,以致于到了外面了,傻小子们还是一个个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把这偌大的营地搞得像是喧闹的菜市场一样!

啪嗒!接着他一手盘着自己的膝盖,另一手托着下巴,琢磨怎么才能更好地贯彻近卫队的训练宗旨。他琢磨着琢磨着,嘴里砸吧出来声音,下巴的几缕胡子也被子爵的手指摩挲了不知多少遍。

莱提尔无奈地望着刚刚还兴致昂扬的子爵先生,考虑要不要提醒一下对方。老先生什么都好,就是总有些脾气急,遇到什么影响他心情的事就会自顾自的生气。

这不,都到现在了,他还没琢磨明白!

不知道是愤青,哦不愤老人设演得太多了,搞得自己时不时肝火旺,还是本来自己就有这个性子,但在改善自己脾气上实在没啥建树。

看着哈兰露出了愈加凶狠变态的笑容后,莱提尔忍不住为帐外的近卫们打了几个冷颤。他忙着做出急切的表情问道:“哦,老师,您想好了吗?嗯……您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

嗯,有么?

撇过头抹平脸上的弧度后,哈兰也好像无事发生的样子,一脸笑意地回答道:“哦,咳,殿下,您刚才说了什么?我思考的太投入了,没有听清楚。”

看到莱提尔嘴角微抽,哈兰似乎也意识到太过敷衍了,于是默默扶正了自己的坐姿:“我刚才仔细思考了你提出的问题。”

“你问我什么是从心而来?我认为你其实已经在把握自己的内心了。”

“对了,还有,之前没注意,但你的眼睛……”哈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食指微弯,指着王子眼睛的位置。

“你说这个吗?!”莱提尔有点兴奋,他在哈兰面前坐定了身子,好使对方能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说实话,这挺奇妙的,他的两眼自觉醒后就变成了暗金色!

哈兰一看王子这苗头,马上厉声呵斥道:“不要太高兴,即使是你父亲也没在觉醒时碰上这事。你们小年轻就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把颜色换了,难道你会变强吗?!”

“我要是奥列弗,少不得让你记下之后有没有不良反应!”

莱提尔被这么一打断,也失了兴致,之前那不过是年轻人总喜欢强调自己的特殊之处,好显得自己多无与伦比,多天命所归。但究其实,家族遗传病也很独特,怎么不见有人炫耀呢?!

“罢了!说正事,”哈兰双手扶膝站了起来,他点了点自己的心脏,用另一只手比划道:“如果你问一个魔法师,什么是生命?”

“不同学派的魔法师会有不同的答案。”他接下来并没有讲述魔法学派的分类。不过这些内容对于王子来说不是那么陌生,有一部分理由是因为王子的祖父就是一名魔法师。

“大多数魔法师认为生命是有活性的,它好动、它易变。”哈兰忍不住拿起一卷纸,用炭笔画出了人体的形状。紧接着,他又画了一个像是鬼魂的东西,这个东西高高地飘在人体上。

有点抽象啊!

莱提尔猜测这或许是指人的灵魂。

“人和动物都有身体和灵魂。灵魂就是好动的一面,它代表生命。”

“身体就是少动的一面,它代表死亡。”哈兰在鬼魂处写下“positivum(积极)”,在人体旁写下“negans(消极)”。

“所以人受到生命的影响,在本能地追求运动,当人不动了,也代表着他只剩下了死亡。”哈兰丢掉炭笔,重新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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