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乍现,竖劈而下,干脆利落地将杨广胜一刀两断。
出刀之人自然便是江水生了。
眨眼功夫,江水生轻而易举连杀三人。
剩下五名护卫见到这一幕,骇得面无血色,但看到整整三木车的金银珠宝,也不由得硬着头皮,一哄而上。
五柄唐横刀砍来,江水生冷笑一声,将泣鬼神的刀柄和刀把接在一起,轻轻一扭,一柄七尺长的陌刀成型。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江水生一记横扫,便将劈过来的五柄唐横刀尽数斩断。
五名护卫抬起手,看着手中断刀,瞠目结舌。
“逃!”
五人丢下手中的断刀,转身便逃。
但这悬崖峭壁上,就这么一条山路,众人哪里跑的了,没几步便被江水生追上。
江水生手起刀落,将五名护卫挨个砍翻倒地。
鲜血汩汩流淌,浸满山路。
一时间,整个山林都安静下来。
江水生双眼通红,心中畅快淋漓。
“江小哥好身手!”张大的声音响起。
江水生定睛瞧去,张大张二握着刀,朝江水生点头哈腰。
张二连连陪笑,说道,“第一次见江小哥的时候,我张二就看出来,江小哥您就是人中龙凤,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江水生将长刀杵在地上,冷冷问道,“可我怎么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两位劝我识时务者为俊杰,要及时给张财主上交准渔令呢?”
此言一出,仿佛一记铁锤敲在张大张二心脏上。
两人急忙跪在地上,抬手就赏了自己两巴掌,乞求道,“是小子有眼不识泰山。”
“还请江大爷高抬贵手!”
“我们罪不至死啊。”
说完,两人便在地上连连叩首,完全忘记就在今天午时,两人还因为一些宝钱,就对江水生动了杀心。
江水生上前,挥舞陌刀,“刷”的一下,又是两颗人头落地。
而那程巧儿见状,咬紧嘴唇,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从杨广胜的尸体上一阵摸索,取出一本册子来,快步走到江水生身前,跪在地上,将秘籍举过头顶。
她轻启朱唇说道,“还请郎君收下此宝。念在巧儿献宝的份上,收巧儿做个奴婢。”
程巧儿这披头散发的样子,和之前在张家大堂上的贵妇人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江水生接过册子,却见上面写着《草上飞》三个字。
程巧儿伸手,故意拉低领口,露出胸前雪白的沟壑,媚眼如丝地看向江水生,娇嗔道,“郎君,巧儿会的可多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任江水生本领了得,不过是个气血方刚的雏子,也难过自己这美人关。
可惜,她不知道什么叫《纯阳童子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旁边的洞穴内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老娘才刚追上来,就看到如此好戏!”
江水生双手握紧泣鬼神,大气不敢喘。
直觉告诉他,来人很强!
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从洞穴中缓缓走出来。
女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长得歪鼻斜眼,一嘴大暴牙,皮肤粗糙黝黑,身穿黑色皮甲,形如夜叉,手持一柄八尺长的三叉戟。
“母夜叉!沈沉鱼!”程巧儿见到此人第一眼,便认出对方身份。
沈沉鱼手提长叉,目光在江水生和程巧儿两人身上闪过,最后落在江水生的刀上。
“杀人却不沾血,好刀啊!老娘怎么不记得淮水县有你这号人物?”
沈沉鱼的声音宛如黄鹂啼鸣,倒也动听,完全不像是如此长相之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江水生皱起眉头,知道自己没办法偷袭了。
“报上名来!”沈沉鱼一抖手中黝黑的三叉戟,娇喝道。
这把三叉戟看上去沉甸甸的,份量不轻,通体由黑铁铸造。
江水生担心这也是一件武兵,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回应道,“在下不过是江边渔夫而已,入不得姑娘法眼,就此告辞!”
说完,他便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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