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走后,炅翊都在忙政务,可他一得空,便在想早上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对。

“启禀殿下,”赫东跑入东宫大殿内,在炅翊耳边说,“容将军求见。”

“他来做什么?”炅翊见赫东出现,心里还期待着什么,谁知是另一件事。

“参见太子,跟踪?国大王子的人到了翼安城附近不见了,在下因担心殿下安危,故擅离职守,亲自前来禀告。”容将军一身便衣,眼看像是急匆匆地赶到,并未换朝服。

“他们在哪里失踪的?”

“枞山附近。”

炅翊和赫东对看了一下。

“赫东,你与容将军下去见见昨日抓到的人。”

“是。”

突然,炅翊从容将军没有被召见,便自个儿找上门来这事,想到了早上到现在心中的不妥,是怎么一回事了。

自那日别后,夏临没再收到太子府中的传话。

时值盛夏,大大的烈日,烘得地下的人都汗流浃背的。

夏临在诊完症回家路上,心不在焉地低着头走着,没注意前方那人正盯着她,等着被她发现。

直到夏临走到炅翊跟前,看到他的鞋,她才抬头。

“嚇!”夏临看见是炅翊后,着实吓了一跳,之后却本能地转身想跑,可被炅翊一把捉住了后颈的衣领。

“这就是夏大夫和恩人打招呼的礼节?”

夏临僵硬地扭过头,干笑了一下:“哈哈,不好意思,没认出恩公您,都怪这日头过于猛烈,人有点昏昏的。哈哈,哈哈...”

真是大日头,炅翊脸都被晒黑了,夏临心想。

“恩公喉咙好了?我那日还以为您是个哑...”那个巴字,被炅翊那冷冷的目光给瞪回夏临肚子里。

“还装,老实说,你是何时识穿我的身份的。”

“那个,你们的人仅是蒙住我的眼睛,可我还是闻到附近包子店的味道,听到店家那熟悉的叫卖声的,所以便知道自己进的是哪家的门。”

“还有呢?”

“你的熏香如此特别,闻过一次,便记住了。我担心你,呃,担心殿下您不愿我知道太多,只好假装不认识。”夏临越说越小声。

“仅仅如此?”

夏临眼睛眨了几下,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慎重地点了下头说,“嗯,仅仅如此。”

“好,想想要什么样的惩罚,弥补你的欺瞒之罪,还有,把捉弄本太子的大罪,一并算上。”

“夏临不是有意隐瞒的,殿下,等等,您带我去哪?”夏临还在解释,炅翊已拉着她,塞进了马车。

夏临看着一桌子的菜,心想,这就是惩罚?

“不是。”坐夏临对面的炅翊说。

“不是什么?”

“不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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