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腰处的茅草屋外,李道元还是有些感慨,没想到半年不见师父,回来后竟然只见一面就没了。
唯独留下的这把拂尘自然也是个宝贝,以玄铁做柄,尾端做莲花状,其拂则挑选了三千根白马尾毛,摸上去只觉春风拂面。
而此时,在师父的茅屋面前,李道元捧着这把拂尘,心中却只感觉睹物思人,最是难受,便想着改天将自己师父这些用品连着这把拂尘一起下葬的好,到时候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正想着这些,旁边的棚户里传来了一阵铃铛声和自家大师兄的叫声,李道元转头看了一眼,便赶紧说道:
“大师兄等一下,我将师父的拂尘请回去再来帮你添草。”
说着,李道元对着师父的房门点头三下,才一把推开,入室后不敢多看,将拂尘放到专门的架子上后,便转身出了门。
而在棚户里,李道元口中的大师兄也转头看着这里,直到又一把草料添进了石槽里才又啊——呃——啊——呃的叫了起来。
“师兄你是想问师父去哪了吗?”
“应该是下去地府做官了吧。”
李道元自问自答道,在添置了草料之后,靠着一旁的木杆子,开始和这头毛驴对起话来。
啊——呃——啊——呃——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们现在是见不到他了。”
啊——呃——啊——呃——
“你想说接下来怎么办啊?这几天先将这里的东西再处理下吧,师父不在了我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到时候我领着你去山下看看。”
“师父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去柳州城那边,但看那部《大庸风物志》上说,那里离这里大概有三千多里地呢,带着你走水路会快一些,但我攒下来的一百文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啊——呃——啊——呃——
“你想说放你自己走吗?这可不行,你是我大师兄啊,到时候我们慢慢走,我牵着你,顺便路上还能看看风景呢。”
这句话说完,毛驴似乎是觉得草料香甜了,竟没有再叫。而李道元看着师兄吃的满意,也开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不论任何时候,想要出门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老道士没有留下那种可以储物的袋子,他自己也没有手段,所以为了预防各种问题,他必须考虑多带些东西。
自己的两本书是肯定要带的,加上一套换洗的衣物,普通的包袱就能装满了。但他还要带些干粮,肉条,袋子装的水,火折子,自己用草药做的跌打药和驱蚊散,这些,非得背个背篓才行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李道元除了在后山上选了一块灵气汇聚之地将自己师父的一应物品埋下去之外,便是忙着打造下山的装备了。
没办法,自己师父可以辟谷,但自己却还没到那种水平,于是便老老实实的拿着工具为自己打造了一个背篓,勉强能装下自己的衣物书籍和一些零碎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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